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家試過停電的話,應該清楚就算是白天,屋內的光線仍難以充足,而原因你懂的,因為香港的單位採光是達到世界級的。但另一個方面,香港的電網頗為穩定,所以大家其實很難有機會體驗到的。

一根蠟燭被點燃在卓上,搖曳的燭光於幽暗中映照出眾人的臉龐,疲憊,疑惑,麻木,各有不同。

霧:「做乜點蠟燭?」

小馬尾:「講哩啲,緊係點蠟燭增加下氣氛啦。」

霧:「無聊。」





老師:「唉,唔幫手就算,妳唔好搗亂啦。」

小馬尾:「咁樣好幫手啦,唔該。其實諗咁多做乜,遲早佢一定會用嗰種能力,到時咪知囉。小言,我地去散下步喇。」

房內剩下老師與霧兩人相對。

霧:「啲細路走晒,咁我地可以…」

………………





那原本滿布黑線的房間內,現在有更多的黑線,更是凌亂不堪,若你仔細地拆解每條絲線,就會察覺線的盡頭就是之前Lucy玩doodle筆的位置,筆仍在她卻不在這裏。

房中只有光坐在其中,手握着那被腐蝕得快要爛掉的金屬片,望着天花板發呆,這是他第一次使用能力時遺留下的東西,其他一切皆成飛灰,包括那些重要的。

剩下的只有那些有如煉獄的回憶在腦海裏不斷輪迴,稍有空閒就會發動兇猛的攻擊。

『快啲呀!我頂唔住喇!』

眼前陌生的鄰居變得非常可怕,住了數年仍不清楚他是陳生還是李生那是Mary或Nancy,但這根本就沒有所謂,不論過去或現在他們姓甚名誰都無關痛癢,這年代誰會關心鄰舍?





而眼前大部份鄰居都狂性大發見人就咬,就算能道出他們的稱呼亦沒幫助吧,那陳生(大概是吧)甚至還撕咬着陳太呢。

身後的人仍未能開門,大概是太緊張了吧,因為光當時也一樣緊張,這是他第一次品嘗那死亡的氣息。

絕不能退!她一定逃不了的,回屋暫避是唯一良策,那些人突然發狂力大無窮,眼前這狹小的空間已有三個癲佬,一個正食着他老婆的頸或面,那對可憐的父母正想辦法制服他們那瘋了的兒子。

眼前這中年男已變異了力大無比,任光怎打亦不退下,每次被打倒後都沒事般立即站起來撲向光,他已經無力再抵擋它了。

但仍有一絲希望的,它們進食時並沒有攻擊身邊的人,這中年癲佬殺死他後,她仍是有短暫的安全時間的!

平時有做運動,肌肉還是有一點點的,肉質應該比較韌,能拖延更長時間吧!

光的力已耗盡,為甚麼門仍然開不到?

他已經被撲倒,手臂都已被咬了一口,接下來就到頸了吧!門快一點開吧!





思緒之外,Lucy站在光的身後打量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樣左手慢慢地一點一點伸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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