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虔誠者》: ──黎明騎士團篇──(182)

「⋯」對住霞，我產生了慚愧的感覺。

「你唔需要慚愧。」霞認真地凝望住我：「下半世照顧住我就足夠。」


「哇，哥仔⋯諗得過喎！」小二笑呵呵的放下兩碟花生，然後離去。

「⋯可以。」我思慮了一下，答：「但係⋯⋯」

霞還未等我說完，便張大了一雙圓圓的眼，露出妙不可言的神色，就想要拖住我的手：「咁我哋開始私奔！」





「私奔⋯！？」

「只要我同你一齊，我哋就會俾好多方追殺，唔私奔⋯又點一齊。」霞索性撕下假胡子，把束住的女兒秀髮解下的俯盯著我。

她無懼的眼神，明顯已經有所覺悟。


就算…






也不會害怕。

「好，不過你俾一個期限我。」

「…」

「等我消滅所有威脅之後，我再同你私奔…」

霞清澈的凝視之中，彷彿觸及到我內心深處。





「好…」霞把酒倒在一個碗子上，單手捧住給我：「用飲酒？當許下誓言。」

「好…」我接過碗子，一口把酒喝下。

霞見我飲過酒後，就得釋懷一般：「我哋行囉。」

「去邊？」

「陪你去消滅威脅啊！」

「我驚你會……」

「我唔會有事，我勁你咁多。」霞用寶劍的柄戳了我胸膛一下。





我知道，任我如何趕她走，霞也不會走。

就算走，在九龍寨這個地方也十分危險。

唯有暫時留她在一旁，等待上去之後將她交給夏林。

「跟我嚟。」

「唔？」

「係時候返去。」我瞧了四周一眼：「已經好多人望住你。」

走在繁華的街道中，霞跟我並肩的走著。對於不速到來的她，我似乎還未習慣，顯得有點不自然。

「你喺古家嘅生活…點樣過。」





「我其實冇乜印象。一醒番，我第一個就諗起你，一醒番，我就想要去搵你。」霞抱住寶劍，望住前方而行、搖搖頭淺笑：「唔會顧慮太多。」

「咁你呢？」她的手臂，不知不覺地跟我互碰著：「你又點過，喺我唔知自己做緊咩嘅時候，你又點過？」

「復仇、陰謀、殺人。」我苦笑、亦搖頭。

「我夜晚訓覺個陣都會發夢…」霞望住破舊不堪的九龍寨，天上渾濁的濃煙：「總係會依稀感覺夢到你，然後一齊喺沙灘嬉戲，哈哈哈哈哈。」

「我已經好少發夢，一發…就係惡夢。」

「浮生之中呢，唔可以諗太多負面嘅事情，如果唔係成個人都會陰陰沉沉。」霞嘆了口氣，說：「喺我失去記憶個段日子…就好似冇咗好多時間，不過我多咗好多時間去諗你，就好似發咗一個好耐嘅夢，我希望個夢可以係永遠。」

「你鐘意我啲咩？」我戚起眼角。





「鐘意你夠勇敢、夠型，敢挑我傲家機。」霞含著笑，滿意點點頭回憶道：「我第一次見咁嘅男仔，就算…係陰差陽錯之下你先當初被綁入嚟傲家……我都會確信，依一個係上天俾我嘅機會。」

「你到底點解有勇氣做到。」

「吓？」

「逃離家族、違抗婚約、自己一個周圍搵我……」

「只要對一個人有無止境嘅思念，就會做到，就會有勇氣做到。」霞會心而笑。

我點點頭，低頭而行：「死，又俾你感動到…」


「哥仔姐姐！正啊喂，叉燒包！hand make嘅！純天然豬肉製造！」我們旁邊擺賣的攤販，搭嘴道：「嚟試過喇！好香又熱嫁！」





「幾錢個啊哥仔？」霞喜悅地望住蒸籠問。

「呃……」對方打量了我和霞一眼，便說：「見你咁靚女，一百蚊兩個喇！」

「唔…喺九龍寨算抵。」霞點頭稱是，就準備掏錢。

「等陣。」我捉住她的手，說：「喺九龍寨唔好亂食肉。」

「唔食肉邊有力氣啊～？！」霞問。

「你對人肉有興趣？」我反問。

她搖頭，我便拉住她離開包子店了。

「喂，做咩拉我走啊…你唔食？」

「唔好食，九龍寨好多肉店都混雜咗人肉。」

她望住我的樣子，低笑一聲，不作回答。

隨住路程上越來越多男人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住了霞，我決定了在一間攤子中買了條青色的髮帶給她。

「紮住佢。」我一隻手伸出，要拿住髮帶。

「做咩啊？」她接下髮帶，驚問：「你送禮物俾我？！」

兩、三下手勢，她便紮了青色的髮帶於秀髮上，說：「依份禮物……不過不失啦？」

「既然你當佢係禮物，咁就當佢係禮物。」

終於，走完了整條街都沒遇到什麼意外，成功回到旅館。由於我盤川已經不足，所以需要問霞借一點，代價就是……

「之後你就同夏林仲有個嗰鳳凰逃走咗出嚟！？」

「嗯…個陣我一個人挑戰幾百隻蜈蚣……」我點頭。

「如果見到張澄依個人…我一定將佢碎屍萬段！！！」霞用著劍鞘不斷敲打著牆壁洩憤：「居然搞到我變到痴線咁……」

「狼王應該會令到佢生不如死。」

「所以你…」霞一瞬間又冷靜下來，問：「嚟九龍寨係為咗赤兵隊嘅事？」

「無錯，不過我最先要做嘅係解救鬼匠，但離開九龍寨之前要陪一個朋友睇埋一場比賽先。」

「比賽？試下帶埋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