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份工係要搏埋條命上去?」 

 利威爾冷笑一聲,放下酒杯緩緩地走向窗邊。 

 「當你為左一班所謂ge『無辜』者搏晒老命、耗盡全身所有ge力去令到佢地 平安無事,可以安坐家中過日子ge時候,佢地非但止連多謝都無句,仲要唱你係『暴徒』、『廢青』!唔單止咁,令你更乜野ge係,其實仲有好多好有能力、好有才幹ge人居然只係為左自己過得有幾爽、得到有幾多,而唔係一齊企出黎去盡自己ge一分力去幫下呢個就黎爛到變爛泥ge世界-」隨著每一字每一句的推移,利威爾的語氣就愈來愈激動。但是當他自己意識到這一點時,便慢慢地冷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後繼續說:「到左果陣時,你會恨不得即刻拎起把豬肉刀,衝上天上將果個只係識得坐係度ge老野斬開十幾廿碌……sorry啊……我只不過係一時間諗起份工入面d激氣野姐,無咩事架。」

 「呢個世界不嬲多激氣野架啦,下下咁執著,又有咩意思呢?」 


 「如果,係一件同人類存亡有關ge事呢?你話身為人類ge我應唔應該執著啊?」 





 聽到此話,浩賢心內的好奇漸見濃厚,他很想知道利威爾口中的「人類存亡」是什麼意思。 

 「萬物都有終結之時,人類都係一樣。」浩賢一口氣飲盡杯中之酒。 

 這次,利威爾並沒有回應浩賢,只是冷冷地道:「哼,你以為啦。」 

 同樣把酒喝盡的利威爾,轉過身來,面向浩賢。 

 「係時候入正題啦,你係咪有班南亞佬想我搞掂?」 





 「其實我早估你會為呢件事上黎,呢度係佢地ge地址。」浩賢把一張相片交到利威爾的手上。 

 「我收到風,佢地黎緊會搞單大茶飯,佢地想將香港大部份ge南亞黑幫ge殘餘力量都運送到叙利亞參與內戰,佢地見香港呢頭搵唔到食,咪去幫is手lu。」 

 「好,我今晚之內搞掂佢地,聽日上黎拎埋d尾數。」 

 「等你好消息,不過順帶一提,佢地果度至有成幾百人,聽講仲有槍。如果呢次唔將佢地一網打盡就以後都無機會。」 

 「收到啦。」 





 利威爾走出房間後,浩賢收起自己的酒杯和紅酒,唯獨留下利威爾用過的酒杯。

 「阿蟹!快d開門啊!好消息啊!」 


 丁蟹連忙替利威爾開門。 

 「單野黎左喇!?」 

 「係啊,你快d換好晒衫,陣間我地就去打向左走向右走Seven班南亞佬!」 

 「正wo屌你!等埋我啊喂!」丁蟹只穿上風褸和運動褲後就和利威爾直奔出門。 

 自從身懷巨款之後,丁蟹為人也豪爽了,索性帶利威爾乘計程車去到目的地。 

 「喂、等陣先!宜家好似只係七點幾咋wo,佢地應該出晒去食飯,不如我地食左飯之後等到夜d先去。」丁蟹同意利威爾的意見,於是二人便去全香港最頂級的酒店之一的「半島酒店」享用晚膳。 





 當二人來到酒店門前,丁蟹忽然止步。 

 「我地著成咁入去好似唔係幾好咁,既然我地宜家豪得起,一於豪埋個look哩!」嘴角上揚的丁蟹向利威爾眨了一下眼。 

 「咁又係wo……」利威爾掃視四周,然後向丁蟹露出猥瑣的笑容。 

 「不如,我地去……」 

 「『SOGO』……?」 

 二人彷彿心有靈犀,心中早就選定了「崇光百貨」。 

 於是他們來到「崇光百貨」內的男裝部,分頭行動,各自仔細地挑選一套看得上眼的衣服。 





 丁蟹很快地就選了一件深藍色外套、黑色襯衫以及 

 首先買到心頭好並把衣服穿著走的丁蟹,在收銀到處付完款之後,便遇上了他的朋友-亦是夏和俊傑的好友,阿欣。 

 「阿欣!?」
 
 情傷未伏的阿欣,一見到熟人就顯得有點兒尷尬,欲避而不見。 

 「喂、阿欣!」丁蟹欲追上阿欣,可是見她匆忙跑走,又覺得追上去的話會不好意思。丁蟹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垂著頭走回店內。 

 「做咩啊?阿蟹?」剛好在收銀處付完款,同樣也是穿著走的利威爾,看到垂頭喪氣的丁蟹,便上前關心一問。 

 「到頭先撞到個friend,想問下佢近況姐,點知佢就……」 

 「佢做咩啊?一見到你就走?」 





 「唉,呢件事一匹布咁長啊,我地邊行邊傾啦吓。」 

 二人走去酒店的途中,丁蟹就詳細地把有關阿欣的事情告訴利威爾。 

 「哦!我醒起啦!原來佢就係果個俾呃蝦條ge女仔,而之前pm我ge果個人原來就係俊傑!哇,睇黎我同你地又真係幾有緣wo!」 

 「雖然仇就已經報左,但阿欣佢仲係咁灰,就連我地呢d熟人都唔見、唔搵……」丁蟹頓了頓後,續道:「見到佢一直係咁灰落去……自己咩都幫唔到手……真係好驚佢走去做傻事……」 

 「你又唔駛咁自責ge,計我話佢自己最大責任!明知家時家下大部份ge香港男人最拿手就係用條撚黎取替自己ge大腦、賓周掛帥、進入自走炮模式,都重係要把腿張開,你話喇,佢唔係雞仲係咩啊?」 

 「喂!你唔好咁話佢啊!咁、咁呢個世界就係咁架啦……」 

 「咪就係咁先死lo!成日話點解呢個世界無好男人、點解周街都係賤男人,但又唔諗下自己點解咁傻的嗎咁上當……嘖、香港女人ge智商真係震撚撼左呢個世界,直接將成個宇宙炸撚開晒……諸葛亮泉下有知都即係趴撚左係塊地上面,認晒佢地做契爺啊!」 

 「都話左你唔好咁講lo!其實我-」 





 「其實你鐘意佢啊嘛!一早睇得出啦!」 

 丁蟹當場臉也紅了,羞得連話也說不出來。 

 利威爾微笑一下,走近丁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嗱,講真一句,如果你真心鐘意佢ge話,最緊要就係好唔介意佢已經俾人開發左呢個事實,同埋,唔好傷多佢一次。」

 
 「呢d咁ge傷,一次都嫌多。」 

 此話有如一道烙印一樣,深深地印在丁蟹的心裡。 

 「放心啦,我一定會支持你ge!不過宜家最緊要ge係去食左飯、搞掂班南亞佬先講!」 

 「咁…好啦……」 

 「我知我講野係難聽左d……但係我都係-」 

 「我明架,雖然真係難聽左d,但其實都幾有道理ge……又係ge呢d野又真係無得賴ge,勸又勸過,講又講過」丁蟹的臉上隨即掛起了一絲苦笑。 

 「btw,由中一開始鐘意佢到宜家,如果我會介意呢d野ge話,我仲堅持黎把鬼咩?多謝晒你啊兄弟!」苦笑很快就轉換成燦爛的笑容,然後伸手搭著利威爾的肩膀。 

 「黎啦!我地一齊去擦餐勁ge!再去打撚爆晒班南亞狗!!!」 

 「Yo!咁就快喇喂!」 

 一道人影出現在丁蟹和利威爾附近,似乎在監視他們。 

 「報告浩賢生,佢地行緊入半島。」 

 「好,同我繼續睇實佢地。」 

 「知道。」 

 浩賢把電話掛掉,露出一道冷冷的奸笑:「睇黎又多一個……」 

 說著,便轉身走入一個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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