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見到丈夫被一開二之後出奇的冷靜, 
或者她已經了解到她們二人今天沒可能一起成功離開, 
又或者她已經成功達到了自己的目標:可以跟自己的丈夫同踏黃泉路; 
更可能是,她知道要冷靜,無聲無息,才能偷襲成功, 
最起碼,可以帶走眼前的黑白無常其中一個。 

女鬼的爪擊出度非常快,快得連我想出口提醒師傅的時間都沒有。 
利爪一瞬間已經去到師傅的腦門,快要將師傅的頭顱開成幾份。 

在利爪快要爪到師傅之際,一下銀白色閃光突然貫穿女鬼的利爪, 




銀白的光將女鬼整個人帶後飛往背後的牆壁,並將其爪深深的釘在牆壁上, 
女鬼被整個人懸掛在半空,就如一個破舊的掛牆裝飾。 

釘住女鬼的爪上,亦留著半把還未插入牆壁的白色刀柄及刀刃。 


「2。」Owen 再次輕輕地數著。 
一直Owen 在數算的,原來是他在開戰之前許下的承諾, 
又或者是一個對自己的挑戰 – 兩劍完場。 





師傅回頭望望被釘在牆上的女鬼, 
女鬼不停吼叫掙扎,嘗試把手上將自己釘住的日本刀拔出。 

「喂,收唔到工喎,隻野未Stop la喎。」師傅對Owen 說。 

Owen 只是低頭,用手掩著自己的右眼,姆指輕輕在太陽穴上按摩。 

「爆計喇?」師傅輕輕將手搭到Owen 頸後, 
輕拍幾下。 





「我特登....留番比你埋尾咋。」Owen 笑說, 
雖然Owen 面色一早如紙般蒼白,但不難看得出他面上帶著一副彷如連打十次丁嘅倦容。 

「頂唔頂得住呀?」 

「可能呢度太陰。你快手搞掂,我地吹陣水仲好啦。」Owen 慢步走到其中一張摺櫈前, 
著個人大字型攤下去。摺櫈在Owen 放鬆全個人攤落之時,連半點後退的後座力也沒有。 
Owen 亦放下剛剛一直掩著右眼的手,只見Owen 的右眼白也慢慢變成黑色。


師傅轉身一步步走向被釘在牆上的女鬼, 冷酷如冰的眼神,怪異的笑容,令掛在牆上的女鬼心感不妙。 她知道如果自己繼續被釘住,下一個被一分為二的,絕對會是自己。 而繼續掙扎,也只是徒勞無功。  女鬼決定將自己被釘在牆上的爪放棄,以換來自由之身。 她對準自己的手腕,以另一隻利爪快速一斬,半節被放棄的手腕殘留在牆上。
斷臂之後,女鬼的血一直流,但沒有影響到她要復仇的心態。

女鬼走到白色日本刀前,用剩下的一節手臂緊握刀柄,
想將其拔出。 「呀!!!!!!!!!!」





在女鬼接到刀柄的一剎,一陣白煙由女鬼手上冒出,
女鬼即時鬆開手掌,但只是手掌已經發黑,發出陣陣燒焦的氣味。

Owen 目擊整個情況,以自己餘下的氣力放聲大笑。

「超級大傻仔呀....咳咳....」

師傅見狀亦不禁竊笑。
「呢把刀得兩個人可以解封同埋掂,而兩個都喺曬你面前。」師傅對誤觸陷阱的女鬼解釋說。  「你收聲!我要同我...」

「嗖!」
一瞬之間,師傅就已經閃身到女鬼身後,而女鬼的頸上,慢慢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血痕。

「其實,你老公有冇話過你好煩呢?」師傅一腳踼向女鬼下身。
女鬼的頭顱如足球般被彈到半空之中。





「嗖!」半空的頭顱,終於跟主人的丈夫一樣,
落得相同的下場 ,但面上卻多了一道安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