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rry一手拖著我,我跟在她的身後穿過一條窄巷子,盡頭處有一尊佛像,一個高舉雙手、身型肥胖、面帶慈祥微笑的佛像。她走過佛像時伸手摸了它的頭部,可能是禮貌的一種,我也跟隨她的動作摸了冰冷的佛像頭部,上面還留有她輕微的體溫。
 
推開玻璃門進去,到達了一個門廳,她按了一個升降機按鈕,「叮…」升降機到達的聲音在空洞的門廳迴響,升降機門旁的牆壁是一塊很大的鏡子,雖然鏡子上有壁畫及裝飾品,但是我仍然見到兩個人影反映在鏡子上,原來她的個子都不小,身高到達我的耳朵,而滿面通紅的我,呆呆地站在鏡子前。她沒有牽著我的另一隻手正不斷撥弄長長的秀髮,一隻小巧的纖手在順滑的髮絲上遊走,我幻想著我成為她的手指,在她的頭髮間不斷穿插,享受滑溜的質感。
 
升降機門打開,她拉著我進去,按了一字,我見到按鈕旁有一行文字,寫著接待處,心想︰「現在處處都有樓上酒吧的存在﹗像便利店一樣,大廈的轉角樓上便有酒吧的存在。」。升降機門再次打開,有一個穿著紅色直條子款式制服的女士進來,打了一聲招呼,再次在升降機錶板上同時按了五字及十字,說︰「兩小時收費三百元。」。
 
究竟我們去的樓層是五字樓,還是十字樓?究竟每人收費三百元,還是兩個人收費三百元?收費是否已包括全場飲料任飲?我不清楚。正當我想開口問的時候,升降機門打開,那個服務員引領我們出去,走廊的兩旁有很多像Karaoke的房間,我們被帶進接近盡頭的房間,面向著防火門,防火門大約在腰部的位置有一條推桿,看起來好像推下去便會響起來的樣子。
 
「你付款。」Cherry說罷後鬆開我的手,小步地走了入去。我連忙拿出我的錢包,掏出一張一千元,服務員一面純熟地找續,一面問我用甚麼名字登記。我不知道這裡是否只接待會員,我隨口說姓陳,因為陳氏在香港為數不少,有很多人都是姓陳。服務員登記過後,在門口旁的桌面上放下了一個粉紅色的小盒子後,穿過我身旁,替我們關上門,離開房間前說︰「請鎖好房間。」。我見到門上有兩道鎖,我相信服務員的提示是有原因的,但是有甚麼原因我不知道。就算我知不知道原因,鎖好房間也是一個沒有壞處的事情,總之鎖好房間聽起來就是去完洗手間後要洗手一般理所當然。
 




在門鎖旁的牆壁上有一個燈制,白色的燈制上分別有一個關掉的紅色燈及一個亮著的綠色燈,隱約見到上面寫著︰「有麻煩,別外出」的字樣。
 
鎖好房間後我轉個身來,見到Cherry坐在一張二人的沙發上,她按下了沙發旁牆壁上的燈制,只留下微弱的燈光,然後她在沙發上輕拍了兩下︰「過來坐。」。我走過去她身旁時四處張望,有洗手間、桌子、沙發、電視機,房間的裝潢也算不錯,而且空間感也足夠,有CEO Neway的感覺。
 
我坐在Cherry的身旁,問︰「需要點些飲料嗎?」。她說︰「這裡沒有飲料,但有東西食…」。她張開雙臂,繞過我雙肩交叉在我的頭後,在我的耳邊輕聲地說︰「歡迎來到二十一世紀﹗」。我感覺到她的手指用力地抓挖我的背後。
 
我的耳朵像救護車的信號燈,血液從跳個不斷的心臟大量流去耳朵,轉來轉去後因為不夠空間而湧上腦部,腦部因突然而來的衝擊而缺堤了。
 
「甚麼二十一世紀?」。我嘗試保持清醒去了解她的說話。Cherry用她的右手食指,從我背部,遊走過我的肩膀,在我胸口前打了一個圈說︰「放下你的左腦。」,再說︰「放鬆你上身,用下身表達吧。」。
 




有一片薄薄的嘴唇慢格似的向我漸近,我分不清楚是我腦袋大量充血而視像模糊出現慢格,還是她的身軀向我慢慢靠近,直到我乾涸的嘴唇碰到她略帶微香的嘴唇時,我控制不了自己去品嚐她嘴唇的甜味。我不知道她的嘴唇上的是唇膏還是潤唇膏,只知道櫻桃似的甜味讓我想起櫻桃果醬。我的舌頭從她的嘴角舔到兩唇之間,但是緊閉的牙齒令我卻步。
 
「慢慢來,先脫衣服。」她一面用右手的尾指扣著我的左手的食指,一面背向著我走進看不清楚的房間。面前出現一張大床,潔白的床舖在房間中顯得出有點反光。她坐在大床把高跟鞋脫下,我在想︰「為什麼房間內有大床?」。
 
「還在想?」她把幼長的雙腿斜斜放在床上。
 
我把西裝外套從雙臂中脫出來,今晚外套像貼著上身生長一樣,可能需要像蛇脫皮一樣,要在地上滾動才可以脫掉。右腳踏著左腳的鞋跟用力一踩,左腳再踏著右腳的鞋跟把鞋子脫掉。然後上身襯衣及下身的皮帶連西褲可能用力過度,我聽到撕裂的聲音,而且可能我太心急,西褲連內褲一起向下脫掉了。
 
下體可能在西褲內空間不多,而且有點過熱,我脫掉褲子後感到下體一涼,但是感覺有點漲,房間內的冷氣透過下體傳入我的小腹,冰冷的感覺令我停了下來。
 




「你想做甚麼?」她緩緩躺在床上。身上的雪紡上衣和性感熱褲像向我招手,我把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害怕眼前的景象會溜走,我右手握住她的左手,左手握住她的右手,並且把雙手放在她的頭上,露出沒有體毛的腋下。
 
我繼續壓著她的身體,探頭在她的頭髮上,大肆地吸索她的體味,隱約的櫻桃味令我大膽地舔她的頭髮,甚至咬起一口,柔軟幼細的髮絲就像天使麵。我在她的耳根說︰「我想做…」。
 
「你想做甚麼?」她問。
「我想做…」。
「你想做甚麼?」她再問我。
我已經忍不住,用我乾涸發熱的雙唇閉塞她的嘴巴,但是牙齒仍是緊閉的,我的舌頭像探土機般把她的上排牙齒挖開,再推開她的下排牙齒,舌頭像銀鑽頭般深入她的口腔,尋找她的舌頭位置。
 
「呀,你,不可以…」。我聽不到她說甚麼,只感到她喉頭發出了響音。我已經顧不得太多,伸手把她短褲的褲頭鈕扣解開,將拉鍊向下拉開,探手到她的下體,先碰到她柔軟的體毛,再沿著曲線向下探索,摸到濕潤的下體。我輕輕地在她下體位置打轉地撫摸她。
 
「呀…」她呻吟著。我見她沒有反抗,直接把她的短褲沿著她身體的曲線脫下。短褲可能是太適合她的身型而脫下時有點困難,最後我見到的是幼長的雙腳附在一個細小盤骨的下體上。我不禁玩弄她有經修剪的體毛,她不斷扭動她的身體。然後我把手取回來,脫掉她的上衣及奶罩,探頭在她的乳房貪婪地吸吮她的乳頭,她叫了出來。
 
我個心臟跳動得很厲害,好像負荷不了要爆炸似的。我雙膝蓋把她修長的雙腳將開,準備和她發生關係。
 




「你想做甚麼?」我已經看不清她的樣子,只聽到她不停問我。
 
我真的真的顧不了甚麼,把我熱漲得要爆炸的下體插進她的體內,她大聲叫了出來︰「不要﹗」。我感到她狹窄的下體的溫暖,不斷地抽插時感到她下體的狹窄的黑洞口內無限空間的伸延。
 
感受著她下體的通道形狀,我把她抱進懷裡,單薄的身軀在我胸前不斷顫抖。她雙手緊握著我背部的肌肉,她的手指甲有點陷進我的皮膚。我的呼吸有點急速,下體傳來酸軟的感覺,控制不了那一種感覺,我射了精在她體內。
「啊,你完了嗎?」她把身體從我下體抽出來,然後站了起來,我看見我的精液在她兩腿之間流出來,滴落在床上。我很緊張地說︰「不要,流出來了。」。
「我去洗一洗。」她走向洗手間,原來洗手間內有浴室,我聽到她打開了淋浴噴頭的聲音。
 
腦袋一片空白,躺在床上,四周的冷空氣突然侵襲我的身體,我蓋上了被舖,聽到淋浴噴頭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我的眼皮越來越重。
 
我腦內出現一個畫面︰春天櫻花盛放,一朵櫻花在自轉,然後外型變成女性的生殖器,生殖器不斷地變大,我見到了花蕊。
 
我打開我的眼睛,四周已經回歸平靜,沒有淋浴噴頭的聲音,沒有Cherry的聲音。我推開被舖,站了起來,找了燈制很久,才將房間照得明亮。房間內已經沒有了Cherry的痕跡,她的衣服不見了,洗手間沒有人,浴室內沒有人,房間內陪伴我的只有冷氣機運作的隆隆作響和散落一地的西裝衣服。
 
房間的門已經沒有鎖上,應該是從房間內開鎖,而且我發現「有麻煩,別外出」的紅色燈正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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