(二十一)


「雪瞳!」我一出大堂,就見到呀宇。而佢一見到我行出黎,就即刻走過黎攬實我「對唔住」

我即刻諗起佢岩岩個wtsapp,你又搵番我做乜?

「對唔住,岩岩個wtsapp... 係Ashley sd。」

「...」聽到呢度,我又忍唔住想喊



「我同佢... 分左手。」良久,呀宇緩緩吐出一句。



「bb」Ashley沖完涼出黎,淨係用毛巾包住個身就行左入我房搵我。

「做咩唔著衫,我岩岩擺左係洗手盆上面個架度」我望一望佢,然後繼續覆雪瞳wtsapp。

Ashley唔知係咪見到我咁既反應,覺得有啲嬲。因為一直以黎,只要Ashley一沖完涼就咁出黎,就代表我地之後會係張床度翻雲覆雨一晚。



但係今晚既我異常冷靜。

「你同邊個傾計傾到咁開心呀」佢想過黎望

「無呀,覆Hinson咋嘛,我去沖涼先。」講完我就好自然咁閂mon放低個電話,然後行入廁所。



我見到呀宇行左入廁所,就拎左佢部電話黎玩。一著mon,見到頁面停留左係岩岩wtsapp個度。



雪瞳?佢唔係話覆Hinson架咩?

我撳落佢icon,呢個咪... 上次條女?好奇心使我碌上佢地啲對話,越睇我就越唔知想點。


唔通個天係公平既,佢要俾懲罰我?... 但係我好唔想無左呀宇。

我係雪瞳個欄度輸入。


或者,雪瞳都係受害者。

只有佢離開呀宇就得喇。




「唔記得拎褲...」呀宇行入黎,同時望到我搞緊佢電話。

「攞番黎」呀宇伸手想要番部電話,同時態度變惡左。

「做咩呀... 呢個就係上次係呀文fb見到個條女呀?」我見佢咁緊張,於是就開始嬲。

「又話fd?fd會fd到叫佢傻妹?」

「... 拎黎」佢指一指部電話

「心虛呀?做咩呀,好掛住你個傻妹呀?」其實我打俾雪瞳個段野... 一啲都唔過份呀...

「做咩唔出聲呀」



「點呀,我頂多叫佢傻妹姐,又無上床」佢講出呢句有啲過份既說話。

「... 咩意思呀你」

「妳聽到咩意思咪咩意思囉,做咩咁大反應呀,妳同佢有咩」

「... 你講咩呀!」我忍唔住一手碇開佢部電話

「咁妳答我呀,妳有無同佢搞呀」佢行過黎

「... 」


「明啦,唔洗講。本來我無諗過要問妳,本來我亦都無諗過要去求證妳同Ryan既野。我諗住唔知既話我會好過啲,我以為知道得越少我就會過到自己個關。」佢直視我。



「呀宇... 對唔住...」我既眼淚又再不受控制咁流落黎,而態度亦都隨住淚水軟化落黎。

「但係或者一直以黎我都係呃緊自己。其實我介意妳同Ryan既野,既然依家都去到呢個地步,我諗我無辦法再扮唔知。」

「你就當我有同雪瞳上床啦。思藍,不如我地分手啦。可能Ryan先更加可以俾到幸福妳所以妳先要搵佢。對唔住」呀宇依然係好溫柔咁對住我講。



「係我搞到你地分手,係我錯... 點解我好似做咩都唔岩咁... 係我一手造成,就算佢唔要我都係我錯...」我唔知自己想講乜,我淨係知我好想死。

諗番起同傲言一齊既呢三年,我真係好開心。我以為我可以成為佢最後一個,我以為我能夠成為改變佢既一個。

但原來唔係,只係我美化左現實,咁殘酷既現實。




依家呀宇同Ashley既事亦都話俾我知,男女間既關係係真係好不堪一擊。


呀宇無出聲,佢只係攬住我然後係我耳邊輕輕咁講「妳仲有我」



「我好辛苦呀,其實或者Ashley sd俾我個msg講得岩,我同你本來就唔應該識」雪瞳已經喊到不似人形。

「係因為我所以依家個結局先會搞成咁」佢嘗試係我懷裡掙扎,我無鬆開手,反而更加大力攬實佢「就算當初我地無識到對方,佢地兩個佢偷食既事實都係唔會改變呀,妳明唔明呀,唔好再怪自己啦。」


其實我明雪瞳感受,因為我都好愛裴思藍。

但係依家諗番,就算我無搭上雪瞳,思藍一早已經搭上左Ryan。

我係有錯,但佢亦一樣。

其實由出軌個刻開始,段關係已經破壞左。

或者其實我地都未夠愛對方,但自以為好愛對方。


「... 其實我地算係點呀」雪瞳喊住咁問我「係呢段時間入面我好似有啲鍾意左你... 但係我真係唔想同蕭傲言分手呀」

「... 妳對佢既... 可能已經唔係愛,而只係留戀。」我輕掃佢背脊。

「其實... 我都應該有啲鍾意妳...不過... 我地都放唔低佢地。」

呢一句我無講出口。


呢一晚,條街特別靜。

我同雪瞳就咁係條街攬埋一齊唔知過左幾耐,雪瞳已經喊到無曬眼淚,而我亦都企到好痺。我送左佢上樓之後,就自己番屋企。


「早啲休息,聽朝wtsapp我喇」我搭lift落到地下個陣sd左個wtsapp俾佢。



「你同雪瞳分左手?!」呀軒係課室大叫出黎,全班同學即刻望曬過黎。好彩仲有半個鐘先上堂,課室唔係好多人,但呀敏同柏橋都已經番到。

「你老未咁大聲托呀」我下意識望一望呀敏,但佢無望我。

「出黎講」呀軒將我拉左出去。


「搞乜呀你,on9架?你唔好同我講你要去媾呀敏呀」呀軒一路拉住我行去廁所,一路好激動咁講。

「唔係呀... 佢都有第二個」

其實我都唔係好肯定個個呀宇係咪同佢有野,只不過我一直以為只要我瞞到雪瞳,又或者雪瞳就算知道但佢都扮唔知就得。

直到知道有呀宇呢個人既出現,我就知道其實雪瞳對我已經開始心淡。

既然係我不忠先,咁不如... 我放過佢喇。

做錯過既,始終要還。


「唔係呀?你有無搞錯呀,雪瞳有第二個?」呀軒停左係度,用個一面不置可否既樣望住我。

「係呀」

「搞乜呀」

「睇時間... 個條仔好似係撞破左我同呀敏係圖書館個次之後識」我雙手擺係走廊旁邊既圍欄位。

「自作孽不可逭呀死仔」呀軒嘆左一口氣「你講分手?」

「嗯。」

「佢無留你咩」

「有。但有又點,關係變左質就係變左質。錯咩都有得原諒,但係我地既錯根本無可能原諒到,就算話原諒到,都係自欺欺人。既然去到咁,不如分開啦。」

呀軒無出聲,只係拍左我膊頭兩下「蕭傲言,到底你幾時先識醒。」


也許妳的付出,能令下個她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