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對住眼前兩位對手,滿意地笑了一笑。

女鬼及黑衣男見到眼前的師傅,
一個剛被連環攻擊到遍體鱗傷的男人,反應居然出奇地冷靜,
面上面又還保持著一個胸有成足的笑容,
夫婦二人不禁後退了數步,以防師傅有詐。

靈堂之中回覆了安靜,但此剎的安靜,
卻隱藏住一種神秘的氣氛。
一時猶如有無窮壓力,想將在場每個人的心臟都要壓碎;




一時卻如有一種無法用聽覺聽到的催眠曲在耳邊徘徊,令你的思緒回復安寧。

一陣笑聲將此刻的安靜撕破。

「哈哈哈!喂,麻甩佬,你頭先咪話想睇埋把白色刀嘅?」師傅對著眼前只剩下左臂的黑衣男人道,
「我就成全你。」說畢,師傅將手上的手色籌碼彈到半空之中。

金色的籌碼在射燈照射之下,反射出多道金光照到靈堂的各處,
黃金色的光帶著一股溫柔的暖意,令在場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將注意力集中在它之上。
光源緩緩升到半空之中,就如一個小小的太陽。






黃金籌碼就在升到最高最高之時,光芒突然四散。
溫柔的微光頓化為火熱的強光,令原來被光芒所吸引的眼睛一時間完全適應不了。
我立即緊閉雙眼,以手遮擋面前的強光。

鬼夫婦二人的吼叫聲由靈堂另一面傳到我的耳中,
似乎噏發閃光彈對某些"朋友"會有額外的傷害。

強光慢慢散去,但眼睛亦因為剛才的閃光令視力變得有點模糊。




四周的事物頓時像鋪上了一層薄紗。
我用手揉了揉雙眼,視力亦慢慢回復。

強光消失了,但靈堂了中,
除了鬼夫婦、我、Jessie及師傅外,
在師傅跟鬼夫婦之間,卻出現了另一個身穿白衣,留著及腰長白髮的人背向著師傅。

人影身穿白色長外套,應該話,男子全身都是白色的衣著,
細看之下,衣著更跟師傅極為相似,及膝長外套,白色的長靴。
人影轉身之後,原來是個男生,雪白的皮膚就如久久未被太陽照射過,
蒼白而不帶血色的面容,冷淡而不帶情感的眼神,令我就算要單單看著他雙眼也鼓不起勇氣。

白衣男對師傅伸出右手,打了個手勢。
師傅眼見白衣男的訊號,笑了笑,隨即將綁到腰間的白色長遮交了給眼前的白衣男。
白衣男在在接到長遮的一剎,突然有股寒氣以白衣男為中心,向靈堂四周放射,




白衣男身上亦散發著一股強列及刺眼的鮮紅色光芒。

「Jessie,」白衣男轉身說,「借條橡筋黎丫,d頭髮好煩。」

Jessie將頭上的橡筋拆下,白衣男在一眨眼之間,以一個人類沒可能達到的速度,
由靈堂的前方閃到我們眼前。
Jessie 笑笑將檢筋交到白衣男子的手中。

白衣男將長長的頭髮束成馬尾,一步一步走到靈堂前方三人的方向。
每一步,都散發著恐怖的氣息;他每走一步,都似用身體最深處的聲音,對鬼夫婦二人作出一次挑釁。
白衣男雙手緊握長遮,將長遮的表面拉扯。白色長遮如蛇脫皮一樣,一層包圍住的外層即時被扯走,
剩下一把雪白的日本長劍。

白衣男望望身邊深身傷痕的師傅,終於在面上表現了第一次的笑容。
「你好唔掂咁喎。」師傅笑了一笑。「掂就唔駛叫你出黎啦。」





「快手啦,我要落住返落去煲劇架。」

「得喇,有你幫拖,兩分鐘搞得掂啦。」

「兩分鐘?兩劍都得啦!」白衣男笑說。

「你話點就點啦,Owen大哥。」

「緊係啦,最緊要咩呀?」

二人互相對望,望著眼前的二人,
總覺得他們有著非言論能表達的默契。

「型丫嘛!」二人齊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