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嗎?」我循例確認一下,即使我們都知道真田甚少說謊,尤其在重要事上。

「真的。」真田沒神氣地回答。

真田的初戀女友是在大學認識的,據說是基督徒。

「打完球再說吧,不要被女人影響打球的心情!」John將球傳給真田,他反射動作般地接實,靜靜的望著籃球,整整三秒後才願出手。

之後的一個小時,我們都沒提起那個話題,只是一邊哼歌一邊打球,彷彿回到了中學放學到這兒放鬆的日子。



不同的是我們不再穿著皮鞋長褲,不再赤裸上身,少了點稚氣,也少了點不顧一切。

天色漸漸轉暗,灰雲的陰影覆蓋球場,零碎的雨點徐徐掉下,與汗水一同鑽進地裡。

我們也不像以前會冒雨打球了。

趁雨勢未大,他們換回便服,我則換回頹Tee拖鞋,一起到附近的7-11買點喝的。

「你打算怎樣?」我拔開可樂罐遞給真田。



「還以為你會請我喝酒。」

真田是個酒鬼,除了消毒火酒外他都會喝。

「真田爸爸~」Forrest以極難聽的高音污染我們耳朵。

「我還沒考慮清楚。」真田沒空理會Forrest。

John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搭在真田的肩膊上。



明明是很型的一件事,他做起來總有點John味。

在我們的字典裡,John可以當作形容詞,泛指具有John特色的奇怪東西,很難具體說明,只能意會。

雨越下越大,在我們的沉默之下更顯嘈吵。

良久,真田終於開口。

「你們會撐我的吧?」

暴雨嘩啦嘩啦的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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