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既草地,鮮嫩綠草的氣味及四周的花香浸滿了我的鼻腔。
一個我廿幾年黎發過無數次既夢,但係沒有一次比今次更真實。
真實到,我可以用皮膚感受到陽光的暖和;
真實到,可以感受到腦門後雙腿的體溫。

我平躺在草地,頭枕在一個女生的雙腿上。
每次在夢中向上看,要望清楚這雙腿的主人時,陽光每次會阻礙著,
但不包括今次。

「醒喇你?」有一把女生的聲音問道。




女生聲音不過十零二十,不過掃視她的上身,卻穿著今時今日只有老人家才會穿著的舊式唐裝,或者我叫佢做婆仔衫。

「下...我喺邊呀?」我試著說,
但無論我內心想要說甚麼,身體卻不受自己的控制,彷如我正在以第一身的角度去觀看一套戲。

「嗯,醒喇~」”我”回覆道。

「你呀!去到亞美利加讀書,會唔會唔記得我架?」女生問。

「緊係會啦!到時同唔同國家嘅金髮美女相好,搵咪個番鬼婆做老婆,




唔番黎添架喇!」估唔到,原來另一個”我”把口可以咁賤。

兩點水珠由女孩子的面上滑落,準確的落在我的面上。
“我”沒有理會面上的水點,只是用手輕輕的擦掉女生眼角的淚痕。

「傻瓜!我唔娶你仲可以娶邊個呢,一妹?」”我”對著”一妹”說。

「你試下識第二個!我一定唔放過你!」女生回覆地說。
但淚眼依舊,眼淚在眼框中流連,在逞強的她面上像默默地向”我”示威。
 ”我”輕輕地拉著”她”的手。




「等我返到黎,我就同你屋企人提親,好唔好?」

「提親?乜讀完番書既人都唔係鍾意自由既咩?」

「我個人傳統嘛!」”我”回答說。「到時你仲要跟我姓架!」

「下....”柳一妹”咁難聽!」女生回覆說道。

「咁...」




「不如叫 柳如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