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鄰家七姐妹 章五十八

三角

「阿琪,這個是給你的,每天兩次,早晚各一粒。」醫生把藥物交到我手上。

「是給愛瑪的吧,謝謝。」我接過藥物,想馬上追去找愛琪。

「不,是給你的。」醫生說著神情凝重。



「給我?為什麼?」患病的是愛瑪,但藥物卻是開給我的。

「阿琪你最近精神狀態很緊張吧,臉上的剃刀傷痕和指頭的刀傷是新傷,還有你的神情很恍惚...太關注愛瑪的病情讓你也變得焦慮,這是精神病患者家屬常見的狀況...你不用太擔心,只是普通的鬆弛神經藥物,沒有副作用的。」醫生誠懇地忠告。

「明白了!」但這刻的我沒有放在心上,因為我只想盡快找到愛琪。

糟糕了!被醫生阻了一會,愛琪已經失去踪影了。

那裡?到底會在那裡?大媽那裡嗎?但現在還是下午,大媽的酒吧也未開門吧?



手機!愛琪帶著愛瑪的手機,那手機上有定位的程式!

我馬上打開程式,愛琪像在移動,是在車上吧...但目的地是那裡?愛琪想去的地方,除了大媽的酒吧還會是那裡?

我坐上計程車,跟隨著愛琪移動的路線,她終於停下來了,她的目的地,是一所小學。

小學的所在是離我們家很遠的小區,到達的時候亦已經漸入黃昏,學生們應該已經全數離開,如無意外,愛琪應該正躲在學校的某個角落。

我攝手攝腳地混進小學,或者因為是小區的學校,這裡沒有進行什麼擴建和維修,殘舊的建築讓我彷如坐上時光機回到孩童時。



這裡...應該是愛瑪待過的小學吧。

我逐個班房去搜尋,但愛琪都不在其中,音樂室,禮堂,操場...還有什麼地方未找的?

直至我來到一間類似藝術室的房間,內裡掛滿學生的畫作,而愛琪正坐在桌上定神地看著其中的一幅。

「愛琪!」終於找到愛琪,激動的情緒讓我不自覺提高了聲浪。

「你是怎樣找到來的...啊...是手機吧?用來監視我們的東西。」愛琪沒有看我,看著畫作的眼神充滿悲傷。

「不是監視...我只是擔心你們才安裝的。」終於,面對愛琪的時刻也來臨了。

「我們?你擔心的只是愛瑪罷了!」愛琪怒瞪著我說。

「不,愛琪你我同樣擔心...因為我一直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你。」我坐在愛琪身旁,看著她注視的畫作。



署名是愛瑪的畫作。

「你真會說話...唉...一看到你我又想哭了。」穿著愛瑪衣服的愛琪別過臉去,眼淚靜悄悄落下。

「一直以來是你擋在愛瑪前面,保護她,為她遮風擋雨,我最感謝的人是你。

被這樣活潑動人的你喜歡,是我三生有幸,但要拒絕你的心意,要你痛哭難過,我最感到抱歉的人也是你。」重新面對愛琪,我決定坦白所有感受,這是我對愛琪心意最大的尊重。

「所以你想我消失,因為你知道自己無法回報我的心意。」愛琪抹去眼淚,被迫看著我和愛瑪交往的日子,我相信愛琪亦明白我們的處境。

這輩子,就算我真的喜歡你,真的不捨得,也得讓你離開。

「愛瑪畫這幅畫時...正正是我誕生的那天。」愛琪看著畫作,畫作中有個小女孩在畫畫,女孩的畫紙上飄出汽球,飛馬,小鳥,還有兔子,色彩繽紛的畫作,最頂端的部份卻是空白,像是白雲但又像是未完成。



「那空白上方,是因為她的顏色筆被那班壞小孩扔掉了...那套顏色...是她媽媽最後留給她的禮物,愛瑪對媽媽一點印象也沒有...她只知道媽媽這東西...她已經沒有了。」愛琪指著畫作上方說。

「所以我揍了他們一頓,讓愛瑪脫離被欺負的行列...當然事情無那裡順利,那班孩子叫來更多孩子欺負愛瑪,我一次又一次幫她抵抗,一次也一次承受被打的痛,一次又一次弄得傷痕纍纍。」愛琪說罷氣憤地看著我。

「但她卻背叛了我,把我心愛的人搶走,還把守護她的我們消滅。」愛琪的左眼流下盛怒的淚水,憤怒的她忍不住眼淚。

「我不會把身體還給她的!你恨我的話就離開吧...」愛琪的眼神,比過去看過的都更痛苦。

我到底讓她有多難受了...

「愛琪,我們去約會吧。」我用拇指抹去愛琪的眼淚。

「約...約會?」愛琪對我的回應感到驚訝。

「嗯,像以前那樣,輕輕鬆鬆的,嘻嘻哈哈的。」我能做的事,是讓愛琪的戾氣消除,愛瑪正在和童年的惡夢戰鬥,我亦要為她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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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約會,但我們只能牽手啦,擁抱和接吻要是被愛瑪知道她會生氣的吧。」我牽著愛琪,步出愛瑪曾待過的小學。

「阿琪...」愛琪對我的舉動感到驚訝。

「啊!對了,在你的時間裡我盡量不提愛瑪吧。」真正幫助到愛瑪的,並不是強行遊說愛琪接受治療的事。

「為什麼...對我這麼親切。」愛琪看著被我牽著的手。

「我一向也對你親切呀,而且我們上次約好在下次見面時,我們要像以前一樣,快樂地約會。」真正幫助到愛瑪,而且幫助到愛琪的,是讓她快樂。

「今晚便利店的工作休息,愛琪你有那裡想去嗎?還是想去大媽那裡?」讓愛琪回復笑臉,這也是現在我最想為愛琪做的事。



「你不會以為這樣哄我,我就會讓愛瑪回來吧?」愛琪瞪著我說。

「你不用這麼重機心啦,現在我們便好好去玩,好好享受屬於你的時間吧。」這女孩,其實很需要人憐愛。

「你是...真心的嗎?」愛琪的眼神慢慢軟化。

「要不要先回去換衣服?你們好像很介意自己的造型呢,也應該快肚餓了吧?不如到外面吃吧!」現在我要好好愛護她,我知道正沉睡的愛瑪會理解的。

回家後,愛琪花了一個小時換過自己的衣服和造型,微曲的長髮,煙燻眼妝,貼身的黑色短裙和白色的蕾絲上衣,愛琪的打扮果然別有一番魅力。

「漂亮嗎?」愛琪轉了一圈,傲人的身材加上性感的衣著,愛琪每次也活像模特兒般美麗。

「很漂亮!要是去酒吧街那邊的話,應該整條街的男人也會跟著你。」我心想愛琪應該會想去的地方,會是大媽那裡吧。

「哼,穿給你看的!我漂亮還是愛瑪漂亮?馬上答!」愛琪扁著嘴說。

「不是不喜歡我提起愛瑪嗎?怎麼你又提起了?」這樣的問題答愛瑪的話愛琪會不高興,答愛琪的話要是被愛瑪知道就會到愛瑪不高興,還是避之則吉吧。

「你說在外面吃晚飯吧?要到那裡?」愛琪露出不悅的表情,獨自走在我的前頭。

「去一個特別的地方。」我牽起愛琪的手,愛琪看著我面紅起來,身體像觸電一般。

「怎麼啦?你原來也會害羞的嗎?」一直以來也是你主動接近我,靠近我。

「我...也是女孩子呀...」愛琪少有地害羞起來。

一直以來也是先主動牽起我的手,今天我要先牽著你。

因為我和愛瑪,其實也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