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雪琪視覺


唔知點解呢排同嘉浩一齊個陣個感覺硬係好似奇奇怪怪咁。

我又講唔出有咩怪,但係就好似有啲野唔同左咁。

係咪嘉浩無啦啦對我咁好又成日打俾我話掛住我令到我好唔慣?




「小熙啊,你依家得唔得閒啊」

以往多數都係小熙唔開心有心事然後揾我傾,因為我好少唔開心,就算有都會好快好直接爆曬出黎。

所以若果我一有收收埋埋既唔開心,我個樣應該全世界都睇得出。

「得啊,做咩啊?」小熙話

「我係你屋企附近,你可唔可以落一落黎?」我知道小熙呀爸呀媽呢個時間一定係屋企,所以上佢屋企會唔方便講。



「得,等我五分鐘。」小熙一定知我有唔開心。


「做咩事啊」小熙好快就衝左落黎。

「唉,唔知點解我覺得自己同嘉浩既距離好似遠左咁。」

「點會啊?佢對你咪一樣好好!」小熙好大反應咁講「我覺得佢無咩野啊」



「唔係啊... 我覺得佢自從入左u之後成個人就好似變左咁。我同佢一齊左三年幾,佢係呢一年入面做曬佢以往唔會陪我做既事,我... 覺得唔知想點咁,反正好不安。」我對住小熙講出我心入面既野。

「可能佢自己忙多野做少見左你,所以咪對你好左囉。如果唔係點樣維繫啵。」

「真係咩... 我次次問佢都話無野無野,但佢明明有咩都會同我講平時把口好sweet架嘛」我不斷回想嘉浩呢排既奇怪「上次啊,你入左醫院個次,佢無啦啦攬實我話好驚我唔要佢,我點會無啦啦唔要佢啊?你估...」我窒左一窒。

「傻婆咪亂諗啦!可能佢發現之前對你未夠好呢!同埋依家見咁少,佢掛住你都正常啊!」

「唉唔知啊,點解會咁架」我望住個天講。

「你都係掛住佢先會亂諗架姐」

「咁又係... 唯有我多啲去搵佢見佢啦」我嘆左一口氣

「今日星期六都唔洗番,你咪去搵下佢囉」小熙話




岩既,即使去到佢個邊佢都係多數溫住書唔得閒陪我行街去玩,但起碼有得見先啊。

「好啦,咁我依家去搵佢」我笑左一笑「你同呀賢呢點啊,好番未」

「好番啦,佢終於肯認衰!」小熙笑住咁講

「話左架啦,陳俊賢咁鍚你」其實個日係我瘋狂係佢隔離轟炸佢要氹番小熙。


每對情侶都有唔同既相處方式架啦,小熙搵到個唔理點都會氹番佢既陳俊賢,而我,就遇到個無論點都唔會發我脾氣既藍嘉浩。


同小熙道別之後,我就去嘉浩個邊搵佢。呢日星期六,詠兒應該會唔係屋企,我係樓下starbucks買左兩杯咖啡就衝上嘉浩屋企。




「無野既程雪琪,一定係你諗多左姐!」


「叮噹!」

無人既,唔通唔係屋企?

我係個袋搵左嘉浩條鎖匙出黎,然後開左門。

「咩事啊,成地都係啤酒罐...」望住眼前呢一片凌亂不堪既景象,強烈既不安感由心而發。

我慢慢行入嘉浩間房,房門半掩住,但我聽到入面傳出一陣陣沉重既呼吸聲同埋啲奇怪既聲音。




唔好... 千祈唔好...


「呀... 快啲呀...」我舉起震緊既手輕輕推開房門,眼前既畫面足以令我完全窒息。


「啪!」手上面既鎖匙同埋咖啡同時間跌曬落地,我雙腳都好似麻痺左咁,對腳就咁軟曬出唔到力坐左落地。


眼淚,係眼眶不自覺咁流落黎。


「好似係掛... 我同佢唔係好熟架咋」





*嘉浩視覺

「嘉浩你好勁...」ceci雙腳繞住我條頸一路講

我抱住ceci,然後一下下頂到最深。

岩岩個一霎那,我將佢當左係雪琪。我完全忍唔到。

「呀... 快啲呀... 」


「啪!」

一下清脆響亮既聲音由房門傳過黎,我同ceci都下意識停左一停,然後雙雙望向門口。

「雪琪...!」本身帶幾分醉意既我瞬間清醒曬,我感覺到全身既血液都高速流動緊,個心跳得好快好快。


ceci都即刻停低左,然後坐左係我隔離唔出聲。

我即刻九秒九起身衝去門口。


「唔好... 唔好掂我」雪琪坐左係地下不斷流住眼淚咁講,佢個身體震得好犀利。

我衝到佢隔離然後攬實佢「雪琪,唔係架,妳聽我講」我好亂,我好亂啊!

「你走開... 點解... 點解你要咁對我... 我到底有咩做得唔夠好... 」冰冷既一字一句直插我個心

「妳好好啊,真係架!我好愛妳啊!」我知錯啦,我唔想失去妳啊

「嘉浩啊... 」雪琪雙眼無神咁講「你係咪唔再愛我啦?」

「唔係啊,我由頭到尾都淨係愛妳一個咋,妳信我啊」我好用力咁將雪琪擁入懷裡。呢一刻我既眼淚都忍唔住滴落黎。

雪琪輕輕力咁推開我「你成日話好怕我離開你... 但係其實我打從同你一齊個一日開始,我就無諗過會走」雪琪緩緩咁講「但原來... 一直想要離開嗰個係你」

唔係啊!

「我知錯啦,我同佢無野架... 我真係無鍾意過佢!我發誓我藍嘉浩由頭到尾都淨係愛妳程雪琪一個咋!」

「我唔應該衝上黎想要俾surprise你,我寧願你可以呃我一世... 但點解... 你要帶佢番屋企,仲要係張床度...」雪琪繼續講「你唔鍾意佢... 咁點解你要同佢...」


「我知錯啦!係我抵受唔住誘惑... 雪琪,好對唔住」除左對唔住我已經唔知可以講啲咩,唔好... 唔好講分手,我唔想聽啊!


「三年啦藍嘉浩,最終你都係忍受唔到誘惑,你同佢有咩分別?」雪琪係地下拎番起條鎖匙,然後塞落我手「我地分開啦」


*小熙視覺


「喂?喂?」呀賢既聲音由電話中響起,將我由思緒中回過神。

「下⋯?」

「你做乜又放空啊?好攰就休息喇,我聽日再打電話俾你?」同呀賢FaceTime 緊,自然佢都會知我而刻既一舉一動。

「無... 無啊,頭先呢,雪琪黎左搵我。佢話覺得嘉浩變好左,但又覺得好怪...」我望住電話入面既呀賢,開始坦白我當日見到ceci同嘉浩既事。「所以... 嘉浩一定因為內疚先會對雪琪特別好... 」

呀賢聽到之後無太大反應,我諗嘉浩同佢都有傾過。佢知道既甚至比我多。

「咁雪琪仲未知,就寧願佢一世都唔好知...」呀賢若有所思咁講。

「唉...我唔知點解硬係覺得心情沈重,好唔舒服咁。我真係好擔心雪琪⋯⋯佢由八點幾到而家都未online又冇覆我喎⋯⋯」我好失落咁睇完Whatsapp後,望住電腦入邊既呀賢,果呢個時候你係我身邊就好喇...

「冇事既,唔好亂諗喇。快啲訓好過喇,而家都十二點幾喇。」呀賢笑住咁錫左個鏡頭一下,然後我地傾多幾句就收左線。

臨訓前,我又打開雪琪同我既對話欄,last seen 仲係同頭先一樣。我估可能同嘉浩做緊愛做的事,唔得閒理我掛。應該係我諗多左姐,聽朝再搵佢喇。


逢星期日都係family day,我都會同呀哥留係屋企陪老豆同媽咪,所以呀賢同雪琪佢地多數都唔會今日搵我出街。

正當我同屋企人飲緊下午茶之際,我收到雪琪媽咪既電話。

『喂,auntie?』雪琪媽咪好少會直接打俾我,多數都係whatsapp 提醒我同雪琪要小心啲。

『小熙啊,你係咪同雪琪一齊?』雪琪媽咪著急既聲音令我既不安感愈來愈大。

『無啊,我而家同緊屋企人飲茶啊』

『咁佢有冇同你聯絡,或者你知唔知佢係邊?』

『雪琪由琴晚開始已經冇覆我喇⋯佢會唔會返左學校啊?』係我爸面前係絕對唔可能講男朋友呢三個字,所以我就咁答。

『我打過返學校都話冇... 唉,我真係好擔心⋯⋯佢琴晚成晚冇返黎,電話又唔通⋯⋯你知雪琪一唔開心就會收埋自己,我前幾日已經發現到個傻女成日心不在焉咁⋯⋯』

『auntie,雪琪唔會有事既,可能電話一時無電姐。我幫你搵下佢,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好冇?』我一邊安慰雪琪媽咪,一邊隨即打開Whatsapp。

雪琪既last seen果然仲係琴晚八點幾,而嘉浩既就係琴晚九點左右。


『你打既電話號碼暫時未能接通⋯⋯』機械式既女聲令此刻既我更加煩躁不安,點解嘉浩同雪琪既電話打極都唔通。

『在你家樓下,速到!』呀賢無幾耐就send左個whatsapp比我,於是我即刻拋低左句「雪琪出左事,唔洗留我飯。」比老豆媽咪就火速跑去搵呀賢。

遠處見到一面憔悴既嘉浩同黑眼圈好深既呀賢,我已經知道雪琪應該知道左Ceci既事。只係,我無諗到嘉浩竟然同條臭雞仲有聯絡,仲要做埋sp,比琴晚上去搵佢既雪琪撞到正。

聽到呢度,我情緒開始失控。

嬲、心痛、失望⋯⋯已經分唔清楚係邊種情感,我淨係知如果唔係呀賢拉實我,我已經衝左去嘉浩面前狂打佢。

「你... 你知唔知道雪琪幾咁信任你同愛你... 我又為左你,不停暪住佢... 幫你講說話,你竟然...」憤怒既眼淚不停湧出,連我呢半個局外人都可以有咁大反應,到底雪琪點樣一個人承受呢種打擊。

「我... 我知錯架喇...」嘉浩好懊惱咁望住地下輕聲道。

「知錯?你上次都咁講架!結果呢?下?」激動不已既我漸漸提高左聲浪,令旁人都不自覺地望住我地。

「小熙,而家最緊要搵左雪琪先。你再鬧佢都無用,況且嘉浩都知錯架喇...」呀賢快步上前拉住我行去地鐵站。

「...」我深呼吸去穩定下自己情緒,「好,頭先雪琪媽咪打過比我,話琴晚佢冇返過屋企。」

「我問過alice都話佢冇返到hall。」呀賢點頭表示。

「琴晚⋯⋯大概九點幾左右,我著返衫追出去既時候已經搵唔到佢...」嘉浩呢刻仲係唔敢直視我,於是佢望住呀賢講。

「雪琪最熟既都係得我地幾個,我諗佢應該都唔會去搵其他普通friend掛。」呀賢拎起電話又嘗試打比雪琪。

「去曬雪琪平時會去既地方先。我地分開搵,係group到聯絡喇。」我急步跑落地鐵站咁講。


程雪琪,你千祈唔好有事,我一定會搵到你架...


*雪琪視覺


藍嘉浩,你講大話... 點解你要咁對我。


「雪琪啊,我... 我...」岩岩上完bio堂行出lab,嘉浩就係門口拉左我去停車場。

「... 嘉浩,做咩事啊?」我好疑惑咁望住佢,同時透順緊條氣。

「我... 我想你做我女朋友!」佢望住我好緊張咁講。

「下!我... 」我紅都面曬咁呆左望住嘉浩

「我好鍾意妳啊雪琪!」佢講完就將我拉入佢懷裡「我見到你同其他男仔咁fd唔知點解我會呷醋,我想妳只係屬於我一個!」嘉浩輕輕放開我,然後一臉稚氣咁露出好charm既笑容。

「你... 身邊咁多靚女,我唔啊,唔做你女朋友,走開啲啦你」我另轉面然後扮唔理佢

「哦,妳呷我醋啊」嘉浩從後攬住我,然後係我耳仔邊講

「鬼得閒呷你醋!」我作狀拉開佢隻手

「咁妳做我女朋友,我以後淨係屬於妳一個囉好無」

「... 你係咪媾親女都用呢啲招架,拿我唔會上你當架!」

「淨係對妳一個咁架咋,拿妳唔應承我我唔鬆手架!」嘉浩越攬越實

「我嗌非禮架!」

「嘩妳... 唔得喎,無人會理妳架」

「點解啊?」

「男朋友攬女朋友邊叫非禮架」佢笑住咁講

「咩呀,我無應承你喎死人頭」但我個笑容出賣左我

「雪琪」嘉浩突然兜去我前面,然後一臉正經咁講「俾我做你男朋友,等我可以保護妳。」

「... 考慮下先」

「唔好啦,我咁好仔又靚仔又大隻又...」

「你好煩呀!」我笑住咁講,然後伸左隻手出黎「行啦男朋友」



乜你唔係話過你淨係屬於我一個架咩,咁點解依家你又要咁樣傷害我。

係咪我由好霸道既程雪琪變為淨係對你一個小鳥依人既我,所以你就可以咁樣利用我對你既信任?

由頭到尾我都盲目咁催眠自己相信你,即使我幾懷疑都好,我都無check過你。我一直都咁信你,但原來一路以黎你都係講緊大話。

岩既,我又無嗰個ceci咁索,俾著我係男仔,我都揀佢啦。

但我真係忍唔住,我個心真係好痛好痛。

差唔多四年啦藍嘉浩。點解你早唔偷食遲唔偷食,係要揀依家。

你知我好難先可以再相信一個人,無人比你更加清楚呢一點。點解你仲要咁樣傷害我?


「雪琪?你有無事啊?你做咩係度架?呀賢同小熙不斷搵緊你啊!」我抬高頭,見到alice同埋佢隔離既一個男仔。

「嗚... 」見到眼前既alice,本來喊乾左既眼淚又開始不受控制咁流落黎。

alice坐左係我隔離,佢個fd就幫我執走曬我旁邊既酒樽。

我無講野,淨係挨住alice放聲咁喊出黎。


我頂唔住啦... 藍嘉浩,我好愛你,我唔想失去你。

但係我已經分唔清你邊句真邊句假。

alice無出聲,佢輕輕掃住我背脊。


「雪琪啊,我送你番去好無?」良久,alice溫柔咁講

「我唔想俾小熙佢地知道我係邊,我好辛苦啊」我喊住咁講

「但你一直係度好易病架」alice話「同埋夜晚尖沙咀你自己一個女仔係度好危險」

「佢唔會再擔心我架啦,可能佢已經同緊ceci一齊...」

「其實男人呢,好多時都會俾新鮮感蒙蔽,但唔代表佢真係唔愛你架」alice話「可能佢都係一時鬼掩眼先會咁呢」

「點解... 點解佢有我唔搞要搞其他女啊」我攬實alice

「佢話佢唔會鍾意第二個架,佢話佢淨係會愛我一個」

「或者,其實佢根本無想像中咁愛我」我一路喊一路對alice講出埋係我心底我最唔想面對既事實。


「乖,好好地訓一教休息下先啦」alice將我帶左番hall「你就算唔想俾你啲朋友搵到你,你都要顧住自己身體先得架」

「我依家落去買野俾你食,你等我一陣啊」alice講完就落左去。


我坐係床,個腦不斷諗番起同嘉浩一齊既片段,之後又會諗佢同ceci係床既情景。

我好想死。


過左唔知幾耐,鎖匙聲響起,應該係alice番黎。

「雪琪!」但衝入黎既,係嘉浩,同埋佢身後既小熙同呀賢。

「雪琪,對唔住啊!」我望住眼前呢個滿臉憔悴既男人,本來平靜左既情緒再次爆發。

「你行開啊,我唔想見到你啊!」

「我真係知錯啦,我唔想分手啊!」嘉浩喊住咁跪左係我面前「對唔住... 真係好對唔住...」

「有用咩?我以後仲點信你啊?」我雙手攬住自己

「你走呀!走呀!!」

呀賢見到呢個情況,行過黎將嘉浩拉番起身「你俾雪琪冷靜下先啦」

呀賢同嘉浩離開左我hall,而小熙同alice就留底左。

「傻婆,你知唔知我好擔心你」小熙好心痛咁攬住我

「佢要離開我啦,李穎熙,佢話過唔會架,但佢最終都係... 」我喊住咁講「我輸左比嗰個ceci」

「乖,無事架,你仲有我地」小熙輕聲咁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