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界其實冇防護能力架,我諗出面班黑色野好快就會知。」師傅細聲地說。
我聽到後內心不禁一寒。「不過佢地入得黎,你支鎗就會好把炮,依家你唔需要打中佢地眉心,
只要打中佢地身上任何任置都夠殺佢地,自己執生喇。」

說畢,師傅將利刃出鞘,一躍跳出結界。
就在師傅離開結界的一刻,眾多黑色怪物立即將注意力轉向師傅。
黑色的怪物如狼似虎地撲向師傅的方向。

在師傅整個人離開了結界的第一步,雙腳著地之時,
整個人突然蹲下,群魔見機立即由四面八方進擊。




師傅不慌不忙,將日本刀反手逆向而持,
右手向手拉,左腳微曲,右腳則似賽跑的運動員起跑時一樣,
單以腳尖著地。

黑色妖魔的利爪如突破長空的刀刃,一瞬間已經來到師傅面前。

「逢!」

師傅右腳猛力向後一蹬,以左腳為中心,
如陀螺般自轉了數圈,日本刀為陀螺加上了致命的裝飾,




數隻準備突擊師傅的黑色妖魔上下半身被死神的刀刃瞬間分家。
妖魔散落的殘肢在地上蠕動,而半空中,被碎開的妖魔鮮血亦化為黑色的雨點,
散落在師傅跟其他黑色妖魔之間。

師傅回頭向生還的妖魔一笑。

一刀,一笑。
足以令妖魔知道自己跟師傅實力的差距。

面對著同伴散落於地上的殘驅,黑色的妖魔們為免步其後塵




亦一步步退卻。師傅揮刀後成功擺脫了妖魔的追擊,
一心一意地追捕引致地動山搖的巨獸。

黑色妖魔們當然沒有撤離,而是將目標轉移到另一件肥豬肉身上。
我一早已經將腰間的彈夾組合到手鎗之中。

面前住眼前數不清,對我張牙舞爪的對手,
內心像有千斤壓力聚到胸前,這一刻,即使連呼吸都好像有困難,
就好像有人把雙手輕輕貼在自己的喉嚨,你知道這對手現時不會對你有影響,
但你總會覺得呼吸已經被他們所控制一樣。

我深深的呼吸,下.呼,下.呼,下.呼。
右手垂低,令在開戰之前能盡力令手臂休息,但手腕亦不受控制地抖震,
左手輕輕掃過安放在腰間的3個後備彈夾,作最後的準備,但額角的冷汗依舊一點一滴地流下。





我眼角再次望一望手上的手槍。
紅點鏡,On;Safty 已開。

「呼。」我將胸口之內的空氣一次呼出,
將自己冷靜下來。

這一秒,彷彿過了一輩子。

一隻隻黑色的怪物在結界之外徘徊,面上的表情說明了他們擔心一步進結界,
身體也會被炸得支離破碎。每隻怪物互打眼色,
就等自己群體當中,其中一個不怕死的同伴作先行者。

「吼!」在黑色怪物之中,其中一隻體形較高,能以雙腳走動的對其他同伴大聲吼叫。
這時,我知道了兩個情報。





1.它絕對是這群雜魚中的首領;
2.我有不詳嘅預感。

怪物首領緩緩伸出了右手,指了指地上的斷肢。
其中一隻站於結界之外怪物點了點頭,走到同伴的碎件群中,撿起了幾節依舊在蠕動的斷肢。


這位拾荒者將手上的斷肢用力投擲向結界之內。

「啪,啪」兩聲,斷肢應聲掉到地上,
沒有撞到保護結界應有的保護牆,在著地之後亦沒有化為灰燼。

証實到結界無防護之力後,拾荒者回頭向著同伴如猿猴般大聲歡呼跳躍,
而它的同伴們亦同時間狂吼和應。





一時之間,我已經感覺有幾十對目光投放在我身上。
拾荒者先聲奪人,在同伴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立即向我飛身狂衝。

手槍早已架於我雙手之中,我雙眼緊緊盯著描準鏡中紅點。
就在紅點與拾荒者身體交疊的一刻,我扣下了手槍的板機。

「嘭!」

一個以拾荒者為中心的煙花突然在眾妖魔間爆發,
藍色的煙花極速散落,拾荒者一秒後化為空氣中的微塵,彷如不曾存在過一樣。

「29..」我暗暗地為自己數著彈夾中的子彈數目。
同時間後退到一堆雜物之前,令妖魔只能於我面前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