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醫生: 第二章

在這裡的工作和在以前實習的醫院大同小異，王大軍很快已經掌握了這裡人們的工作習慣和節奏。一開始其他醫生會對他手上的刺青感到訝異，會問一下它的來歷，沒過幾天看習慣了，也沒有人再多問了。
 
看看手錶，已經快到上午十時，時每天例行醫生巡房的時間。也就是看看病人的康復進度，解答病人和家屬對病情的問題。
 
「醫生們，病人們已經準備好了。」每一天這個時間，外貌甜美的護士都會首先通知病人醫生將會來看看他們，要他們有個心理準備，先不要跑到別處，然後再通知醫生們出發。
 
王大軍對於巡房這事一直抱有個疑問，為什麼外科部長永遠在這個時間都在隔壁的辦公室裡，不用巡房。今天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和一個看起來挺親切的女醫生說。她的名字叫林淑婷，剛好進來這間醫院工作第三年了，是一段不長也不短的時間。
 
「為什麼湯醫生每天都不用巡房，難道沒有他負責的病人嗎？」王大軍一臉不解的問。
 


「呵呵，要是他在巡房時間出來就說明事情大條，非要他處理不可，通常一個月只有幾次吧。」林淑婷呵呵地笑著，在附近聽到的醫生也笑了。
 
王大軍新來沒多久，負責的病人只有兩個，他很快便完成他的每日任務，正打算回辦公室吃他還沒吃完的早餐時突然聽到隔壁病房出現了尖叫和吵鬧聲。
 
「醫生，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沒事，你們不要亂動喔！要不然傷口破了就麻煩了。」安撫完病房的病人便走過去隔壁病房看看什麼事情。
 
「叫你們的上司出來，叫你們的上司出來！」一個外表兇神惡煞的男人揮動著他早餐的刀一直叫嚷著。
 


「先生，你冷靜一點，先把刀放下好……」女護士話還沒說完,刀已經割到她的手,幸好早餐刀沒有多鋒利,只是有點破皮而已。
 
那是林淑婷負責的病人，面對著又高又壯揮動著刀子的男人顯得手足無措。
 
「王醫生，那個……」林淑婷看見在病房外的王大軍皺起眉頭一邊苦惱的說。
 
「那個…….幫我叫湯醫生來吧。」不知道是不是王大軍的錯覺，他覺得林淑婷說完這話後，旁邊的醫生和護士都抽了一口大氣。
 
黑臉神依舊在辦公室臭起臉來寫文件，王大軍看著他認真工作時的樣子愣了愣，又很快回過神來打門推開，說：「有個病人要見你。」
 


湯學維沒好氣的放下手上的工作，穿上白袍，跟著王大軍走到病房去。
 
「你說我以後該怎麼活啊？你說我以後該怎麼活啊！？」男子還沒冷靜下來，反而越來越激動了。
 
湯學維直直的走過去那旁邊，在這身高有一米八的男子身邊，湯學維顯得像個小不點，可是，他一手搶了男子手上的刀扔在地上。
 
「又來了，這種不明來歷的抽氣聲。」王大軍心想。
 
「躺下。」男子以為湯學維要幫他做檢查，誰不知他在那男子腳底拉起被子並蓋上。
 
「過幾天就會好了，胃部的肌肉還沒適應才沒食慾，這幾天能吃多少就多少，讓它快點適應食物。要是你無故做激烈的動作讓傷口破了，我們要額外收費的，還有，不要動不動就叫我，我很忙的，這裡的醫生跟我一樣專業，就這樣。」湯學維說完轉過身就走往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那男子呆呆的喔了一聲就乖乖的躺著，醫生們都鬆了一口大氣，繼續他們自己的工作。
 
醫生們陸陸續續回到辦公室，因為過沒多久就是午飯時間，辦公室裡的氣氛也變得熱絡起來。


 
林淑婷緩緩的走到王大軍的辦公桌說：「今天早上你不是問了我到底湯醫生有沒有負責的病人嗎？我本想答沒有的，這裡沒有一個人只他主刀，可是這幾間外科病房的病人都是他負責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大軍不明所以，以他為例，他不會去干涉別的醫生所負責的病人，就像今天那個發瘋的病人，他動過什麼手術有什麼病他都不知道。這個只躲在辦公室的醫生卻全都知道？不是吧？
 
「反正，就是說，他看起來沒有參與過，但事實上，他一直都看著病人。」林淑婷伸個懶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有時候他在旁觀手術時，我害怕得手在發抖呢，哈哈哈。」旁邊的男醫生也搭起話來。
 
「你也太沒用了吧！光是看就發抖，哈哈哈哈……我上次用刀切深了一點，害病人出點血，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大聲說：你要不要回去當個實習重頭學一次？嚇得我差點刀子都掉進病人肚子裡。」其他醫生也跟著起哄，直到午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