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你不是要見一個熟人的嗎?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去找他吧。」我拉著軒離開亭子。只有三天的時間,我還有一個人想見的。所以,一分鐘也不能浪費。何況,空又不知什麼時候會出來阻撓我們。
 
「你不覺得那個阿麗很可疑嗎?」軒悄悄的跟我說。
「什麼可疑?我覺得她人挺好的。除了說話怪怪的。」我回答著。
「不是的。你的左眼變成血紅色,但她竟然一點也不感到驚訝。」軒小聲的回答著。
「可能她忘記了問吧…」我嘗試說服軒,令他不要再有疑心。
「而且她忽然說什麼鬼差的,亦很奇怪。正常人不用一見面就說著自己的私事吧。」軒繼續小聲的說著。
「可能她是太寂寞了吧…」我繼續嘗試解釋著。
「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軒輕輕的說著。
「我也只不過認識你一天,我卻很信任你。」我駁論著軒的話。




「我怎麼能與她相提並論。我與你是同伴好嗎。」他回答著,並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我的臉頓時感到十分灼熱。
他指的是什麼,同伴?
「我是指出生入死的夥伴,別誤會。」軒立刻修正著自己的話。
 
我沒有回答。
 
軒腼腆的笑了一下,便說:「不說這個了,我帶你去見那個人。」軒說完,便快步走向墓地。我從來也沒看過他笑得這麼自然。之前的笑容都是擠出來的。不過,在路途中,大家都顯得十分尷尬。我們就只是默默的步行到目的地。
除了剛才阿麗外,墓地裡幾乎沒看到任何人,不,是沒有任何鬼。
只有一個個的墓碑豎立在這裡,場景十分的唏噓。我的屍體也會安放在這裡嗎?
 




「我們到了。爸,我來看你。」軒對著其中一個墓園說著。
爸?原來軒的父親已經死去。不知道他剛才見到我的雙親有何感受呢?
 
我默不作聲的站在他身旁,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很久也沒來看你了,不知你還過得好嗎?」軒對著刻板的石碑說著。
「他當然過得好。」有一個身影從背後慢慢接近。
 
我立時轉身望向身後。
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