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做案毫不順利,處處有阻礙。他顯然亦過度自信,絲毫沒有半點恐懼。我很有理由相信,他會是一個連環謀殺案兇手!」

「可是現場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吻合的DNA,甚至連丁點的衣物的纖維,一點兇手血液樣本也沒有,你怎能夠就斷言這麼多的事?你以為自己是福爾摩斯嗎?還是神探伽俐略!」

警方封鎖現場,記者的閃光燈則閃過不停。無他的,西洋菜街平時人來人往,甚至可說是擠得水洩不通,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不敢叫人會心寒!

這就是今天報紙的頭條,地鐡中的人全都凝神聚睛的看著,當中一個胖大叔放下報紙,亦不禁皺皺眉頭,和旁邊的中年大嬸說:「你有沒有看到西洋菜街的血案?你做美容都不要到那裏了,這麼危險,反正你做和不做,樣子也差不多!」

那大嬸本應笑顏大開的臉龐,卻又因大叔最後那句冒上了灰塵,甚至黑得有點像暴風雨的前夕,她她滿臉不悅的 回應道:「又有人拋漒水到街裏去嗎?現在的人真是有膽,都不怕閉路電視和警察了。那個中年的大漢,不去死也沒有用!」這一句也是字字鏗鏘,生怕車廂中的其他人聽不到那樣!





中年大叔淡定的道:「不是說漒水,哪會如此容易再發生,天台都裝了監視器,而且警車長期駐扎,要下手都不是易事,我是說昨夜凌晨那宗高空墜物殺人案!一張椅子橫空急墜,擊斃途人的事!」

大嬸反駁:「怎會這樣,真的聞所未聞,勉強可以說在其他地方聽聞過,可是就從無聽過,會如斯明目張膽,在繁忙街道上擊殺別人!」

「因為這個世界不正常!」他淡定的道,彷彿就如呼吸那麼自然。

「你傻了嗎?世界就當然正常,只有那個行兇的不正常,你是不是腦袋出毛病了,我識一個朋友,在屯門青山那邊,應該可以幫得上忙。」

「難道你以為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正常。就如你打開報紙,不會以為發展就能使所有人都得益吧!這是不可能的,這個世界就是因為太正常才不正常,如果一個人晚上睡覺,都會不時轉換睡姿,那你又憑甚麼去保證,一樣事情可以永世長存,永垂不朽!」





「睡覺還睡覺,其他事還其他事,你怎能兩者混合起來,真是的!」

「為甚麼不能混起來說,如果人自身也會出現這種不穏定的情況,那麼作為由人一手建立起來的制度,難道就不會變化嗎?兇手多是有其目的,反而正常;我反而擔心是另外一方,有事隠瞞了我們。」

「誰能隠瞞那麼多,整條封鎖線大刺刺的擱在那裏,又有不少傳媒報道詳述,就算你不看,在網上看到人在面書分享,怎都會知道吧!」

「眼看未為實,看不到亦不一定不存在。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黑白分明的,你究竟是不是居住在藍星的,這麼顯淺的道理,竟然到現在還不曉得,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好,就算當你說的有道理,世界不是那麼容明白,那和我們有甚麼關係呢?這宗案件又與我們何干?你倒給我說說。」





「絕對有關係,你不好好用腦子去想,是你的問題!反正我說的就已經說完了,你自己想到就想吧,我也不多費唇舌,浪費時間!」

車廂裏的人都交頭接耳的談論著,好像沒停止過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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