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各位支持和鼓勵! 捱了一晚頂寫完這章, 只要有人看就是值得的, 希望大家鍾意...



第九章   -  撕破狼的面具 


性工作者守則第七條:
 
工作如何拚命,也要愛惜身體,有病就得快去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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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要碰我!」光著身子的文女拚命地推前,一雙小巧的手正在奮力地抵抗對方強而有力的手臂。她很想要推開對方,可惜不行,她又被重新壓倒在冰冷的牆壁。
 
從她的瞳孔瞅看,面前是一個身型健碩魁梧的壯漢,身穿燙得筆直的西裝,鼻樑上架著副銀色邊框眼鏡,外型上看起來正經八百,只是眼鏡後面的那張臉到底屬於誰的,她卻看不清楚。
 
她的嘴巴和鼻孔被這個男人的手掌捂住,使她呼叫不得,就連呼吸也覺得痛苦了。
 
文女雙瞳睜得大大,深黑的眼瞳底下顯現慌窘與恐懼,直直的看著對方脫下了西裝褲,把一支充了血的陽具塞進了她的體內,發力的向內硬闖。


 
再一次?
 
經歷再一次重現?

文女的心發慌了,心悸不安,她還感覺自己大腿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發抖起來。
 
她的下體是萬般痛楚,面容都扭曲了,這完全不是正常的一塊臉。她默默忍痛,心裡不斷想何時才完結,委身勉強支撐了整個過程。
 
她以為對方就此作罷,不,對方沒有放過她。



怎會想到對方鬆開了掩著她嘴巴的手後,拿起一支木棍,然後…然後猛力的插向她的下體。
 
文女痛得眼淚直飆,淚水一下子如泉般湧出來。
 
這時,她終於清楚看見對方戴著志民的臉,便不禁張大嘴巴喊出來。
 
「啊! 嚇……嚇……」

文女從惡夢中爬過來,恢復了意識。
 
其實,這只是其中一個夢。
 
自從那次事件之後,她便作了多個像這樣的夢境,已記不起近日從夢中驚醒過多少遍。



是夢境還是現實,是假是真,此刻對她來說並不重要了。
 
她失眠的狀況似乎很厲害,工作也受到負面影響。
 
接待客人時,她常憶起那天的情境,甚至乎把客人想像成了志民,在客人面前露出了驚慌的樣子。
 
當她的腦海勾起那天的回憶時,就如同陷進了黑暗地獄的一處,她的心悸激動地猛跳,身體甚至會顫抖得厲害,呼吸也隨之而急速。她近日的情緒變得異常反覆波動,忽高忽低,有時更忍不住哭泣,常呈現憂鬱的神色。
 
客人們毫不知情,向她提出投訴也是正常不過。
 
工作場所內的人並不會憐憫她這副可憐相,唯獨兩位戰友們是她暫時最重大的支柱。

蜜糖和暴雨看見她眼眶上的眼圈越來越深黑,心裡頓覺疼痛和擔憂。每當在文女面前提起她最近的經歷,她就會哭得很厲害,姊妹們也大感束手無策。
 
她們不敢提及任何當日發生的情形,只叮囑她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健康,盡力勸說她往就近的衛生科診所就醫,治好性病。



文女在她們的陪伴下,終於到了診所做性病檢查。
 
「你是從事那個行業的?」女醫生手執起筆邊問邊寫下文女的資料。

文女支吾其詞地回答:「我從事……啊,是服務行業。」
 
醫生一臉懷疑的表情,瞟了她一眼,托一托眼鏡問:「你因何事來求診?」
 
「我最近……下體感到有點兒不適,覺得癢和痛。」文女答。

「你脫掉鞋,拿下內褲,爬上病床吧。」醫生伸手一指,示意她走向床邊。
 
文女乖乖遵照醫生的吩咐去辦,躺到床上去。



醫生拿著工具查看她的下體,提高了嗓子嚷:「你這叫一點兒不適嗎? 發炎至此地步,你現在才來看醫生?」話裡有點斥責的味道。
 
「啊……我……不想……」文女結巴地說。

「你不覺得痛的嗎? 你這把年紀連自己身體都不懂愛惜,我佩服你啊!」醫生冷淡地說。
 
「我……不是……」文女側著頭,眉頭深鎖,支吾的不知如何應對,尷尬得幾乎想要把眼淚掉下。

醫生可能看見她這副可憐相,不為難她了,說:「化驗過後才能確定你患上了甚麼病,就這樣看來似乎不是嚴重的病,你放心吧,會治好的。」
 
「多謝……」得悉病情不重之外,還終於可以逃離這個困窘的場面,立時鬆了一大口氣。
 
她衝出病房外,跑回蜜糖和暴雨那裡。
 
「你幹麼走得慌慌張張的?」蜜糖訝異的問她。


 
「沒……沒事。」文女慌忙的回答。
 
「醫生說了些甚麼?」暴雨緊張地問。
 
「她說似乎不是甚麼嚴重的性病,會治好的,稍後再回來看報告。我們快走吧!」文女說。

「你這般急著要離開,怎麼我覺得你怪怪的?」蜜糖滿面疑惑。
 
「沒有,我只是想趕快離開這裡罷了。」
 
文女回到她工作的房間後,想起了醫生說的話: 「你這把年紀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懂愛惜……」

這句話如同一把刀捅向她的心扉。
 
醫生說得沒錯,她都這把年紀了,今年已經要三十歲,自己還是遇到了這種羞恥的事。

她自責: 「如果事前多加小心提防,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她自責: 「如果我當刻用盡全力奮鬥到底,也許這種事就不會得逞了。」
 
她自責: 「發生了這種污穢的事,還得了病,縱然我本來就是個墜落的女人,我仍覺得我很髒!」

「醫生說得沒錯,我從不愛惜自己身體。」文女把這些罪名通通攬在身上,企圖平息那滿身銅臭的罪惡感和羞恥感。

然後,她把罪惡的矛盾指向他: 「全都怪他,都是他,他這頭惡狼,害我變成了這副面孔!」

轉念之間,她竟倒戈相向怪責自己:「不,他失業,已背負著重大的壓力,或許是我令他變成了狼,或許是我縱容了他這種行為罷。如果我不是對他動了情,大概我們都不會變成這個樣。」

文女似乎並不覺察到自己內心已經誤墮了不斷自責和追究的旋渦之中。
 
她只是感覺內心百般的煎熬,一片不安和混亂。
 
她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打開了手機上的瀏覽器,搜尋有關性病的資料,想知道身體上出現的病徵與那種病最為吻合。

當她正想要閱讀一篇有關性病的文章時,她竟然看見一張既熟悉又令她畏懼的臉孔。她的不安莫名的浮現,心一下一下的劇烈跳動,覺得情形有點不對勁。
 
網站上的一篇性病資訊的文章,是由一個名為聶志仁的醫生撰文,文章頂端有一張那個醫生的照片,臉上長著與志民一模一樣的容貌。
 
「志民是這個聶醫生?」

文女在網站上搜查有關聶志仁醫生的資料,赫然發現當日電視機上報導的那個疏忽擔誤病人治療的醫生正是這名聶醫生。報刊的新聞網站說醫管局在兩個星期前起接手調查事件,聶志仁醫生被要求暫時休假,稍後會公佈新進展。
 
文女邊推測邊喃喃自語:「從時間上來看似乎吻合,一個多月前暴雨提及過志民擔心自己會被公司裁走,正是病人意外死亡發生的那段期間,之後病人的家屬向傳媒透露事件。」

「事件發生的那天,我是否講了些甚麼話得罪了他呢?」
 
「不……不論我說了些甚麼,他從一開始便已隱瞞了這麼多事情,他的真實姓名、職業、近況……」
 
「我當日怎麼會相信他的話? 就連他說的家庭負擔,還不知是真是假!」
 
她站起來,來回走來走去。時間片刻好像凝住了,她整張臉熱燙得火紅起來。
 
文女似乎覺得自己撕破了狼的面具,忽然心裡起下誓言:「我要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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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問題: 


自責與羞愧的折磨會令文女內在產生變化,如果你是她的朋友,你會如何幫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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