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故】《響朵砵籣街》: 第二十五章

碎料良先開口說話︰「今日真係好漫長嘅一日，明明只係幾個鐘，但係發生咗好多嘢，好似過咗好耐咁。」
 
華仔︰「係，今日真係好長。又攪你俾人打，又攪到你得罪鬍鬚狗，真係對唔住……」
 
「我咪講咗兩兄弟唔洗講對唔住囉。」
 
「咁係我衝動嘅，我唔郁手先，今日都唔會攪到咁。」
 
「攪到咁都無咩唔好吖，得罪鬍鬚狗又點啊？我屌佢老母當佢碎料咋！你係上校個仔，啫係鬍鬚狗係你殺父仇人，見到佢啲細嘅你咁都忍到你唔係冷靜，你係廢柴啦！」
 




「你唔驚咩？」
 
「我驚咩！」
 
「我俾威哥的落樓，得返你一個喺上面，你唔驚我唔返嚟咩？」
 
「我驚你真係捉Mary返嚟咋，不過睇你都唔會嘅。但係我都信你嘅，如果唔可以用條命去信嘅，又叫咩兄弟？」
 
華仔笑了一笑，這個兄弟沒有交錯。
 




碎料良︰「係呢…我可唔可以問你，你老豆當年係點死架？」
 
「哈哈，你都可以用條命嚟信我，我仲有咩唔講得俾你聽。」
然後，華仔將當年的經過說給了碎料良聽。
 
雖然事隔多年，但華仔依然對當年的事歷歷在目，恍如昨日，所有的細節華仔說得一清二楚，每句對話，每句聲音，華仔通通都記得。
 
華仔將自己父親的事說給了碎料良聽，越說眼眶就越紅。
但男仔總不想在別人面前流淚，所以華仔強忍著淚水。
 




沒想到先哭出聲的是碎料良︰「嗚，屌佢老母鬍鬚狗！！」
 
看到碎料良竟然比自己更快哭出聲，華仔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但自己的眼淚也放心不強忍了。跟著碎料良一齊大叫︰「屌你老母鬍鬚狗！！」
 
「華仔，今次我哋自己睇個場，哩個係上位機會，一定要做得好好睇睇！一有機會隊冧鬍鬚狗條仆街！」
 
「良哥！今次有哩個機會一定要好好做！我已經連累你今日俾人打，我哋應承自己，以後唔會再俾人打！只有我哋打人！」
 
「喂，華仔，乜你份人咁架？」
 
「吓？我有講錯咩？以後唔再俾人打哩個諗法點會錯？」
 
「我唔係講你哩樣啊！」
 
「咁講咩啊？」




 
「你叫我咩話？」
 
「良哥囉。」
 
「咪係囉！」
 
「咩啊？點解我聽唔明你想講咩嘅？可唔可以講返中文啊？」
 
「華仔！而家大家咁高咁大，又係你帶我上位嘅，你應該叫我良仔或者阿良，點會叫我良哥架？以前大家唔同公司就無所謂啫。」
 
「哦屌，咪都係一句，有咩所謂！」
 
「有啊！總知以後唔好再叫我良哥啦！」
 




「得喇得喇，阿良啊，咁得未啊？」
 
「係囉，咁未啱聽囉！好！以後只有我哋打人，無人可以打我哋！」
 
碎料良知道了華仔的過去後，再傾傾明天的工作，慢慢聊著聊著，不知道誰先不說話，然後大家都不自覺地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