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自己: 5.焦糖雪糕

5.
「我喜歡你...」莫家曼說。
 
「真係....」我轉向她，還未說甚麼，她已經吻了下來。
 
「OMG....」這是夢寐以求的一刻。
 
她的嘴唇很軟、很滑、很甜，像是一杯雪糕新地配上甜甜的焦糖味，令人一試難忘。她那標緻的臉龐、水汪汪的雙眼和筆挺的鼻子，有點像剛出道的阿嬌和阿Sa的混合體。
 
她緊緊的看著我，我亦看著她。這次，從她的眼眸中我看到了自己。只是一句「我喜歡你」，已經可以把我「溶化」；還有一個「吻」和溫柔的眼神，真的可以把我「殺死」。如果這一吻是一輩子，我也死而無憾了。


 
不過，我知道這是天亮前的夢，日出便要醒過來，所以我閉上眼睛，享受著她的吻、享受這些的感覺。雖然她的吻技不算好，但感覺到當中的情意。我依依眷戀著這種醉人的感覺。
 
就在最享受的一刻，她停下來。我知道是時候了。我睜開眼睛看著她。她仍然用很溫柔的眼神看著我。我們對望了很久，縱使我有十萬個不捨，我仍得放手。我知道我不會屬於她，她亦不會選擇我。她是直女，結婚生子是她的命途。所以我應該在最好的時光，結束那最刻骨卻不真實的感覺。
 
我慢慢地把攬在她腰間的手垂了下來。我努力地忍著眼腔的淚，不讓它們輕易流下。流下的眼淚只會帶上我的不捨和不依。但事以至此，我只有鼓起勇氣把今晚的荒唐終結。
 
「謝謝你....我..你..」我也不知道要說甚麼，只知道我應該轉身離開，離開這個地方和她的目光。
 
「我有野講...」她再次未待我說完，打斷了我的話。但這次，她拉著我的手說。


 
「我喜歡你係真嘅，但係我唔知你點諗，所以我選擇迴避。今日我知道左你嘅心意，我唔可以再迴避你....但係.....但係我...」她的音量越說越細，細得我也聽不到了。
 
「但係咩？究竟係咩....慢慢講啦...」我輕掃著她的背說。眼前的莫家曼臉頰通紅，吞吞吐吐的，與之前的穩重淡定的她截然不同。
 
「咳....其實我未同過女仔拍拖...我只係同男仔一起過...我驚唔識....」莫家曼臉紅紅的尷尬地說。
 
我忍不住失笑出來，她真的傻得很可愛。我拖著她的手，輕輕地說：「唔會呀....頭先你錫我錫得咁舒服嘅....我仲以為你好多經驗添....」
 
「喂呀~~~」看到她被我激得面紅耳赤，失去以往的冷靜時，我不捨得再「欺負」她。


 
「你咁聰明，應該冇野難到你嘅...我地慢慢嚟啦....」說著，我們又再吻起來。這次是我主動吻向她。
 
她的唇仍然是令人回味無窮的溫柔鄉。我忘情的吻著她，吻得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只記得貪婪地吸吮。我大口大口的吸吮，像要把她的氧氣和靈魂也吸走。我恨不得把她整個人也吞下去，然後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
 
我想我對她的應該不只是喜歡而是佔有。
 
「嗄嗄嗄....我冇氣，就快缺氧..」她輕輕推開我，急促呼吸地說。
 
我沒有作聲，只是靜靜的望著她那泛紅的臉頰，雙手忍不住輕撫她的臉。
 
「你好靚呀...」
「你好衰呀...」
 
那一夜，莫家曼沒有回家。我們睡在一起。從後抱著她睡覺的我感覺到幸福就在身邊。那一刻，我真的以為我們可以一生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