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澄與Ruka的離開和狼族對他們的追殺,意味住我都應該先暫離一下,反正鳳凰都已經救回出來了。

所以我都很快離開現場,回到土瓜灣所在的安全屋。一推門進去,就見到夏林與鳳凰在內,只是鳳凰沒有知覺的被安放在沙發上,不懂醫術的夏林似乎沒有什麼辦法……

「黎明!你返嚟就好……」

「鳳凰佢有冇醒過?」我上前問。

「冇…。」





我睜開兩隻瞳孔凝視住一倒不起的鳳凰,右邊的紫毒之眼顯示他沒有受到毒害,左邊的赤灼之眼則顯示他體內多個器官出血,因此溫度較高,我推測是受過嚴重及長期的打擊造成。

「我哋現有醫療器材唔足夠幫到佢……」我按住下鄂細思。

「咁…咁……」夏林顯得有點手足無措,最後閉住眼睛說:「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幫到朱雀仔。」

然後,她便再扶背住鳳凰離開,我當然是緊隨其後。打開大門時,我們巧遇到剛好出門掉垃圾袋的白牙孤城,我們二人互相短視幾秒、再點個頭之後,便各行其事。

夏林什麼也不說,一出到去便叫住了一部的士,並前往何文田位於半山的一間獨立屋。一路前往之時,她對暈迷不醒的鳳凰極為照顧,讓我第一次見識到充滿愛護之心的夏林。





一段時間後……

「到咗!」司機大哥踩停了油門。

我與司機大哥眼前現在的屋子,可以堪稱為「城堡莊園」…。外面是滿滿的椰子樹,金柱打造的大閘之後,是一片極為廣闊的草地,上面種植了各式各樣的花朵,令得整個大宅前方單看一眼就美不勝收,吸引住任何人的眼球。

可是夏林卻不太在意這些,扶背住鳳凰便跑了進這座大宅的前園之中,我也當然跟著過去。夏林她用手上的心形指環輕輕一揮,大閘旁的密碼感應器便自動打開,供人進入。

「夏林…依到係…」我問。





「我曾經嘅屋企。」她回答得很快。

跑不多久,便見到前園花兒絢麗多姿之處站住一個男人,是上次在灣仔碼頭見過的夏林一位兄長,那個擁有高冷俊秀的臉孔及寶藍秀髮的傢伙!他現在如同當時一樣,穿著最精緻上品的西裝服飾,斯文卻不羈的氣質猶在。

本來優裕地澆花的他輕佻地抬起頭,以上俯下的視覺望住我們:「夏林?」

「喂…!喂喂!!你班仆街未俾錢啊!!!」剛才那位的士大哥居然也追到入來。

「唔?」夏林的兄長亦轉移視線都那位司機身上,然後一步一步走上前,把右手伸入衣袋似是要取出什麼一樣……

……

「唔洗找。」夏林她的兄長拿出了一張支票給對方。

還好……還以為不是取出刀就是槍之類的東西。





「支票!?你當我唔識嘢啊!!我粗人一個,你哋唔好以為有錢住大屋就可以免費搭的士用空頭支票昆尻我呀!!!」的士司機好像吃了火藥一般。

「支票金額自己寫。」夏林的兄長也不多說,背住對方繼續澆花:「數字多過兩個零嘅話,後果自負。」

「喂…!我屌你老……!!」突如其來的一名黑人保鑣從後掩住了司機大哥的嘴巴,然後抱起他掉出大閘門之外。

見到這一幕,我也不敢多望幾眼,快快跟隨在夏林身後,免得被人以為我是外來的入侵者。

正式入去大宅之前,一樣是要用夏林特有的家族心形戒指來確認身份開門,首先進入的是一個寬華的大堂,沒有金碧輝煌的裝飾,卻藏住法國、歐式、古羅馬三種設計的風格元素。

包括高高的樓頂,畫住了一幅名貴的作品──「維納斯」,歐式風格的復式地磚、富有品味的法式花紋牆身等,都顯出設計師及屋主的高級品味。

雖然這裡很多地方都值得我多留一陣去觀賞,不過不跟住夏林緊一點的話真的會隨時在這裡走失,所以我也不敢多停留一秒。





跑了不知多久,沿路上見過幾名僕人、管家、廚師,他們每每見到夏林都說聲「小姐」,然後點頭。

終於,夏林跑到去一間貌似醫療室的地方,才放下鳳凰到中央的手術桌上,氣喘如牛地說:

「黎明…!依到……依到有…最高級嘅醫療設備,醫好朱雀仔!」

的確…四周圍都是高科技的醫療器材,但有些我連用也未用過,恐怕要確實地下手要花點時間……

就在此時,一個穿住白袍戴住鴨綠色圍巾、頭髮微微捲曲柔順的少年走了進來:「小姐…?」他望住了夏林。

「你嚟得正好喇!係咪我哋屋企嘅一位醫師?過嚟幫埋手,醫下我朋友!」夏林呼叫他過來。

「嗯…?」神色呆滯的他走過來。

「內出血,要即刻做手術。」我望住鳳凰。





「咁……我準備下。」他不急不忙地說。

「等陣……你叫乜名。」夏林問他的名字。

「我叫張憶白,係實習私人醫師。」他說。

「阿白!交俾你啦!!仲有黎明!!!」夏林苦惱地說:「我應該唔洗好耐就會俾人叫去某個地方……」

「就交俾我哋。」我向夏林點一點頭,就開始跟這名叫張憶白的少年合作。

果然不久之後,就有一名僕人進來向夏林說道:「小姐,大老爺要見你。」

「果然。」夏林無奈地搖頭,就帶住苦不堪言的樣子出去。





「要用da Vinci Xi System?可以提高傷者生存機會。」張憶白說。

正準備下刀的我停了下來:「嗯…?」是什麼來的。

張憶白拉了一部機械手臂過來,說:「一套手術系統,可以減輕手術風險,做到出血少、傷口少,始終傷者已經出唔少血,輸血都未必咁快回復到。」

我點頭:「就咁決定。」他應該可靠過我這種未受過正式醫術訓練的人。

而在手術過程中,我總算第一次見識到此等精密機械手臂的強大,除非是外科聖手,否則速度及準確度都是人類無法比擬,以前我還在特工部時早就見過這等高科技的醫療設備,想不到的是夏林家中也有一部,聽說單購一部都要花費過億以上。

鳳凰的傷,在長達六小時的手術程序中結束。我們總算把他治好了一點,至少不會一睡不起,應該休息多三至四天後就會自動醒來,繼續投入這場慘淡的人生。

「呼……」我們各自坐在手術檯的左右兩方,依靠住它來休息。

「你手法好怪,有好多我未學過嘅奇特醫術……你師成邊派?」少年張憶白問。

「我…?自學……」我答。

「自學都可以咁……不過,我都係。」他說。

「…你係依戶人家嘅實習醫師?」我又問。

「嗯。」

「你識夏林?」

「見過幾面,聽聞夏林小姐係一位好善良嘅人。」張憶白淺笑。

「都係嘅……」

「你叫咩名?如果可以,我想同你做個朋友。」居然直接地問人要不要做朋友。

「黎明。」我答。

既然已經是朋友,我就叫他做阿白吧。

「哈哈,黎明,你餓唔餓?」阿白問。

「少少……」

「已經係凌晨…夏林小姐仲未返,我可以拜托廚房個邊整啲小食俾你。」

「會唔會麻煩你?」

「唔會。」他面帶淡淡的笑容,徒步離開。

過不多久,張憶白就帶了一碟生炒糯米飯回來,雖然菜色簡單,但飯粒甘香之餘有著香臘的味道,令人吃完都再三回味。

「食完都最好留喺到,因為大宅就好似迷宮咁,唔係長住喺到嘅人都好易迷路。」阿白提醒。

「嗯,唔該你阿白。」

凌晨三時多左右,我已經半睡狀態,阿白則點著蠟燭的做醫術研究,可是半夜之中醫療室的大門卻傳來了拍門聲。

「喂…喂喂……開門啊…黎明……」是夏林的聲音。

一打開門,只見夏林一面醉薰薰的想要撲倒在我身上,我一個側身避開,還好阿白及時在後扶握住夏林。

「小姐…你有啲醉意。」沒什麼臂力的阿白辛苦地說。

「啊…當然啦……」夏林醉住的大字形躺在地上,發酒瘋的說:「我陪阿爺飲咗好多酒吖……」

「我有解酒丸。」阿白走過去取了一顆白色的丸子:「小姐,請打開個口。」

「啊──」夏林聽話的打開了嘴巴。

阿白就把解酒丸掉到入她口腔中,讓她服下。

「唔~好味。」夏林舔一舔嘴角。

如是者,我們三人便在醫療室休息了一整晚。

翌日,早上。

我被猛烈的晨光刺眼,皆因醫療室牆壁不是完全密封,而是那種看上去會有密集畏懼症感覺的空心花紋牆壁,原意是讓陽光照射進來時會有陰影分明的圖案可以打在地上,使得地板充滿美感。

「吖──」夏林一早醒來,就先伸個懶腰。

「…」我亦醒來了。

「好餓啊……琴晚飲咗咁多酒~」夏林站起身,滿意地望住鳳凰:「黎明,你哋醫好咗朱雀仔!!?」

「嗯…同阿白一齊。」我答。

「Good job!我決定升阿白你為五星大醫!!」

「屋內職位唔可以亂變,就等同家族血脈一樣。」昨天代夏林支付車費的兄長,輕輕打開了醫療室的門,只露半張臉的望進來:「夏林,去食早餐。」

說畢,就離開。

「屌…」夏林一見到他,神色變得不屑:「又係佢。」

「古春花少爺。」相反,剛醒來的阿白一見他就變得恭敬起來。

這個藍寶色秀髮的夏林兄長…就是叫古春花嗎?名字這麼女性化。不過古春花似乎沒理會阿白,就連我一眼也沒看過,便直直地離開。

「黎明!陪我一齊去食。」夏林拉住我的手臂。

「我喺到應該唔係太好意思。」你家人沒像傲家一般,一踏入大門就要跟我打個你死我活已經很好。

「唔緊要。」夏林拉住我的手,走跑出醫療室進入飯廳。

我也沒能拿她什麼辦法……誰叫我也肚子餓了。

一進入到華殿般的飯廳,我被夏林家族的長輩們強大的氣場嚇到。飯廳頂上的水晶吊燈及周遭的一切華麗裝潢,也令人感覺無法接近,是與我們平日俗世人兩個世界的分別。

夏林把我拉到長桌其中一個位子坐下,然後嘴角揚起的對住在座各位說:「我朋友。」

夏林的長輩也不全是後生,有些是年老的大叔、有些是年輕的公子哥兒、有些是精靈的小孩子、有些是中年的婦人,總之就像一個大家庭般在早餐時段聚在一起吃飯。

而剛才那位古春花,亦在其中。

他們面容神緒果然也跟正常人不一樣,在他們的面上,你能看得出其對於家族自傲的骨氣,就酷如傲家那伙兄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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