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知係咪太耐無見既關係,無左以前既親切感,即使之前我地分左手兩年,我仍然會感到佢既親切感,但依家,我感覺唔到。
 
我好似同緊個陌生人傾計咁。
 
果種感覺係開心,係有D驚,因為我地既感情空白左咁耐。
 
開心係因為可以重遇返佢,而驚,係因為我怕聽到D我唔想聽到既消息。
 
「無咩點,咪又係咁,返工放工咁囉。」
 




「呢排點呀?」呢句野我今晚聽左好多次,差唔多個個都人問我一次。
 
「真係?無女朋友咩?」佢套我料,估唔到咁快就入正題。
 
「有呀,咁你呢?」我又套返佢料,雖然我想呃佢話無女朋友,但自從果一次,我好少講大話,真係唔怕狼來了咩?我每次講大話都一定會諗返起果件事,除非係D善意大話又無傷大雅啦,但都會係諗返起傷心事。
 
「我結左婚啦。」佢笑笑口咁舉起隻手。
 
下?我當堂呆左,係真係O左。
 




傻傻地咁望住佢無名指上面既戒指,咁快?我又唔知既?
 
「點解唔話我知既?我……我意思係,點解……唔請我去飲既?」
 
「因為我都無擺酒,我只係同我老公簡簡單單咁去旅行結婚姐。」
 
「咁……恭喜曬喔。」我強顏歡笑,呢個笑容我真係格硬擠出黎。
 
我真係笑唔出,我怕我一陣真係笑住喊。
 




我不嬲都知佢有男朋友既,但估唔到發展得咁快。
 
班上面既人潮都開始散,個個都準備要走。
 
「不如我送你呀?」
 
「唔洗啦,我老公黎接我。」
 
頂,唔係呀?傾多兩句都唔得?
 
「想搵我就whatsapp我啦,我一直都無變。」
 
「仲有呀,你得閒可以上黎我屋企食下飯,試下我D手勢。」佢回頭同我講埋呢句就走左。
 
得閒上佢屋企?同佢老公一齊食呀?




 
算啦,總之返去whatsapp佢啦。
 
返到屋企,crystal打電話俾我。
 
「華華,今晚你都無打電話俾我喔,做咩事呀?」
 
呢個句野有兩種語氣,一係果種嬌柔既聲線,二係果種粗魯既聲線。
 
好明顯佢唔係第一種啦。
 
「都叫你唔好嗌我個名嗌到好似董X華咁囉,同埋我咪同你講左我今晚要班聚囉。」
 
今晚心情已經好唔happy嫁啦,仲要用咁既語氣同我講野。
 




「好啦,唔叫你華華,我左右調轉黎講囉,咁好咪?」
 
真係俾佢激L死。
 
「你咁耐之前講,人地唔記得呀嘛。」
 
頂你,有幾耐之前呀?琴日都已經提左你啦喎小姐。
 
真係攞我命,「咁你下次記住啦。」
 
我無發佢脾氣,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發左,我會仲麻煩,所以都係算啦。
 
「陪我傾電話得唔得呀?我好悶呀。」
 
「我今晚好攰,聽晚先啦。」我真係攰……




 
「你成日都咁……」佢未講完炸,我已經cut左佢線,熄埋機。
 
我真係想靜下。
 
慢慢諗返起今日既事,真係好大衝擊,而佢地結左婚,姐係康僑佢……
 
唉,諗起都灰機。又係諗諗下瞓著左。
 
第二朝一起身,一開返部手機,有好多個whatsapp係crystal既,大約內容都係離唔開「發脾氣」呢三個字。
 
然後有一個whatsapp係康僑seed俾我,「今晚上唔上黎我度食餐飯?」
 
「好呀。」點都話要去啦。
 




隔左一陣,佢就傳左個網址俾我。
 
到左夜晚,我無好似琴晚咁盛裝打份,簡簡單單就算。
 
上到佢屋企問口,禁門鐘。
 
隔左一陣就有人開門,康僑黎既。
 
佢圍住一條圍裙黎開門,「咁快既?我仲煮緊,你入黎等陣先。」
 
呢次應該係我第二次去佢間屋,對上一次已經係平安夜果晚……
 
佢呢間屋無之前咁大,細D咁,但好溫馨。
 
電視機櫃度放左好多佢同佢老公既合照,牆上面仲有張婚妙相,係巴黎鐵塔前面,真係夠曬浪漫。
 
「你老公呢?」我以為呢餐飯局會有佢添。
 
「佢今晚要出去班聚,琴日係我,今日就到佢。」佢笑左出黎。
 
咁樣幾好呀,「但你唔怕孤男……」佢應該明我意思。
 
「上一次我地單獨既時候,你都無對我做D咩啦。」
 
由於佢屋企係開放式廚房,所以我地可以咁樣對答如流。
 
「煮好曬啦,食得啦。」
 
我一早係張飯枱等緊開餐。其實都幾豐富,而且賣相都唔錯。
 
有魚有肉有菜,正常既家常便飯。
 
最尾一碟佢拎出黎既,係碟瑞士雞翼。
 
「唔洗客氣喔,隨便食啦。」
 
佢解一解佢腰上面既圍裙。
 
我真係唔客氣架,試佢D菜,又真係幾好食喔,如果佢係我老婆,你話幾好呢?
 
「唔錯唔錯,之前你手勢都無咁好嫁?」
 
我記得果次佢整早餐,都係要買既。
 
果陣時食得好幸福,仲幻想將來佢做我老婆咁點算呢?煮野食咁水皮。
 
點知依家……變曬啦。
 
「緊係啦,外國讀書既時候學返黎嫁。」
 
「你老公真係有福氣。」講呢句野出黎係好酸,但真心既。
 
「多謝。」佢夾左舊瑞士雞翼俾我,「你試下。」
 
「好呀。」我放入口,好食!同學校附近果間店既味道一樣,點整架?
 
「係咪好似學校果間既味呢?」佢托住頭,笑笑口咁講。
 
我係咁點頭,係咁點頭,因為我食緊隻雞翼。
 
「呢道菜係其他人教我,但唔知點解整出黎既味同果間既味一樣,所以我都成日整架。」
 
「你老公有口福啦,可以成日食。」佢都好似聽到我D酸氣。
 
「你……仲放唔低我?」佢試探我。
 
「坦白講,係,咁多年黎都無放低過,應該話,放唔低。」
 
「當初係你破壞我地段感情,依家卻放唔低?」康僑佢唔太相信。
 
「你離左開我之後,我先知,你係有幾重要,呢樣你知架。你係外國讀書既時候,我都一直等緊你,想你返黎就同一齊。點知你係外國已經識左個男朋友,其實果陣我傷心左好耐。」
 
我無食野,我開始有D食唔落。
 
「其實我一早已經放低左你,果陣時,我真係唔敢相信愛情。去到畢業既時候,我真係當你係朋友,2年咩都過去啦,我都唔想背住呢個痛苦行咁耐。」
 
「咁點解當初你話要睇下畢業點先啦?!」我激動咁講。
 
「你冷靜D先,我意思係話,如果我返黎都係單身,而你又係單身,我覺得我地可以試下再係埋一齊。當係一個考驗囉,四年始終會改變好多野,好多野都話唔埋。」
 
我由激動開始變到低落。
 
原來我只係一個水泡。
 
「點知我係果邊識到我依家老公,真係幾好彩。」
「係囉,真好。留低我一個人等左咁多年。」
 
「感情既事不嬲都係雙向,如果可以單向,我之前就唔會咁痛苦啦。」佢一邊食飯一邊講。
 
「如果感情係真既,黎遲少少唔係問題。我好慶幸我最後搵到自己既幸福。」
 
呢句野我聽過兩次,因為crystal都有講到。
 
的確佢係值得擁有幸福既,我只係贖罪。
 
「其實都要多謝你,曾經我以為我會同你行到老,果陣時諗住將自己身體交俾你。當時你唔想,為我著想,所以我先可以守住貞操,留返俾我老公。」
 
佢呢句野真係串到爆炸,你咁講姐係我唔應該做好人啦?
 
「我當時只係諗住好好保護你,唔係想俾你拎黎串我。」
 
「我無串你,呢樣我真係真心,你兩個都係我曾經真心愛過既人,但只係得一個陪我行到結婚。」
 
我無野好講,我繼續食飯,我都想陪你行到結婚,但我浪費左個機會姐。
 
「我想同你做返朋友嫁,再見亦是朋友呀嘛,我地情侶行唔到最後,至少做朋友可以呀嘛。」
 
「我想要既唔係以朋友身份同你行到最後,你知架。」我一邊食飯,D眼淚就不停留,我喊住咁爬飯,我個心好似俾人扯開左咁。
 
好委屈,受咁多苦都唔知為乜,堅守住自己既愛情,卻換唔到結果。
 
如果你真係仲愛緊一個人,真係好難再見亦是朋友。
 
除非你放低左佢,咁大家都仲有做返朋友既可能。
 
但至少依家,我做唔到。
 
將來我唔知,可能我會愛上crystal,或者另一個。
 
我諗我都係時候死心啦。
 
康僑佢又再見到我喊多次,但佢無好似上次咁,只係靜靜地咁食埋餐飯。
 
我個心係時候都要交返出黎,去容納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