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認識的嗎?真田打開門看到五人同時到達。「不,在樓下才碰到的。」老馬說。簡單互相介紹後,我們開始商量這晚的安排。真田的父母很識趣,這晚到了澳門留宿一宵,明天才回來。「單身派對是要狂歡的吧?」我說。「沒有女人怎麽狂歡?」真田的室友呀牛答道。「你應該在走入墳墓前先痛快玩一次。」老馬不忘慫恿。「八個男人難道真的要一起討論AV嗎?」John沮喪的說。八個男人一起排排坐看AV的場景實在太過噁心,我可不想看到有人醉酒後踐踏他人的後園。「我訂了點壽司刺身,大家就悶悶的陪我一晚吧。」向來節儉的真田突然出手闊綽,看來這晚他一定有很多心事要說。真田從冰櫃拿出數罐啤酒,不發一言的遞到我們眼前。他靜靜地拔開鐵罐,率先大喝一口。我彷佛聽到陳奕迅的歌聲,偶爾會唱到的《最後今晚》好像就在耳邊響起。想不到這一晚會來得這麼快。「最後今晚 明晚只得冷飯 最後今晚 明天你不要殘 以後一旦 有個淑女在中間 要再狂野亦不慣 入夜前人定要交更 友誼亦變淡」「我們還會是好友的吧?」「男人不要婆婆媽媽的說些肉麻話,做兄弟的,一做就是一輩子。」他應該沒這麼易醉吧,不過為何自己又說著肉麻的句子。魚生很鮮甜,烈酒很清醇,這一晚我們沒做甚麼特別事,只不過是說著舊聞軼事,天南說到地北,正字說到政治。還記得兩年前的DSE前夕我們五個也是聚在一起,沒有把握時間最後衝刺,反而只是一直在麥記轉珠到傍晚,再去吃碗車仔麵才上戰場。兩年過去了,我們都升上大學,見面少了,友誼深了。一年前說好要再去的旅行,卻不知道會否成真。夜過三更,數十個啤酒罐與我們一起躺在地板上,一睡就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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