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醫生: 第四章

今天聖誕節，是休假的日子，可是湯學維因為睡得不好一大早便爬起來看關於醫學的書和雜誌。
 
沒看多久，他的肚子餓得咕咕叫，打開房門，發現門外放著一張椅子，而呀誠卻坐在上面。
 
湯學維本以為自己腳步很輕，不會驚動到他的，對方卻說：「少爺，你起來了？」
 
「不要叫我少爺，我可沒支薪給你們的。我肚子餓了，要去煮早餐，你要不要吃？」
呀誠喔了一聲便跟著湯學維走到廚房突然又想起：「怎麼不叫陳大媽來煮？」
 
陳大媽是這幾年請來的工人，家務大小事都是由她負責。


 
「現在才六點，不要吵醒她吧。」湯學維快手快腳的廚起早餐，不用十多分鐘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哇，少爺，你也做得太快了吧。」呀誠看著放在餐桌上的食物嘖嘖稱奇。
 
「以前我跟師父在戰亂地區工作的時候被訓練出來的。」所謂師父，是湯學維的恩師也是他伯伯，在他十歲的時候，湯方良在黑道上混得有聲有色，理所當然的得罪了一些人。更有消息指那幫人打他的兒子主意去要脅湯方良，於是，湯方良狠心的把湯學維交給他住在國外的哥哥，想用盡一切辦法把他運出境外。
 
可是，在國外生活沒多久，湯學維的伯伯被委派去戰亂地區做義工醫生，也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當湯方良打算把湯學維接回家時，學學維眼睛在發光似的說：「伯伯你要去戰亂地區作軍醫嗎？我又要去我又要去！」
 
大概是那幾個月的生活，伯伯的溺愛寵壞了湯學維，任由湯學維任性起來。湯學維一哭二鬧差還未上吊，伯伯便答應他帶他一起到那邊當個小義工。


 
到了那邊，環境比想像中還要惡劣，人手和設備相當不夠，一個一個受傷的人運進了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受傷的輕則流點血，重則手腳都斷了，被炸彈炸得面目全非。
 
只有十歲的他初初還沒能接受這麼恐怖的場境，躲到一邊哭起上來。可是跟本沒有人有空來安慰他，哭飽了，看著那些鮮紅的場境，開始回想起自己在家裡看的圖書，原來骨頭是這樣的。
最初，他在旁邊觀察一些輕傷的處理，在戰亂地區，受傷的原因都差不多，但傷勢卻盡是不同。接著他開始幫忙在旁邊遞醫療用品給護士，漸漸地，他的存在得到了那裡的醫生和護士肯定。
 
在那裡，雖然人手很不足，但還是有時間休息的，在那段時間，湯學維的伯伯會教閒著無事的湯學維一些醫學的知識和基本的英文和數學。兩三個月之內，湯學維在極密集的訓練，觀察和學習中學懂了巨量的醫學知識。
 
一年後，戰火終於波及到了他們的基地，很多醫護人員都受傷了，其中湯學維很喜歡的秀玲護士姐姐受了重傷，原本漂亮的面容都痛得臉容扭曲。原來爆炸時的鐵片刺進了她的肚子裡，肚子的血慢慢的流出來。
 


可是全部醫生護士都很忙或是受了傷，湯學維嗚嗚的哭著說說：「有誰能救秀玲姐姐嗎？有誰能救秀玲姐姐嗎？」用完中文再用英文的問，但大家都愛莫能助。
 
「把她肚子的鐵片拿出來，消好毒，把受傷的肚子和腸子縫好就行了！」他的伯伯邊在處理一個傷者邊說。
 
湯學維一臉茫然：「你叫我來做嗎？」
 
「對，要不然秀玲姐姐要死了！」
 
湯學維看一看旁邊堆積的屍體，再看看痛得已經昏過去的秀玲姐姐說：「可是，我行嗎？」
 
伯伯說：「我在旁邊看著你，你可以的！」
 
湯學維把她放上手術桌，用手刷了刷臉頰的眼淚，把手徹底的洗乾淨，戴上手術用的手套說：「那麼，我開始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