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戀喇!」一個下午,家勤跟我在小艇釣魚時說。 
「下…你失戀…即係…話你同……」心腸壞的我暗喜。 

「我同 Katrina 玩完喇!」他點起一根煙。 
「點……點解既?」心腸壞的我暗喜,咀邊微微向上彎。 

「響ICQ識左個美國華僑,我要等佢番黎!」 
「幾……幾時返呀咁?」心腸壞的我暗喜。 

「下個月返黎放暑假!」他目光放到最遠,一臉猥瑣。 


「咁 Katrina 佢點…呀?」心腸壞的我開始擔憂。 

「佢以為我講笑……講極都唔明!」 
「下……咁好大獲喎…」 

「最怕佢真係接受左之後會做傻事……」 
「唔會掛?佢咁天真爛漫,冇事既……」 

「佢D Friend一知佢甩拖一定帶佢落老蘭蒲啦!」 
「哇!咁仲有得剩既!?」 



「你知佢幾Kai架啦?一秒就俾D豺狼眈左去!」 
「係……係架……」NO!!!!!!!!!!!!!!!! 

「喂咁啦!一夜夫妻都百二蚊,賣個人情俾我,幫我睇住佢!」 
「下……我……?」 

「係得你信得過架乍!幫我睇住佢,等佢過左關左就完成任務!」 
「哇……呢D苦力野黎個喎……乜…乜咁益我呀?」 



「老兄今日滴水之恩,小弟他日湧泉相報!」 
「聽住先啦……唉。」 


自那天起, 
心裡頭就多了一瓶酒。 
一瓶以感情浸泡的醇酒。 
這段往事記憶猶新, 
今晚,我把這瓶醞釀十年的酒打開, 
獨自坐在沙發上, 
一邊喝一邊按iPad, 
看著她Facebook的照片,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