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俊軒)
事到如今,我也不知父親在那裡。我亦不想回到家裡去找。所以還是跟著天瑜就好了。自此昏迷以後,遇到的也是怪怪的「人」。他們也不是怎麼搞的,一時又要來搶我們某樣東西,一時又要去地府。我也被搞得混亂非常。還是,跟著天瑜,然後三天後來找阿麗好了,其他事不要想了。
 
我們慢慢向著高處走去,因為飛會比較快。而在高處更容易看清視野。
不過,到底天瑜要見的是誰呢?跟她說的那句話有關嗎?那句話是什麼來著,好像是「當日不應問因由,如今不再是好友。」我心想著。
「那是我作的一首詩。」天瑜說著。「什麼詩?」我疑惑的說著。
「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天瑜輕輕的說著。
 
「我剛剛說了出口嗎?」我驚訝的問著。天瑜點了點頭。
我竟然把自己心裡所想說了出口而不自知。看來我要好好改善這個自言自語的習慣。




「哦,對了,你喜歡作詩嗎?那首詩又是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著,並把雙手插在口袋中。因為這樣比較帥氣。
「我當然喜歡作詩。我將來可是要做一名出名的作家,然後所有故事中也有我寫的詩。」她燦爛的笑著說。但接著她就把笑容收起,然後神情憂傷的說著:「那首詩…是我寫給跟我絕交的好友…李婷。我們現在就是去見她。」
「哦,對了對了,你還有其他詩嗎?我很想聽一聽!」我轉移著話題,免得她傷心。
「我從前作過一首打油詩,想聽嗎?」
「想,當然想。」
「詠暖心
農曆七月一十三,午二時至四時三。
顆顆暖心聚茂坪,義工人人滿熱誠。
有幸來到你此家,暖意馬上滿分加。
毛巾操來熱熱身,身體馬上煥然新。




作得好嗎?」
我聽完這首詩,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
「這首詩真的滿無聊的。」我笑著說。
「那這首如何,
日日夜夜冷清清,
朝朝暮暮寂靜靜。
生世輪迴已定局,
今日難逃此禍福。
三日之限…唉。」
「三日之限不要緊!」




「你怎麼會把我這首詩弄成這樣?你這個『不要緊』跟上面的句子不押韻!」天瑜故作生氣的說著。
「不要生氣嘛。我見你這麼苦惱才幫你一把嘛。」我苦笑的說著。
「好吧好吧。看來你沒有寫詩的天份了…」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來到山頂處。
我望向天瑜。她正把HoloLens開啟。
「還好,現在是早上七時半。還趕及去參與學校早會。」天瑜喃喃自語的說著。媽的,這個時候還掛念著學校的早會。
 
「開Google map。」天瑜輕輕的說著。「杏檀中學。」
「軒,捉緊我哦。我可是趕時間的。」天瑜緊張的說著。
「好吧。」我回答著,並握住她的手。
 
在天空飛翔的感覺真的很舒服。風輕輕滑過我的臉…說起來,靈魂是有感覺的嗎?為什麼我能感受到到風呢?或許,我們雖然失去了肉身,但心還在。所以便能感受到這一切。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