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舔貓爪》老人與貓的溫馨鄉村故事: 第三章 11. (5)

能夠幫得上忙的事，我都會做。
 
遇上壞男人祖傑，需要本貓出動，本貓就會出動。
 
跟蝙蝠俠不同，他很厲害，要保護一個大城市所有的市民。
 
「（對本貓來說，你就是我唯一要保護的市民啊喵。）」我再喵訴她。
 
接著，小玲去了廚房煮魚，留下我繼續看蝙蝠俠。
 




再長的人生，會有走完的時候，何況是短暫的電影？貓生介乎兩者之間，我的生命還沒到盡頭。
 
「蝙蝠俠贏了喵！」我見證著。
 
是的，強大的蝙蝠俠再次戰勝罪惡。
 
不愧是蝙蝠俠，果然沒有令本貓失望。
 
窗簾早就沒有漏光，天色已經昏暗。
 




「煮好了。」小玲隔著毛巾，端出熱哄哄的魚。
 
「魚啊喵。」我好奇。
 
她放在玻璃桌上，只見魚被分成上下兩截，一半有薑蔥，一半什麼都沒有。
 
「威武，要吃清蒸的，不能吃太多調味料。」她把魚頭半條，夾到另一隻碟子。
 
「（喵，我知道啊喵。）」我喵說。
 




小玲留下有薑蔥的半條魚，再淋上煮過的醬油，用來拌飯。
 
這是沒有祖傑的晚上，只有我和小玲的一餐。
 
沒有了祖傑，我的待遇好了十倍啊喵。
 
趕走祖傑，看來是正確的。
 
忽然，肚子劇痛，像被魔爪抽緊了內臟。
 
食慾消失——
 
小玲把魚遞了過來，帶著期待的笑容。
 
我已沒有胃口去吃。




 
退後兩步，到了玻璃桌的邊緣。
 
「威武？怎麼了？」小玲奇怪，「我煮得很差嗎？」
 
她開始審視和檢查，卻不覺得煮法出現問題。
 
「試吃一口好不好？」她懇求，細細聲說，「至少吃一口。」
 
「（不是……啊喵。）」我難色地喵。
 
想踏前貓掌，嘗試走去吃，遭身體強制抵抗。
 
貓身動彈不得。
 




「試一口有這麼難為你嗎？」小玲不開心了。
 
可惡啊喵！身為最強的貓，怎可能連這點事都辦不到？
 
靜下來，我漸漸進入戰鬥模式。
 
本貓逼身體全面服從，透過意志力，壓倒一切噁心反抗。
 
開始！
 
「因為太熱，對不對？」小玲想起，發現疏忽，「啊，我都忘了貓不能吃太熱的食物。」
 
「對不起威武。」她抱歉，收起了碟，「錯怪你了。」
 
救命啊喵，目睹被送走的魚。




 
什麼時候才可以吃？
 
似乎……會演變成一場持久戰。
 
短暫時間過去，小玲用小風扇吹魚，把魚吹涼一點。
 
「可以了！」她再次放到我的面前。
 
收窄瞳孔，忍痛，進食，狼吞虎嚥模式。
 
一下子。
 
「（吃……完。）」我舔舔牙，半虛脫地吞下最後一口。
 




「威武吃得真乾淨。」小玲滿心歡喜。
 
畢生，頭一次，吃得如此費勁。
 
回到地上，攤伏下來，身體微微抖動。
 
作嘔，但這時不能吐出來。
 
咬緊牙關，如同咬住不能放過的敵人。
 
終於，我撐了過去。
 
「好不好吃？跟爺爺相比。」小玲洗碗後問我。
 
「喵。」我只能氣弱地回答，眼睛快要合上。
 
「威武吃飽就睡。」她嫌棄，「小心變肥貓！」
 
之後，她就去忙其他事了。
 
肥貓？我是傻貓啊喵。
 
不是傻貓，我是威武啊喵。
 
魚一定是好吃的。
 
蝙蝠俠，很帥啊喵。
 
我不知道是昏，還是睡，意識漸漸變差。
 
小玲很好人啊喵。
 
眼睛一片模糊，在地面模糊了過去。
 
 
早上，肚痛情況繼續惡化。
 
我在地面恢復意識，但隨之而來的是更糟糕的痛。
 
小玲很早就起床了，休息了一天的她，要恢復上班。
 
她打扮得美美的，出門前還親切提醒，下次放假就帶我去水族館。
 
「喵……（小玲。）」我眼裡無神，無疑臉色很差，只是被啡毛毛蓋住而難以察覺。
 
「好好吃吧，今晚再見。」她倒罐頭肉在貓碟上。
 
便背上幼帶黑皮背包。
 
「威武，拜拜。」她說，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