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是例行入職文件,看不看由你決定。」衝鋒車到達目的地後,林逸然步出車子向鍾漢持說:「這是我的名片,我稍後會再聯絡你,謝謝你的合作。」

接著,林逸然逗留在此處進行工作,而鍾漢持則原車輒返警局,並為凌遇榮辦理保釋手續。

鍾漢持與凌遇榮二人一起步出警局,雙方各有各所想的事,沿途並沒有作出任何交談。當到達大門時,凌遇榮只是向鍾漢持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便拂袖而去。

鍾漢持回到家中,重溫了上月份的新聞一遍,然後整晚也是想著同一個問題。

他自言自語說:「青少年濫用藥物問題!哈哈……」





然後他又說:「三款壯陽藥亂服可致命!哈哈哈哈……」

跟著再說:「沙嘴六成鳳樓熄燈!哈哈哈哈哈哈……」

「究竟凌遇榮跟連環兇殺案有什麼關係?為何從報章上完全找不到任何倪端?」他這晚重複想著這個問題,「可惡!我這位出色的資料搜集員真是浪得虛名!」

他就在這種情況下,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翌日,鍾漢持從衝鋒車步下,環顧四週:「我們為何來到這間青年旅舍?」





林逸然帶鍾漢持來到位於堅尼地城的一間青年旅舍:「阿持,不介意我這樣稱呼你?」

鍾漢持表示不介意,林逸然向他說:「今天要帶你見一個人,我們進去吧!」

昨晚鍾漢持睡得不錯,腦筋似乎相當靈活:「林督察,我很清楚自己一定是非正規公務員,所以很多應有權利也不問了!」

「是,謝謝你的體諒!」

「你是刑事紀錄科的探員,每天處理大堆資料,雖然服務著不同的機構,但我們也份屬同行吧?」





「明白的,你想問什麼,請照直說!」

「我從報章上完全找不到你所處理這件案的任何資料,故此無法做到事前準備工夫,我對這一樁委託沒有很大信心順利完成!」

「阿持,第一,這不是一樁委託,這是你入職的首項任務;第二,現在我們去看的,正是在報章上看不到的事情!」

林逸然取出鑰匙將房門打開,她並沒有亮燈,日光微微在窗簾滲透,她指著躺在床上的人說:「她的名字叫蘇美珠,花名『May滋』,香港永久居民,十八歲,因為發生了一件意外,上星期由她的母親報案,昨天輾轉送來這所旅舍。」

鍾漢持打量著房內簡陋的醫療設備:「在她身上發生什麼事?疾病?傳染病?看起來不太像!」

「當然不是傳染病,昨天醫生表示她的身體狀況不能再接受藥物,現在我們控制著她呼吸的氧氣含量,使她長期進入睡眠狀態!」

「為何不安排她留院?為何要她進入睡眠狀態?她跟凌遇榮有什麼關係?」

「是,跟據早前所錄下的口供,蘇美珠的一位朋友向我透露,凌遇榮是跟她未發展成情侶關係的男性朋友。」





「為何你在昨天要拘留凌遇榮?他向這位蘇美珠做過些什麼?」

「什麼也沒有做!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一定要請凌遇榮上來問話!」

「我往後可以看看這些口供嗎?」

「若有需要是沒問題的。」

「那麼他的口供重點是怎樣?」

「根據紀錄,凌遇榮雖然有前科,而且我們一直懷疑他是一名職業黑客,但他應與本案無直接關係,甚至是一名受害者!」林逸然頓了一頓再道:「然而,根據口供蘇美珠的行為就十分值得調查!」

「你未答我為何不安排她留院及為何要她進入睡眠狀態!」





「這一點最難向你說明!」

「試試看!」

「上星期,蘇美珠的居所發生了小火災而被濃煙焗暈,她母親回到家中見狀立刻報警,跟著救護車前去接她往醫院,她在沿途甦醒過來,但該救護車竟在那一刻發生了車禍!」

林逸然上前調整著繫在蘇美珠嘴上的氧氣罩,繼續道:「幾經波折,她最終也被送往東區醫院,直至第二晚凌晨,她才甦醒過來,但當她再度甦醒時……」

「五日前,東區醫院部份區域停電,傳媒質疑醫管局處理突發事故的能力,更成為網民熱門話題。」鍾漢持搶著說這句話,「當晚,我身在現場。」

林逸然瞪著鍾漢持道:「你當晚也在現場?」

「是的,當晚我剛好送一位朋友入院。」

「實在太巧合,看來我沒找錯人,或者你真的能夠幫助我解決問題!」





「林督察,為何說『你沒找錯人』『幫助你解決問題』?為何說得這麼個人化?」

「沒辦法,在你眼前的這樁案件,上頭並沒有提供額外經費,而且,我在刑事紀錄科的權限也不足!在過程上,沒法得到很大的支援!」

「那麼我這一個什麼資料搜集組又是何解?」

「是新聞處一位學長送給我的人情!在認識的前輩中,只有他肯幫我!」

「聽你這樣說,我的職位,是由一位好心人施捨出來處理這樁案件,過程上也沒有任何營運經費,而我則莫名奇妙地站在一個不知發生什麼事的少女床邊,準備處理警方不予重視卻隱藏離奇意味的案件?是這樣子嗎?」

「太好了,你十分清楚自已的處境,不需我再花時間解釋!」

「那麼請問這個調查小組,除了我之外,還有多少位組員?」





「兩位,包括你!」

[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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