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立仁向閻羅王包拯、城隍爺公孫策、北冥軍元師展昭及判官崔玨在第五殿內道別。我跟他們說我實情是千般不願意去參與這次行動。但都誤打誤撞地完成。閻羅王包拯問我要有什麼賞賜。我跟立仁都說不用了。閻羅王包拯說明我們這次立功。助陵園國度安然渡過了一個危機,尋回判官筆。至於多出來的判官筆,我跟立仁是陽人,不便去查問。據說易桂康陽壽已盡。他會在地獄受刑罸。至於袁溢志,他個人陽壽未盡,會派黑白無常送回陽間。但他往後人生會有很多厄運。到他陽壽到盡頭,會下地獄受刑罸。但都要看他在人世間的造化。聽判官崔玨說,陽人都想長生不老,不老不死。這是歷代皇帝追求的夢想。時至今日,世間平凡人都想追求無盡財富、功名、福緣。則忘記每個人出生時都是跟據前世的造化。命是改不了,但運是可以改寫。只要多種善業、布施貧苦大眾、不殺生、戒去貪嗔癡三毒。這個人的命運隨之而改寫。當判官知道一個人行正念,積陰德,判官崔玨是會在生死冊上增加其個人福緣。可惜世人急功近利,為了一己私慾,可以種下多種惡業。害己害人,影嚮一生。為了尋求長生長樂,利用風水道術去添陽壽,增福緣。其實生死冊中有定數,用道術去添陽壽者,其個人福緣也削薄了。一加一減。實不划算。其實每個人都可以是判官筆,判官筆可以是無形,無色,無相。它寄居在每個人的深處。心存惡念者,則自動減去運勢。心存正念者,則自動添加好運。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彷似太極陰陽圖。易桂康一生自私自利,為求名利去替人添壽,間接減去自己的壽元。但最後惡能生善。人之將死,其行善也。彷似太極黑色中的白點。他還有丁點兒良知。袁溢志一生只想安居樂業,不求功名利錄。但其深處如太極白色中的黑點。當有機會拿取不義之財,其個人貪婪程度比起易桂康有過之而無不及。貪財貪權跟着還想昇仙。深處的黑點原來可以無限量放大,大至全黑。人心難測。或許我還年少,要經歷多一點愛恨恩仇,才能明白個中真諦。跟幾位仙家相談,實是獲益良多。
今夜天師府中設宴,原是璿卿安排。天師府位於陵園國度的東南方,是驅魔大神鍾馗的府上。入席有我、立仁、晴空、璿卿、若彌、鍾馗、濟公、太師叔陣發宗、復興鳥及晴空的遠親。我們暫稱她為佘婆婆。
「老和尚很久不見,為何你件僧服總是冤崩爛臭,你徒兒若彌一表人才,好看過你好多。」鍾馗醉道。
「老捕快你近來越來越胖,吃得惡靈多,是時候減下肥。你首徒體態輕盈,飛行功夫早晚趕上你。你遲早要退休。」濟公醉道。
「我家師父跟你師父行事兩極化,但有一點是共通點,便是酗酒。」若彌笑道。
「有時看着他倆喝醉也好,免得又要吵嘴。我真受不了。」璿卿笑道。
「散宴後我領你們回去,同上次一樣走平魂區西門。出口是坪石邨。但這次我只能送你至西大門。我不能返陽間。」晴空。
「這點我明白。我們陰陽有別。」我道。




「很高興和你相處,雖然時間很短,但很愉快。」晴空道。
「上次你對我說...」我話未盡已被打斷。
「我都說過不要再提。」晴空秀眉緊蹙地道。
不明白為何問起我們是否認識的,她總是避而不答。似是有不可告人秘密。
「你們是否不來陰間了?」晴空問道。
「這個地方不是我現在要來的。沒有必要,我都不想來。」我道。
晴空看似不想我這樣回答。但實情是我不可能再來這裏。陽人來陰世有違天理。除非我是有任務在身。
此時我走去跟復興鳥逗玩。它以海東青模樣,很可愛。
佘婆婆拉開晴空,走出客廳對話。
「他根本忘記了你,我早跟你說,喝過孟婆茶的平魂或亡靈,全部對陰世做過的事或上世做過的事,都會無法記起。」佘婆婆急道。




「這點我一早知道,本來根本不是這刻相見。只是地府出了亂子,才要徵用他兩兄弟做事。我可以再見他,不求什麼,我已很滿足。」晴空哭道。
「你在這裏等他都等了一萬年,還想等下去?」佘婆婆問道。
「我還會等他,他就算記不起我。但我想他重新愛我多一次。」晴空哭道。
「值得嗎?等一個人想他重新愛你多一次。你明明可以投胎做人,不用留在陰世做嚮導員。還要等一個忘記了你的人一萬年。」佘婆婆道。
「我願意,我愛他。我不介意等下去。」晴空哭道,她哭得更兇。
 
另一邊廂,在第五殿有一番對話。
「先前準備好用來對付假鬼王軍團的秘密武器。原本收藏在地下室。現在不見了。」甲驚道。
「不是吧,這是一件比遺失判官筆更嚴重的事。」乙驚道。
「我查出無頭將軍出處,是山海經中的夏耕。」丙道。




遊陵驚夢之地獄判官筆失竊案全書完

撰文 原少風
遊陵驚夢足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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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攝於2016年5月2日上環濟公廟

圖片取自網絡鍾馗



圖片取自網絡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