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人的腳步聲從樓梯傳出,目的地明顯就是他們身處的架步,輕鬆的心情馬上繃緊起來,兩個人神色凝重地站了起來。
 
「好撚好笑吓嘩?」
一位高大強壯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隨後跟了多少人,華仔與碎料良根本就數不清了,只知道是很多人,多人到架步已經站滿了人還有人站在樓梯位置無法進來。
 
碎料良與華仔站著,不敢作聲。看到這樣多人的氣勢,碎料良有點後悔為什麼剛才不聽華仔的提議,一起著草算了。
 
「屌你老母!我問你哋係唔係好撚好笑啊!」
 
「唔係……」




 
「你哋威晒啦!打撚到阿昌爆晒剛,仲要入埋廠!我威哥啲兄弟都咁攪,好撚嘢!」
又是一個震撼,這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華仔記得很清楚。威哥,是當年進入他家的其中一個人。
華仔心中的怒火又再一次燒起,但已經害到碎料良跟自己一起受罪,他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能再衝動了。
 
「威哥,人係我打嘅,但昌哥玩咗咁多年都唔識規矩,出嚟玩講咗唔俾……」
 
華仔話未說完,威哥經已一個正腳踢向華仔︰「屌你老母!威晒啦你,同我哋講規矩?你咩皮呀!」
 
中了一腳的華仔再站穩起來︰「講吓道理好喎,唔係話…」




華仔話未說完,又是一腳,威哥踢完後跟身體的兄弟說︰「我最撚憎人講道理嘅,同我打到佢無嘢講!」
拳來腳往,倒地的華仔雙手抱頭,盡力地保護著自己。一直被打的華仔已經感覺不到身上的痛,原來倒在地上一直被踏被打的人是不覺得痛的,也算是一種見識吧,華仔在自我安慰。
 
「哩個咩料架?頭先都笑得好撚開心嘎喎,同我打撚埋佢!」威哥指著碎料良對兄弟說。
兄弟們聽到指令後一擁而上,對著碎料良拳打腳踢。碎料良就像華仔的倒模一樣,跟華仔動作一致的抱著頭,卷起身體,在挨打。
見到這種情況,華仔自覺對不起兄弟,就大喊︰「唔撚關佢事架!要打就打我!」
 
威哥聽到華仔的話後,大聲叫了聲︰「停!」
所有兄弟一聽到這句話後馬上停了手腳,也沒有發出任何的叫聲,瞬間房子變的非常寧靜。
 




「你真係威!你真係威!要打就打你?我咪打撚緊囉,你唔好講到我好似唔敢打你走撚咗去打佢先得架!」
 
「威哥,成件事係我攪出嚟,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
 
「好撚有雷喎你!我最鍾意同啲有雷嘅人玩嘎啦!你威,你有料,條女出嚟做,做到咁鍚身你要保,兄弟俾人打你又要保,屌你老味你慈雲山十三太保呀?咁撚保得!係人都俾你保得住啊?你當我哋鬍鬚狗支水流架?」說罷,又是向著華仔狠狠地踢上一腳。
威哥接著說︰「你要保,你要有情有義我最撚鍾意!我而家就同你玩個遊戲。我放你走,再俾一個鐘時間你。一係,你就幫我的頭先條女上嚟,等我班兄弟撩個夠。一係,一個鐘後我斬咗你兄弟隻手落嚟!」
 
「威哥,我攪出嚟嘅事唔關其他人事,你留難佢哋都無用。」
 
「我有同你商量咩?的佢走!」
威哥一說完,就三個大漢拉走了華仔,不管華仔說什麼,大家都沒有回話。
大漢將華仔放回砵籣街上,就回去了。
 
砵籣街上的華仔相當迷茫,望著周圍的霓虹燈,沒有進,也沒有退,就呆板地站在原地。
顯然威哥是想耍自己,兩條路根本都不算是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