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醫生: 第六章

午夜十二點，湯方良已經從飯局裡回家，飯局進行期間得知湯學維回到醫院忙，不知道要不要叫陳大媽準備宵夜給他吃。
 
正想打個電話給湯學維的時候，他已經回到家裡了。
 
「忙了一整晚，要不要吃點什麼的？」湯方良問。
 
「我不餓，可是很累，我去睡覺了。」
 
另一邊廂，王大軍一邊洗澡一邊猜湯學維不接觸病人的原因。
 


從醫院猜到自己家的床上，他還是猜不出個所以來。
 
越是神秘令人越是好奇，要是湯學維是個廢物，沒醫術，利用權力坐在外科部部長，他就不用想那麼多了。不知不覺間，王大軍已把湯學維當成了偶像。想像他一樣有高超的技術。
 
第二天，因為昨天的意外令病房裡的病人暴增，偏偏這個聖誕節在人手的調動上非常緊張，結果今天湯學維即使萬般不願意，也得要幫忙。
 
王大軍看見湯學維第一次巡房心裡嚇了一嚇，又走過去跟湯學維講：「有空就多來幫忙呀，這不是挺好的嗎？」
 
雖然湯學維沒說話，可是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想殺人，被殺的還會死無全屍。
 


「好恐怖的臉，我都快嚇哭了。」病床上的男人跟身旁的護士說。
 
王大軍跟着湯學維，他去哪裡就跟到哪，湯學維終於受不了說：「你到底跟着我要幹嘛？」
 
「沒有啊，沒見過你巡房就來看看而已啊。啊對了，昨天晚上在手術房的病人還行嗎？」王大軍問。
 
「你自己不會去看喔？這手術你也在場啊。」
 
結果又是兩個人一起走到了病人的床邊，看見病人躺着發呆，知道醫生來看他，就馬上坐了起來。
 


「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的？」湯學維板著臉問。
 
「有些地方還是痛。」四十多歲的大叔病人回答說。
 
湯學維看看吃藥的時間，止痛藥應該有在作用啊，覺得奇怪便叫護士把布簾拉起來，把他的衣服拉起，病人又突然叫說：「這我很尷尬，能叫他們迴避嗎？」
 
王大軍跟女護士心裡翻個大白眼，心想有什麼我們沒見過，然後打算走出布簾。
 
「不行！」湯學維大喝。
 
女護士也突然回過神來說：「對，對啊，醫生和病人不能在封閉場境下一對一檢查的。」
 
病人可憐兮兮的看着湯學維，湯學維都快要吐出來了，然後用很差的口氣說:「到底要不要讓我看？」
 
「也不用這麼激動吧。」王大軍心想。


 
湯學維沒等那個人的回應便拉起他的衣服，看看傷口，發現沒什麼問題，正在癒合中。
 
「你剛說哪裡痛？指給我看。」大叔又悶悶的說：「現在又不痛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湯學維用懷疑的眼光看着他又說：「沒有就最好。」
 
經驗尚淺的王大軍不明白為什麼他剛剛那麼激動，檢查好之後，湯學維說要回到辦公室去，王大軍才沒有跟着他。
 
「唉…..」剛剛的那位女護士在嘆氣，而坐在櫃檯的那位護士邊打著文件邊問她怎麼了。
 
「剛剛差點又犯了錯啦……還要在湯醫生面前出錯。」女護士的樣子變得灰暗。
 
「怎麼了嗎？」櫃檯的護士依然忙着電腦的東西。
 


「剛剛拉起了布簾，一時想不起便想把湯醫生一個留在裡頭跟病人一對一的檢查。」
 
櫃檯的女護士笑着說：「呵呵，你犯了大忌喔，尤其在湯醫生面前，不能犯這種錯的。」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這樣愁。」女護士說。
 
「愁個屁！湯醫生又不會怎樣，全外科都知道他臉惡心善，不會對你怎麼啦。還不給我快點幹活去，快忙死了。」櫃檯的女護士說。
 
在旁邊偷聽的王大軍心想:「全外科都知？那即是只有我不知道而已？」
 
的確,在別的醫院實習的時候，前輩都說過不能在沒有其他人的狀況下作身體檢查，可是有時做事的時候跟本沒管那麼多，反正也沒出過多少事兒。
 
難道說，湯學維在這事上吃過虧所以才不跟病人接觸？
 
湯學維近這幾天都會有時時刻無故毛骨悚然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


 
看見若有所思的王大軍在走廊走過，把他叫住了：「今晚除夕夜，你有無有約會？」
 
王大軍覺得奇怪，心想難道湯學維要約他嗎？
 
「有啊，跟以前那些小混混吃個飯，呀誠應該也去吧。」
 
見湯學維一臉失望的，王大軍心裡冒出了無來由的內疚感說：「不然你也……」一起來呀還沒說出口，湯學維又說：「還打算把你調來大夜班呢……」
 
原來湯學維不是要約他，他暗地斥責自己什麼時候以為湯學維會有跟其他人接觸的舉動。
 
此時林淑婷「路過」了辦公室門外，說：「我來大夜班吧，反正今晚又沒事做。」
 
湯學維跟她交待了幾句後就跟王大軍一起下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