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嗄……」不過…不過我也……

「啊嗄…」右膝突然一軟,令我半摔的蹲著地撐著身體:「霞……」

「我最珍惜嘅係……漆黑世界入面嘅個一點光,而你,就係個一點光。」

一句只存在於回憶碎片之中,只佔很少容量、不刻意想起也不會記起的說話重新浮現到我腦海,暈眩的頭腦也擋不住我堅韌的意志,一時快步時而急步半拐半摔的情況下,我拖著血軀捉靠著教堂的牆壁爬撐到二樓上面,霞果然就暈倒在二樓平台上面……

「霞…霞…!」我拍著旁邊的木欄,想要叫醒她。





不過…我已經再冇力氣去把她叫醒…我的血…沒有停止的流過…要……

眼前一黑。

就像發了一個好悠長的夢。我張開眼睛後身體異常地冷,滿身雖帶痛楚不過再沒有血淋淋的感覺。

迷糊的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身在一間閣樓的小房,除了自己躺著的軟墊之外,亦有個圓框的小窗戶給我望到外面。

至於身上的傷…都已經被一件墨綠淡黑的布料包紮著,像是臨時做出來的繃帶。包紮在我身上的碎布布料顏色能清楚的讓我知道是來自霞那一件「傲」家薄長袖外套。





窗外的雨還沒有停過,過了多久?她去了哪裡?一醒來就有數個問題煩擾著自己。我的身體滿佈了毒素,她包紮的時候肯定要很小心吧……

說起上來多靠自己平時那一件厚衣大袍才令我被人刺傷的時候不會入到致命之處,而斬傷的位置多是表皮被割出鮮血,我討厭的奇異服裝救了我一命。

不過我暫時應該是無法坐下,不然被刀所刺的傷口位置都會因為身體的壓力而撕開,那種痛肯定會令人流下男兒淚來。

很快地,我又再陷入一陣小眠。

直到我聽到些雜聲才朦朧地瞇著眼睛醒過,一個模糊的身影從樓梯爬上了閣樓,一位淡掃蛾眉的女生走近的察看我狀況,清秀的臉孔沒有任何嘻笑的表情,只有背負著重責的神態,我倒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霞。





於是我合上眼睛,沒作一句回應,安心的繼續順著大腦要休養的旨意繼續入眠。突然,掌心被一種棉布質感的物體觸碰著,這質感如果沒有記錯,是那一條藍色的髮帶。

「你救咗我…我一定會救番你。」她認真清晰如玉清泉的聲音,令我心頭多一份依偎:「所以,你一定要冇事。」

現在成了被照顧的人,不過很安心。

由雨聲越來越來,去到漸漸細小,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和多少個夜,大概一、兩天之後我就正式醒來,原本正幫我更換新繃帶的霞見到我張眼的瞬間也忍不住滲出了少許淚水,之後取而代之的便是一抹花淡般的輕笑。

「你終於醒喇。」

「點…點解你…會咁…叻……識幫…我止血…」

「因為唔想你咁快落地府報道。」霞努力忍耐著內心的情緒,只用手抹了一下流到臉上的一滴淚。

「以後……」我望住霞,展現了一個虛弱的笑貌:「我都靠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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