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了宋靖琳坐計程車後,獨個兒坐在海旁喝酒。

咔嚓!

不遠處有位美女,我也看不清因我也甚有醉意,就是把這個落泊的我用單反照了下來。立刻便有我的幾位兄弟圍著她,她立刻很害怕地站起。

「唔好意思啊,我…我冇惡意架!」但聞她這句尖聲嚷道。

我站起來走向她,「希少,條吉佬影你相。」有六名兄弟,讓路給我且向我報告。





「羽希?」那女人看到我,很驚喜地叫我。

「子君?」我苦笑,又轉身對兄弟們說:「冇事喇~我同朋友聚一聚,你地去宵夜,我既。」

「係,多謝希少。我地行啦。」……

「冇嚇親你嘛?」我主動問好。

「傻啦。」她微笑:「見妳頭先個樣甘滄桑,好有feel,所以影左。」她向展示剛才那張相,光暗和構圖、甚至感覺也很繫人心弦。





「send比我可唔可以啊?」

「好!我新卡片。」她呈上卡片。「freelance作家同攝影師……妳果然仲係甘有性格。」我笑了。

「我前排睇新聞,睇到你地位高過以前。真系接掌左489?」她還是那麼直率。

「睇黎你都明點解我要接喎。」我提酒就灌下腸。她按著我,有點擔心地說:「羽辰唔會想見到你甘樣。我雖然未完全重新出發,不過至少唔會好似你地屋企甘,提都變左禁忌。唔好怪我直接,你一直甘壓抑住,你會好攰架。」

「唔會。因為我要用有份害死我阿哥既人既血黎祭佢。佢地只會令我更冷血。」我握緊拳頭,她卻包著我拳頭,緊擁著我。





我哥,邢羽辰,自他去世後成了我們邢家的禁忌。我敢說他是這個世上碩果謹存的好人,百分百神仙拓世。他自小就與我們價值觀相反,相信我們害了人會有果報,卻又很推心置腹地從我們這類人的角度設想,深得人心。他很疼我和父母,幾乎從未令父母擔心過。還有,只要他看見弱者,便會出手相助。

我們這一家欠他的,就是因為背景令他不能當警察。結果他考了廉署,更當了卧底。至於查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但危險得不單是混進黑社會。還被姓杜兩父子誣告,最後含屈……

我始終不相信他會自殺,但我更不相信警察。警察沒一個是好人,我哥……

我擁緊子君,她忽然嚎哭,濕了我衣襟:「我好掛住你啊邢羽辰!點解要dum低我……」我哥才過身兩年,未平復也是正常。更何況這個楊子君,差半步就成了我嫂嫂。

「子君……」我為她拭走淚印:「冇事架喇~對唔住呀……」

她搶了我的酒狂飲,我也搶回來喝,她又搶走。酒精匆忙地上了腦,她亦很快臉紅了。

「我……送你番去……好冇?」剛才喝得太快,有點受不了。

「唔……好……」她挨在我身上,傻笑:「你唔系有架遊艇咩?」





「你想去啊?」「去……到再飲~」「驚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