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第三章 10. (4)

在祖傑感到痛楚，左腳相當痛的時候，我瞄準他站不穩的一刻，向他撲了過去。
 
「喵！（這種機會是我的！）」我趴趴趴趴，奮力一跳。
 
「撲——」我把他撲倒了。
 
祖傑跌在地上，被玻璃杯碎片割傷了手。
 
「啊！幹！」他更暴躁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他咬牙地說，內心像是有一頭大惡魔覺醒。
 
忍耐著左腳的傷痛，祖傑痛苦地走到廚房，拿出一柄掃把，作為拐杖。
 
「我一定要打死你！」他再喊。
 
一瞬間——
 
「啪——」掃把拍在我的位置，而我險險躍後躲過。
 




「再來！」他吼叫，猛力一掃地上的玻璃碎。
 
「呼、呼、呼——」玻璃碎直飛過來。
 
我合上眼，毛皮擋住了多顆玻璃碎。
 
微微開眼，他已將掃把推刺到胸前——
 
「（糟糕了喵！）」我瞪大眼。
 




「啵——」已把我擊後。
 
 
退後了一米的我，喘定之後，發現沒有受傷。
 
喵……幸好掃把頭是軟的。
 
真是嚇了一嚇啊喵。
 
 
然而，眼前又出現了一種狀況，就是遍地玻璃碎。
 
「喵。（不好了喵。）」我沉色道，貓掌一緊。
 
在上面跑，肉墊子踏到玻璃碎，肯定血流成河。




 
怎麼辦啊喵？
 
祖傑沒有打算讓我休息，馬上再掃玻璃碎過來。
 
「呼、呼、呼——」玻璃碎粒粒飛近。
 
靜下來，威武！
 
我閉上眼，被碎粒灑中，同時往左一跳。
 
著地後，縮頭開眼，爬爬爬爬，爬進沙發底。
 
「哧——」祖傑笑了，左手半撥頭髮。
 




「威武，你怕玻璃，對吧。」他揚起嘴角，雙手握掃把，掃掃玻璃碎片。
 
「沙……璃……」
 
慢慢地，玻璃碎片被他聚集在一起。
 
我藏在沙發底下最深處，身體微微發抖，目光存有恐懼。
 
靜下來，威武。
 
「你很怕被玻璃割傷對吧。」他舔舔手上傷口，「放心，我會讓你深刻地體會一次的。」
 
「祖傑停手！」小玲請求。
 
「現在才求我，太遲了。」他狠狠地答，一下子把玻璃碎片掃進來。




 
「沙——」一堆玻璃碎片衝進來。
 
我合上眼睛，用雙前臂護頭，把身體卷縮一團。
 
「沙璃——」部分打在牆上，部分打在我身上。
 
割到貓，流血了。
 
「祖傑停手啊！」小玲拉住他，卻被甩手再推開。
 
貓耳聽著，聽著小玲被推跌一旁。
 
第二掃，祖傑再把玻璃碎掃過來了，「哈哈！」
 




「冰——璃——」響亮地與玻璃相撞，再刺割在我身上。
 
第三掃，他再狂傲地，用力掃玻璃碎片進來。
 
「冰——冰璃——」繼續與上一批玻璃相疊，繼續逼刺我。
 
本貓忍耐了一次，又一次，合共七次的刺割。
 
忍耐著小玲的哭求。
 
忍耐著皮肉與心靈之折磨。
 
直至，祖傑把全部玻璃碎片掃到沙發底下。
 
我才在祖傑的狂笑下——
 
「（真是漫長的等待啊喵。）」睜開貓眼，用貓掌輕撥玻璃，一步一擺地向外走去。
 
「哦？終於要出來了嗎？」祖傑舉起掃把，興奮地等著。
 
「（真是辛苦你了，把地面掃得這麼乾淨。）我喵說，身上割傷流血。
 
本貓不怕割傷，感覺還沒有被貓抓那麼痛。
 
我只怕，貓掌受傷，因為貓掌傷了的話——
 
「（抓你會不夠痛快。）」我憤聲道，收窄瞳孔，從玻璃碎片之間穿梭踏出。
 
 
眼前是祖傑的雙腳、掃把的影子和燈光——
 
還有跌在地上的小玲。
 
「出來吧！」祖傑呼喊，掃把已經高舉。
 
「喵。（小玲，替本貓做一件事好嗎？）」我喵問，眼盯著小玲。
 
小玲貼地下來看我。
 
貓血，有點兒嚇壞小玲。
 
「（這裡太光了。）」我眼珠睄了睄上面，作為暗示。
 
隨即——
 
小玲站了起來，但她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算了喵，即使暴露在光明之下。
 
本貓也要打敗祖傑。
 
「出來啊！」祖傑大喝，用掃把拍沙發，發出「啪」的一聲。
 
再來，他正要蹲下，用掃把推刺。
 
時機到了！
 
我腿肌爆發，四肢出力，增強注意力，「蹬——」
 
在貓眼的動態視力下——
 
掠過緩慢的掃把頭，掠過理性的思考，使出禁忌的一撃。
 
「趴、趴、趴——」影影影。
 
祖傑沒能反應過來。
 
「咬嘖——」我已咬進他的左小腿，把尖齒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