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星期後,我看見她在facebook動態上出現,她在近況更新中寫了這一句:「其實我自問自己對朋友唔錯,但點解你們要離開我?我是否不再需要朋友?」
我看了這句後,我並沒有留言,決定傳送 whatsapp給海蓉,我問她:「其實你知道問題所在嗎?」
她立刻回應我:「我錯了!」
「介紹她給你認識...」
雖然她的態度已經軟化,但我仍未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一來我不是講緊呢單野,其實我係想講佢自己問題所在?
就以那件事為例,她過份維護家欣已是大錯特錯,我亦相信她的人緣不佳往往就是這個原因。事實上,我根本不是針對她,而是家欣,要是她這樣說也即是代表她認為家欣的做法無問題。那倒不如跟我說她的父母生佢出黎教到佢咁係父母問題...Sorry,我唔應該話人父母,既然她認為無問題,倒不如直接跟我說:「怕俾人打劫就唔好出街!」又或者跟我說:「她沒有用槍指住你要你請!」
當然,這些說話也傳到同志大聯盟各兄弟耳中。對了,這已經大半個月之後的事,我們聚在富運Neway K房內,這晚除了陳肇堅外,其他成員也有出席。當我向大家講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後,也得到大家的和應,敬騰說:「如果當時你同我講俾人用槍指住我一定會過黎囉!」
聰明仔說:「唉,都係我唔好!」
「唔見左二千蚊都無得玩,有無搞錯?仲衰過叫雞囉!」鹹濕邦說。
「如果我條女係咁我一定飛Q硬佢!」東尼說。




兆基沒有說話,只是不斷附和著笑聲,可能我們的比喻實在太好笑吧!
「唔好講D唔開心野!我地一齊出去拎野食先!」敬騰說。
「都好!不過我想唱埋首歌先!」我說。
「舊唱片 完全塵封不已 陳舊信物 上世紀不翻揭
誰也知 件件沒落物件 已經不新鮮 無奈我 永遠自我欺騙
舊照片 遺留曾一起的笑臉 誰自信日後就算怎樣也不變
而你竟 逐步逐步撥開掙脫 該識穿 仍未撇脫怪罪我死心不竭 
明明早該放手 但有眼看不到
明明慘過沒有 仍留住 未接受
盲目太久 無用製造理由 無視我或鄙視我也不會走




明明早想我走 但有耳聽不到
明明誰亦受夠 卻奢盼 廿年後
陪你白頭 求惰性令你未能真的說出口
物證般廝守我就夠 
舊照片 仍然塵封不已 陳舊信物 用以追索著某段從前
而你竟 逐步逐步撥開掙脫 早該識穿 仍未撇脫怪罪我死心不竭 
明明早該放手 但有眼看不到
明明慘過沒有 仍留住 未接受
盲目太久 無用製造理由 無視我或鄙視我也不會走
明明早想我走 但有耳聽不到




明明誰亦受夠 卻奢盼 廿年後
陪你白頭 求惰性令你未能真的說出口
物證般廝守我就夠
其實我漸發黃 難道廢物之內 你想起我躲於 這暗房
和物證在對望 期待你肯 抽一天探訪
明明早該放手 但有眼看不到
明明慘過沒有 仍留住 未接受
盲目太久 無用製造理由 無視我但我已經不懂放手...」
「裕文,手卷每次只可以攞一個,一陣你出去排隊喇。」聰明仔說。
我說:「得喇,一陣我自己出去攞!等我唱埋先...」
「明明知她很想我走 但有耳聽不到
明明誰亦受夠 卻奢盼 廿年後
陪你白頭 求惰性令你未能真的說得出口 物證般廝守也 足夠」我拿著咪接著說:「明明早該放手 但有眼看不到,明明慘過沒有 仍留住 未接受!港女拜拜!」
接著的是掌聲雷動,唱完這首歌後,我和東尼一同離開K房,東尼上洗手間,而我則走進放置食物的地方。當我排隊拿手卷的時候,前面穿著藍色吊帶熱褲的長髮女子轉身望向我,我不以為然,接著,她再次轉身,我望著她,她問:「你係咪侯裕文?」
佢竟然知我全名?但我真的沒有印象,我問:「係呀,你係邊個?」




「我好唔開心囉!你竟然唔記得我...」
我被她莫名其妙的說話嚇得打斷這句話:「唔好意思,我真係無印象。」
「我咪係麗婷D朋友囉!死蠢!」
當她說罷,隨即也輕輕拍向我。在此說明一下,麗婷是我的親姊,她比我年長六年。
「你係佩兒!」
「咪係囉,點解呢排唔見你落黎玩?」
「我都唔係咁鍾意出黎蒲,你又唔係唔知我家姐收左山之後我都好少出黎喇!」
「咁好多地方都可以玩,唔一定要去你家姐D場。」
「咁你呢排去邊頭玩多?」
「都係尖沙咀架喇!我同班friend唸住一陣殺落去,你有無興趣丫?」
「你幾多號電話?我轉頭打俾你。」
接著,我把手機遞給佩兒,她把電話號碼set入我的手機後,我們也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間。「乜你咁耐架!」敬騰說。
「唔好意思,頭先係出面撞到朋友,所以傾耐左。」
「唔緊要喇。喂!一陣你地有咩節目?」敬騰問。
「我要陪我女朋友丫,我唸住一陣就走。」東尼說。




「我聽日要學車。」兆基說。
「得喇!我知道。」敬騰說。
「我唸住一陣北上叫雞,你地有無人有興趣?」鹹濕邦笑說,也想到他會這樣說。
「好喎!裕文點樣?」敬騰指著我說。
「一陣我約左人,你問聰明仔。」
「我聽日返教會,陪唔到你地。」聰明仔接著說。
「咁即係各自散喇!」我說。
接著,我們坐多半小時後,手機已經響起,來電者正是佩兒。我想也不想便接聽:「喂!咩事?」
「你行得未呀?」
「差唔多喇!」
「我地三個靚女唸住等埋你一齊截的士落尖咀丫。」
「得喇,我即刻落黎。」
掛線後,聰明仔問我:「你趕住走丫?」
「係呀,不如叫左埋單先。」
當聽明仔按下服務台時,我已經從錢包內掏出二百元放在桌上:「多除少補,下次見!」




接著,我已經急步落樓梯,在彌敦道上,已望見佩兒和另外兩名女子一起,其中一個是長髮及鮮紅色的窄連身裙配長靴,另一名短髮女子沒有她們這樣「戰鬥格」,她只是穿上白色襯衣及短褲配平底鞋。我問:「係咪得你地三個?」
「係呀,我地call左的士,就泊係前面,上車先講。」短髮的女子說。上車後,佩兒跟司機說:「尖沙咀Why Club!」
接著,我們互相介紹自己,長髮女子是莉莉,看她也是玩家居多;短髮女子是阿霞,她也說自己不是蒲友,相信她跟我的酒量也差不多。當的士停定之後,我從另一邊車門下車,面向的就是家欣工作的地方,而我背面就是今晚的目的地Why Club。我抬頭一看,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她叫了我一聲後向我揮手。在此也順道交代一下,她仍然有主動whatsapp聯絡我,而我採取的態度就是「耍得就耍」,一句到尾,她肯俾返三百蚊我先算喇!
「喂,咪掛住望女喇!我地唔索咩!」
背後的佩兒拍了一拍我的肩膊。接著,我轉身單手攬著她的小蠻腰及邊行邊笑著說:「無野,我只係見到有個援交妹拉客之嘛!」
我心想:「當家欣聽到這句說話究竟會有甚麼反應呢?愈想愈是興奮。」當我們被門口的黑人保安檢查過身份證後,我們一起走進這條陰暗的樓梯,但這已經是第二個故事...
《向港女說不》–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