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推進兩日了……而我在這個簡陋得連馬桶……不,應該稱作「茅廁」也沒有的牢房,悶得快要發瘋。
 
這裡的牢房跟電視看到的差不多,同樣是用幾根大木頭作欄柵,凹凸不平的地上舖上發霉的草,加上衛生環境惡劣,我全身已被跳蚤咬得痕癢難耐。
剛才於公堂之上,他們一口咬定我是黃巾賊,原本想著狠狠打我五十大板,但才打了二十板,我便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時,我已跟這些小偷竊匪困在這個牢裡,那些昏庸的官員完全不給我機會自辯。
 
「放我出去啊……我講左好多次……我唔係黃巾賊啊……」這句彷彿變成我的口頭蟬,監牢內的的同倉也聽膩了。
 
為何我的命途那麼坎坷,我原本就不是人生勝利組的組員,沒車、沒樓、沒前途……就連僅存的自尊也被敏雅無情的踐踏……拋棄。




 
香港是個金錢掛勾的社會,資產愈多,地位愈高。然而像我這種無財無勢的人,自然就是注定在底層翻滾,被權貴踩著做踏腳石。
 
即使心裡多麼不情願,但這就是現實。
 
如今人在異鄉,還要受牢獄之苦……唉,我的命真苦。
 
屁股很痛……肚很餓……口渴得快要脫水……在這種狀況下我還能熬多久?
 
「放我……出去……」我用盡僅餘的氣力作出靈魂的叫喊。




 
但很可惜,侍衛們根本聽不進耳。因為他們都在賭錢。
 
我放棄了,因為我根本撐不過去,這裡悶熱又狹小,加上衛生環境惡劣,每個人都散發出幾個月沒洗澡的惡臭。
 
種種因素加起來,令我生不如死。
 
「年輕人,放棄啦,佢地唔會理你架。」身處我的對面監倉內,一個白鬚翁對我說:「同佢地講都冇用,管事既唔係佢地,佢地都係按本子辦事。」
「我真係唔係黃巾賊,我路過諗住表演賺下錢咋。」
 




「你究竟所犯何事,會俾佢地稱你為黃巾亂黨?照道理,黃巾黨已被肅清,只剩少數,何以你會被官差捉到?」
 
「我原本係街上諗住玩下魔術,賺返少少錢買野食,點知啲人睇完表演就搵人捉我,話我玩既係妖術,就捉住我。」
 
「唉,依家既長安城小人當道,群魔亂舞。君子難免會被小人算計,想必係公堂之上,佢地都冇俾你自辯既機會就草草結案啦。」老翁長嘆一聲:「不過,你所講既魔術又係乜野玩意?」
 
「只係一啲掩眼法黎,完全唔係妖術。」
 
老翁一掃長鬚,問我:「年輕人,你所講既是否障眼法?能否俾老夫一開眼界?」
 
「呃……我唔識得你地啲方言,我所講既障眼法就好似咁……」我撿起地上一塊小石子把它放左左手掌心中:「擺左粒石仔就度啦,然後吹口氣……呼!咁就變走左啦。」
 
打開左手,石子消失不見。隨即,我假裝在右耳背拔出小石:「粒石仔俾我變左去耳仔啦,哈哈。」
 
老翁看得甚為歡愉,雖然用小石來做的話,效果有點勉強,但對於身無一物的我來說,小石是唯一的選擇。




 
「哈哈……有趣有趣!你既魔術真係令老夫大開眼界。」他捧腹大笑:「年輕人,你姓甚名誰啊?」
 
「我叫于子昂,老伯你呢?」
 
「呵呵,老夫孔融,字文舉……有禮。」他對我一拱手,笑容可掬。
 
孔融……他就是孔子的後代,那個大文學家孔融?
 
「你……你就係孔融?孔融讓梨個個孔融?」
 
「呵呵……失敬失敬,難道你認識我?」
 
「你咁出名,好難唔識你喎。」
 




「係呢?出面兵荒馬亂,何以你會選擇黎到長安呢個是非之地?我睇你並唔係特意前黎辦事,當下朝政動盪,長安已經變成文官既戰場。」
 
「呃……孔sir你對政治都幾熟架喎……」與其說我沒興趣,不如說我是「政治冷感」的那種人。
 
「孔蛇,何謂孔蛇?」
 
「呃……我家鄉話黎既……即係大師咁解,孔大師。」
 
「哈哈,不敢當……一個階下囚徒又豈敢自稱為大師?可笑,可笑!」我看得出這句話自嘲意味很濃厚,他大笑幾聲,續說:「即使飽讀詩書又如何?咪一樣擋唔住小人既暗箭。」
 
「係喎,孔sir你咁掂,點解又會俾人捉左既?」
 
「哈哈……小人當道啊,小人當道……」咧嘴一笑後,他把話題轉移:「子昂你既魔術十分有趣,未知老夫可否再一睹此奇特既玩意?」
 
「其實仲有好多既,下次再表演俾你睇丫。依家我冇道具,變唔到。」




 
「呵呵!老夫非常期待。」
 
認識了孔sir不是很長的時間,但他完全沒有向我這種沒學識、胸無半點墨的人擺架子,倒跟我聊得十分開懷。
 
他知道我是外來人,或許從我的口音和舉手投足中,完全沒有古人那種優雅和淡然。孔sir竟推測出我甚至不是中原人士,這令我十分詫異。
 
一連幾日,我在監獄中不斷跟孔融「交換情報」。他毫不吝嗇地把各地的勢力分佈詳細講解給我;作為答謝,我亦把香港的人和事,還有現今香港政府的行事作風統統講給他聽。
 
儘管他不知道我來自二千年後的未來,也對香港這個漁港聞所未聞。但對於香港政府的施政卻有所保留。
 
「為官者,應當以古人為鏡,以民為國之本。」
 
雖然這句話真正的意思我沒有問,但大致上的意思我還能理解。
 




多虧了孔融,我對長安城內的政局又有了新的理解。
 
董卓眼看天下大亂,再也難以收拾局面,也徹底拋去最後一點禮賢下士和治理天下的耐心;而另一方面,城內的反對勢力則以王允為主,試圖在朝野中不斷拉攏有志之士,推翻董卓。
 
只可惜,朝野內外均是董卓的人,他財雄勢大,只要是叛逆他意思的官員,下場都不得好死,甚至諸連九族。因此,人人都忌諱他的勢力而為虎作倀。
 
由於三國無雙我是很認真花時間鑽研的關係,董卓的下場是怎樣,我是很清楚的;至於王允的話,我可是對他沒太大印象……
 
或許,他也是朝廷的大官吧。
 
日子又推進了幾日,我開始習慣監獄的一切。
 
在監獄中有了同伴,一切自然變得美好……至少,有人跟自己一起捱苦,時間也會過得快一點,再苦也可以撐過去。
 
我發現孔融是名乎其實的見多識廣,對於前人歷史、各地的風土人情都有獨到的見解。
 
我很懊惱像他這樣一個人才,為甚麼會被監禁?
 
這一天,我終於忍不住要問他:「孔sir,其實點解你會同我一樣,俾人捉左入黎?照道理,好似你咁西利既阿sir,應該係出面作育英才,培育下一代先啱架。」
 
他輕聲嘆氣,搖搖頭,愁容掛面,道:「唉……天下連連征戰,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我雖有滿腹經綸,卻不能為百姓幹實事。如今仲被小人所害,困住係呢個牢籠入面。」
 
「呃……」孔融忽然把話題轉移到這麼嚴肅的課題上,一下子我難以招架:「其實我又唔係咁諗既……」
 
「嗯?」他似乎十分期待我的答案。
 
「無論天下局勢點變都好,我唔認為百姓自己冇得揀。就算皇室係好係壞,國家最大既資源同力量都係人民。千祈唔好睇少人民既力量,由古至今,推翻一個朝代,同建立一朝王朝既,都係黎自人民……最基層既力量。」
 
我以我的觀點來回應:「好似商朝既紂王,殘暴不仁,最終被起義既周文王同一眾人民推翻打敗;而建立漢朝既先帝高祖劉邦,咪都係由低下層既平民出身既……所以百姓唔係只能夠一味忍受戰爭既影響,如果當權者係昏庸無道既話,就應該要企出黎,表達自己既意見。就好似你話齋,人民先係國家既根本。」
 
萬萬沒想到,孔融聽完竟對我怒目而視:「荒謬!咁樣豈不是以下犯上,罪犯欺君?剛才我所講既係為官者要以民為本,體察人民既需要,你已經扭曲左我既意思。」
 
「我並冇扭曲你既意思,我知道做官既一定要清楚理解人民既需要,但係我地做平民既亦唔能夠忘記自己既本份。不平則鳴,撥亂反正就係我地既責任!如果一個已經腐敗左既政權我地唔去推倒佢,咁我地就係幫兇。上樑不正下樑歪,已經腐敗左既皇朝就好似一舊已經腐爛左既豬肉,係點樣都唔會變返原本咁新鮮。」
 
我續說:「就算你風乾佢,都只係食到佢另一種味,永遠都唔會食到佢原本個種新鮮嫩滑既口感。所以只有將佢推倒,整治。如果連最底層既我地都唔做野,就冇人幫到我地。」
 
我已經忘記了自己不是本地人,完完全全代入了長安人的角色,說得渾然忘我。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孔融居然大笑起來,而且是發自真心的大笑:「子昂既一番話,非常有見地。以豬肉來比喻政局實在太有意思!」
 
「吓?」想不到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
 
「想唔到你年紀輕輕,志向咁大。思想大膽,但亦都只有咁樣先可扭轉依家既局勢。」他輕輕點頭,捏鬚。
 
我無語,剛才全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或許因為之前香港的雨傘運動影響,加上自己從小就遇上不公平待遇,我覺得遇到無理的事就一定要發聲。
 
沒有人會因為你閉口不言而欣賞你,他們只會愈來愈過分,直至把你所有的權利吞噬為止。
 
「真係後生可畏啊。哈哈!」
 
生平甚少被人稱讚,而且對象還要是有名的孔融,我有點不知所措:「咁其實點解你會俾人捉左入黎?」
 
「子昂……我想你回答一個問題。」他望著我,續問:「如果你必須要選擇一個陣營,一個就衣食無憂但係要為虎作倀;而另一邊就會被處處壓迫,但服務既係漢室子民……你會點選擇?」
 
聽他的話,我大概猜到一半,但我不明白這些跟他被抓進來有甚麼關係?
 
「其實頭先我講咁多,你都應該知道我會點揀架啦。榮華富貴對我黎講唔重要,反正我由一開始就係一個窮人。我做事只求問心無愧,如果要我由壓榨良民黎換自己富貴,咁我寧願一路做窮人。」我知道他口中的為虎作倀是指董卓。
 
「好。好!老夫果然冇睇錯你,但係呢度耳目眾多,不宜在此傾談,你想知道件事既來龍去脈既話,好快就會有人同你交代清楚。」
 
「吓?」孔融是不是在監獄待久了,有點神智不清?我完全聽不懂他的說話。
 
「呵呵……」他神態自若,捏著長鬚:「一字記之曰:等。」
 
然後,他便走到監倉的另一個角落,閉目養神。他沒有跟我交代清楚,而我也不知道原來我的選擇會深深影響到我在三國的發展。
 
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
 
這兩日來我們都沒有再提起那一段對話。
 
大概就算我再問孔融,他也不會回應我吧。
 
這裡的人的做作風就是這樣。

然而無論我們聊起來有多歡暢,笑得有多大聲,這裡的獄卒也不會理會。他們緊張的,從來都只是賭檯上的賭注和結果。我們的死活,他們一概不理。
 
但是,雖然我嘴裡說著跟孔融交流有多麼三生有幸,我心裡還是很想逃離這個鬼地方。
 
我被困在這裡已經十日了,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發瘋。
 
那種臭味和悶人真的不是常人能承受得住的。
 
今日,我們如常吃著那盤比豬餿還難吃的水飯。我很佩服孔融的無我無人之境,不論是吃豬餿還是無端被獄卒集體戲弄都能一笑置之,實在厲害。
 
要是換我被四個獄卒圍住,瘋狂毆打,我肯定拼死也要跟他們肉搏。
 
但孔融還能以笑輕輕帶過,然後說一聲:「君子不與小人鬥。」
 
然而,我覺得今日的孔融好像有點奇怪,他似乎比平日少了一份從容。雖然他同樣是笑著面對獄卒的無理毆打,但今天的笑容明顯夾雜了一點緊張感。
 
水飯吃到一半,獄卒忽然走過來,大力拍了欄門一下,道:「老不死,今日有人搵你!」
 
我朝遠方望去,只見一個穿藍色布衣,頭戴工帽的男子走過來。他看上去很年輕,很有活力的樣子。
 
獄卒把他帶到監倉,他客氣的說了聲:「麻煩哂差大哥。麻煩哂。」說畢,便在衣袖裡拿了一錠銀塞到獄卒手裡。
 
獄卒見慣不怪,敷衍一聲:「唔好講咁耐啊。」便回到賭檯繼續「正事」。
孔融見到男子來到,十分高興,一見面就拉著他聊。可是寒喧了幾句,他們便一直耳語,我完全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內容。
 
沒多久,我便覺得沒趣,不加理會。
 
很快,他們也把話聊完。孔融簡單交代了男子幾句之後,他便走了。
 
可是,男子臨行之前卻望了我一眼,那種狐疑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於是,我便拉著孔融問:「孔sir,佢係邊個黎架?」
 
原本我以為那是他的家人,或是學生,沒想到他同樣保持一貫的神秘作風:「呵呵,閒人黎啫……」
 
有時候,我真搞不清楚究竟他葫蘆內賣的是甚麼藥?
 
「子昂,你仲記得當日我問你,你既選擇係咩丫嘛?」他舊事重提。
 
「記得。」
 
「依家有一個機會俾你,一陣會有接你走,但係當出到去之後,我希望你能夠為個個人效力。其一係為左漢室,其二就係證明我並冇睇錯你。」
 
「我……唔係好明你……」
 
他按著我的手,誠懇的盯著我看:「事情我唔能夠係度解釋太多……」他的眼珠朝外面看,跟我打了個眼色:「出到去自然會有人解釋一切,你就當係為左復興漢室……」
 
話到說到這個份上,加上他那種快要斷氣的懇切,我實在不好意思拒絕,於是,我便撘著他的手,肯定的跟他說:「交俾我啦,雖然我既能力唔大,但應該都幫到手既。」
 
「好!好……」
 
我想,他應該不會是壞人吧。
 
很快,不消一個時辰,很快就有人來叫起我的名字:「于子昂!邊個係于子昂?」
 
這時候,孔融猛力拉著我的手:「在此!于子昂在此!」
 
我驚魂未定,孔融已在我耳邊細語:「子昂,接你既人已到!黎接你既人絕對可以信任,但係要記住外面太多誘惑,千祈唔好忘記初衷,復興漢室既重任就交俾你。」
 
「吓?咁……咁你點啊?一齊出去啦。」有能力可以把我接走的人,應該也有能力救孔融出去吧。
 
「冇用架,董卓唔會放我走,你走啦……只要等到成功復興漢室既一日,我再出去同你把酒當歌,觀賞你既戲法。」
 
「于子昂!王大人保證左你唔係黃巾賊,你依家可以走啦!」獄卒打開了倉門。
 
「孔sir,你真係唔走?」
 
「我地後會有期啦。」他哈哈大笑。
 
這是我所見過,他最從容開懷的笑容。
 
「喂,快行啦!」
 
我扭頭步出監倉,沒有留戀,也沒有不捨:「等我啦,我地係出面見。」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孔融,絕對是我在三國這段時間裡,最重要的良師益友。
 
--------------------------------
 
「你啲野係哂度,自己檢查下。」獄卒頭目撐起右腳在板凳上,嘴上咬著竹簽,樣子猙獰得嘔心。
 
我只有一套衣服和寶貴的魔術箱。我相信以他們的智慧怎樣也開不了魔術箱的密碼鎖吧。
 
我立刻換掉衣服:「信得過你地啦差大哥,你地咁正直點會搞我啲野丫。勞煩哂。」
 
他淺笑,不語。
 
我隨著獄卒離開監獄,門外已經站著一個藍衣男在等我,他就是剛才來找孔融的僕人。
 
「請問閣下係咪于子昂,于公子?」他十分客氣,對我抱拳行禮。
 
「呃……我係。」
 
「請跟我黎丫,我家主人正等緊公子。」
 
「好啊……之不過……」我有一事相求,但卻有點難以啟齒。
 
「公子直說無妨。」
 
「可唔可以食左野先,食左十日水飯,個肚有啲浪下浪下……好唔實在。」我以笑遮醜,但他卻不以為意。
 
「主人已經係府中準備好酒菜,只要公子到埗就可以立即用膳,公子無須費心。」
 
「哦!咁即刻去啦!」
 
「咁…請公子上轎。」
 
他帶我拐了個彎,沒想到他們早已準備好四人大轎載我出發。電視上面見多了,但真正坐在轎上還是第一次。
 
不過還是需要時間適應,因為是人力抬的關係,坐在裡面確是比較暈。
 
僕人帶我去的府宅位於長安城西邊,一下轎,大門上的牌匾寫著「王府」兩個字,筆鋒剛勁有力,鐵劃銀勾。
 
此時,對於誰人救我這個問題有了譜。
 
我跟著僕人走到中堂,內裡擺放著一套八椅四几的木傢私,正中間掛著一幅大墨彩畫,畫前的長檯上擺了一個銅鼎。
 
然而,中堂的主座上坐了一個男人,他頭頂束著髮髻,留了一撮小鬚,顴骨高高,雙目卻炯炯有神。只是身材略嫌偏瘦了點,個子不算高。
 
他原本在品茶,但一看到僕人回來,連忙放下茶杯,露出親切的笑容。
 
「想必你就係夫子提到既奇人,于子昂啦!」他的聲音很厚,但態度卻十分和藹:「確實係一表人才。」
 
「邊係丫……哈哈。其實你係?」
 
「在下王允。係當朝司徒。」bingo。
 
他雙手拍著我的肩:「黎黎黎,你被囚多日,肯定身心偕疲。黎,等王某同你一同用膳。」
 
他把我帶到偏廳,繞過屏風,陣陣香味撲面而至。滿檯佳餚早已待我品嚐。
「于兄弟,無須客氣,請隨便享用。哈哈!」他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放心,講起食野我係絕對唔會客氣。」未等他說完我已開動起來。
 
在獄中餓了這麼多日,別說檯上的高級美食,就算是大街的肉包我也能拼過十來個。
 
我也曾懷疑過到底三國時代是否已有味精?不然的話他們怎麼可能煮出如此高水準的美食?
 
魚有鮮味、豬肉嫩滑又能鎖住肉汁……甚至連白飯都香滑彈牙。
 
我的天……相信不出十日,我肯定會增磅十磅。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