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的一句說話觸動到我的神經,現在只要稍為一聽到關於「霞」的事,我就馬上變得心悵起來,看來我還未完全放得下她。

張憶白淡淡地笑望住我:「可以開始?」

「嗯。」我打起精神來,準備好工作。

「你先幫我收拾好藥劑同書本先,我要去煎藥,等一陣要幫病人換藥會有排忙。」

「你哋古家好多病人?」我只聽說過公立醫院人手短缺,沒聽說過名家族的私人醫療室會人手短缺。





「無錯…都係一啲原本嘅醫師,但佢哋近依兩、三個月精神不振、有啲仲起唔到身,病得好重。」張憶白開始說著古家的情況:「而僕人、管家、廚子佢哋都分別有病痛,最後仲要每日幫古家嘅細路同老人去略略咁檢查身體健康,所以醫療室每日都好多工作要做。」

「成個醫療室嘅人都……」

「不約而同咁病哂。」苦笑著的張憶白搖搖頭:「所以先由我依個見習醫師頂上。」

「我可以代你診症。」我有赤灼之眼,應該更快能看出對方身體出現什麼問題。

「咁就拜托你。」





我生平第一次開門診症,就是在古家了。

其實診症都很閒,只要背住個醫療箱然後去為預約了要診症的人去看病就可以了。當然,張憶白也是在我為鳳凰手術時見識過我的醫術才敢讓我去治病。

不過他也只敢讓我去為古家的下人去看病,那些古家什麼的伯父、二叔姪、四姨婆等等,他則不敢讓我治理,因為這些事情不能交由外人去做。

他說,能在古家工作的人,不是被家族成員推薦進來擁有極高度的誠信與忠誠,便是從小在孤兒院尋找一些有傑出才能的人培養出來,讓他們未來能為古薇艾兒家族辦事。

而張憶白他,正是後者。





「你好。」我敲一敲房門。

好不容易,才跟著地圖來到這位生病的僕人房間。

「咳…唔該哂……」一位老僕人把門打開。

「你有唔舒服?」我隨便望他一眼。

喉嚨、肝、肺乾熱,應該是「內火」。

「有冇乾咳少痰。」我問。

「有…咳。」

「你可能食太多熱氣嘢,或者最近天氣轉變、工作又太繁忙,總之食一劑藥,六小時一次。」我放下一樽藥水。





之後下來的工作,都跟上述的沒什麼分別,最多也就戴上手套為病人把脈,並用上了針灸方式為他們治病。

一直工作完畢之後,我就走去病房打算探望一下鳳凰情況,誰不知讓我看見了三位病重了的人,他們原本應該都是醫療室的醫師。

「又會咁怪一齊病……」最有可能的說法便是一起在醫療室研究病毒失敗,病毒進入了他們身體。

不過…

他們腎臟與肝臟也累積了很多毒,到底是什麼一回事?那些毒素流經的位置都已經傷及重要器官,在我看來三人不過七天便會接住的逐一死去……

「佢哋已經講唔到嘢、睇唔到嘢。」此時,張憶白走了進來。

不得不讚古家醫療室與病房的設計,用開放式的無門設計風格,像古代中式庭園般以一個圓形空心作門,不過前面則加放一塊日式壁畫,要讓人繞入來。





在加上暖氣機之後,室內亦不會感到太寒冷,是個冬暖夏涼的設計。

「佢哋積好多毒。」我說。

「冇錯…但我仲未搵出原因。」張憶白回憶道:「當日我一番醫療室,就見三位醫師大人橫訓喺地上…呼吸微弱……幾乎要死。」

「事出突然必有因。」我走過去望一望他們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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