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5日 第一次剛找到又失去的日子

凝望那已消失的背影,嘗試說服自己她們只有純粹的朋友關係,可種種跡像都在劃破這幻想。
我無意識的收拾東西,反正她離去了,我在圖書館亦沒意思。首次意識到,原來一個地方,失去了一個人,可以全沒意義。
你說,蓋圖書館的人,當初是否也因此而建?

我被身軀拖著走,忘了聽耳機,忘了陳奕迅,只剩下空白的思緒和機械般的腳步。
「嘟」,拍卡入閘,重複著同樣的動作,我回到家。忽然想起盈,也想她該知道真相,縱使直覺早已告訴我答案,可被承認才算真正的心安。
人就是犯賤,必須親手割開胸膛,掏出心窩讓人狠狠界開,這樣才心息。
我whatsapp問盈:「喂!我今日同左佢去溫書。」



半小時後。

盈回答:「下,你真係咁大膽去馬呀?」

我費盡氣力說:「溫書乍,去條毛咩。btw,今日見到你個fd同一個男仔。個男仔邊個黎架?」

盈勸道我:「豪,算啦,溝乜鬼野呀,你間學校都多女啦。」

我依然窮追猛打:「個男仔邊個黎架?」



她沒回應,幾秒後,電話響起鈴聲:「一個人的想念一個人的空間,兩個人的畫面。」
我接了電話。

她大聲講:「喂!老友!聽我講啦,Cindy係好,但你都唔駛沉咁深呀!識左都唔夠1個禮拜!」

我幽幽地答她:「盈呀,每個人總有事,總有人,係你第一眼望到就知佢會係你想要既野。」

盈繼續說:「我明呀。不過佢有男朋友啦,你又明唔明呀?」



我靜了兩秒,鎮靜地講:「個個男仔就係佢男朋友?一齊左好耐啦?」

盈話:「唔係好耐,不過人地一雙一對你就唔好搞人啦。同埋Cindy真係個好女仔,你揾過第二個啦。」
聞言,我思考了一下,話筒傳來喂一聲。

我慢慢地講:「盈呀,有時好多野唔試唔知有咩結果,況且鐘意一個人,愛一個人,就應該相信佢同自己一齊先最幸福。唔講啦,沖涼先,Bye。」

當然,洗澡只是個藉口,逃避她的追問才是掛掉電話的原因。我生怕盈會再說許多事來打擊我,也怕自己因打擊而放棄。
不過,她有男朋友了。我想,那個在正門等她的應該便是正主了。難怪當時他的眼神有絲絲不滿,那是醋意的表現吧。
整個人很冷靜,沒有因她拍拖而有任何動搖,相反,卻比以往更加堅持。
原來心息的意思在於明知會受挫折,明知道會受傷,卻義無反顧向前衝。也慶幸我還年輕,不怕跌倒,只怕不曾跌倒。

真相很殘酷,但我仍舊愛她,想起一句老話。

她還未結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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