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夜, 葵盛西村九座二十樓垃圾房。 暗藍燈光下的垃圾房就只有Noir及暈倒了的Fade兩人。Noir 抱着Fade,把她安置於靠牆的位置,讓她背靠一條水管。 Noir從旁取出兩條軟膠喉管,分別把Fade的雙手和嘴巴以軟膠喉管繫於她背著的滿佈鐵銹的粗水管處。

Noir一手扯開Fade的衣服,赫見Fade身體竟滿身不是呈現着一條條就是一塊塊的紫紅色瘀傷, 頓時仔細觀察和細意撫摸她身上的傷痕。 看著混身傷痕且昏睡了的Fade,Noir旋即露出憐憫的眼神,手指由她的身體輕輕撫摸致她的可憐的臉蛋。  

Noir凝視Fade的臉良久,然後站起身, 行到旁邊一張充當神檯的摺枱處, 對著父親的遺照誠心地上香。  





Noir口中唸唸有詞,燃點的香燭上完一枝又一枝,整間垃圾房都瀰漫着濃烈的薰煙,猶如被迷霧籠罩一樣,而最後,香爐亦都插滿了香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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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香爐上的香燭都燃燒殆盡,垃圾房內瀰漫着的濃烈薰煙亦已四散,Fade亦已醒來。 原本綁著她的膠喉都已一一除掉, 她發現自己被換上一套長袖的素色運動服裝,並且身處一十分陌生環境,不斷慌張的左右張望。 

Fade 驚魂未定之際,Noir慢慢從Fade的視線以外行過來, 同時手持一件西餅、一杯水,以誠懇的眼神示意Fade吃下。

 Fade 猶豫了一會,最後接過西餅,細意地咬了一口,慢慢地嘴嚼,但遲遲未肯吞下,就在此時, Noir從衣袋類取出一把牛骨梳,好像小女孩把玩芭比洋娃娃一樣地悉心替她梳理頭髮。 





就是因為Noir這種窩心細意的行為,令身心皆傷痕累累的Fade忍不住失控地伏在Noir肥大的身軀上嗚嗚痛哭。 =13pxFade哭了良久,垃圾房門突然打開,雙眼本是被淚水掩沒的Fade登時驚慌地把目光射向打開了的垃圾房門。  

一名帶醫生口罩、穿黑色塑膠圍裙且瘦削青年推着放了兩個竹製垃圾籮的手推車入來, 他是Noir的弟弟Ned。  

Ned一眼看到身體瘦削、一臉滄白可憐的Fade,烈焰的慾火旋即漫延全身,頓時呼吸急速、狂吞口水,喉核亦不斷快速地上下移動着。Noir即時轉頭狠狠地怒視着Ned,示意他不要打Fade的主意。  

Ned看到Noir的眼神,頓覺無癮,正當他想把垃圾籮的垃圾倒入垃圾槽以作地面的總垃圾房收集之際,Noir指指父親的遺照,再指指遺照前的香爐,示意他向亡父上香。Noir繼續輕輕掃着Fade的背,受驚過後的Fade不斷的啜泣着,而Ned邊向亡父遺照上香的同時,亦邊迷色地上下打量着哭得雙眼水汪汪的F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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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旁晚。 

旁晚時分,荃灣華人永遠墳場旁的工業區經已寥無人跡,四周隨了間中有幾下於工業大厦傳來的鐵槌敲擊聲及從遠處公路的大型汽車聲外,四周近乎一片死寂。 

Fade的父親嘴角咬着煙,腋窩下夾着一本被曲卷成棒狀的的招妓指南雜誌,並穿上一對染有血跡的白色水鞋從他所任職的荃灣屠房行出來,穿過這片寂靜的工業區打算回家。

剛巧一名年輕的女子經過,Fade的父親即時以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對方。年輕女子眼見自己被人用淫邪的目光混身掃射,頓時感到全身被冒犯,旋即向Fade的父親怒目以對,同時向他伸出中指還以顏色。被人以中指問侯,Fade的父親即時一臉憤怒地喃喃自語,正當女工不理會他準備繼續往前行之際……

『呀~!』Fade的父親突然放盡聲線「呀!」的一聲,繼而一枝箭般衝向女子處, 女子被他的突如其來的瘋癲舉動嚇得措手不及, 即時『哇!』一聲大叫並跋足逃命。 Fade的父親發力向女子追了數步後,見對方已走得老遠,逐停下來,一臉不屑的表情看着女子狂奔逃命的背影,打從心底裏冷笑一聲,然後轉身繼續上路。









另一邊廂,於葵盛西村第九座外的電梯樓層走廊,Noir神情凝重地推著一架放有兩個大垃圾竹籮的手推車經過,以沉重的腳步朝着工業區方向走去。

當Noir一踏入由葵盛西村往對面荃灣華人永遠墳場及工業區的行人天橋時,即見腋窩夾著一本卷曲的成人雜誌的Fade父從天橋的另一方向行過來。 

Fade父行了兩步,經已發現殺氣騰騰的Noir在天橋的另一方向等待着自己,兩人滿是殺意的視線四目交投,不一會,Noir即時從手推車上的垃圾籮內取出一條單車鏈,來勢洶洶的向Fade父衝過來,對方立即慌忙轉身急逃。

Noir即時追上前,揮起單車鏈向Fade父猛烈痛擊,怎料對方一轉身,一手捉着Noir的單車鏈,同時用自己卷成棒狀的成人雜誌猛烈撞擊Noir的下體,Noir即時痛得屈身且急急雙手掩着下體,但說時遲那時快,Fade父即趁機連環揮拳重力攻擊Noir的頭部,然後用腳使勁向Noir的腹腔一伸,Noir即時整個人彈後倒地。 

Fade父隨即坐在Noir的身上,以手上那根卷成棒狀的成人雜誌的前端猛烈擊鑿Noir的嘴巴,Noir的嘴巴隨即爆裂出血,同時不斷拼命搖頭爭扎,Fade父即再向Noir的鼻施以幾下連環重拳,繼而再拉起Noir的頭顱,使勁地把他的後腦位置撼撞地面。

Noir奮力爭扎,一腳踢開Fade父,繼而乏力地轉身在地上爬起來準備發力逃命,就在此時,Fade父一手拾起地上由Noir手中掉下的單車鏈,從Noir身後向他的頸一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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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葵盛西村九座二十樓垃圾房。 

垃圾房門一打開,Fade滿以為是Noir回來,報以一片笑臉迎接,怎料打開門的正是其父親!   

滿臉傷痕、笑得蠱惑的父親推着Noir的垃圾手推車,車上的垃圾籮上載着滿面鮮血的Noir,Fade當堂被嚇得花容失色。

Fade父以凌厲的眼神望着Fade, 突然又旋即對她展露陰霾的笑容,並把垃圾房門大力關上。

父如小孩子看見心愛的玩具搬的眼神望着Fade,同時發出“嘻嘻”的笑聲,笑聲由小到大,聲音大到於牆上撞出回音。 Fade父一步一步的行到Fade的跟前,極度驚恐得心臟也差不多跳出來的Fade一邊混身抖顫,一邊逐步退後到供奉着Noir父的摺枱前,同時亦已無路可退。 

Fade父突然收起笑容,轉以凌厲的目光定神看着她一會,突然用手掃去摺檯上的遺照、香爐,再急速收起摺枱,隨即用力緊緊握着Fade的頸,把她推向摺枱處, 以摺枱把她的頸卡夾着。 Fade被夾得幾近窒息,氣咳不斷。 而另一邊廂,一臉鮮血的Noir正滿天星斗的從垃圾籮處爬起來。 

當父親對Fade欲有所行動時,突然感到眼前一矇 ── 原來是帶着口罩的Ned於不知不覺間已打開垃圾房門靜俏俏地入來,並即時用透明膠袋往Fade父的頭一下子套着,即時令他透不到氣。

Fade父連忙倒後,猛力用背壓着他身後以膠袋緊套自己頭顱的Ned,把他撞向牆。 Ned不慎鬆手,父親亦因此而爭脫,欲想脫掉膠袋,卻被剛醒來的Noir大力以雙手把他推向牆上,『嘭!』的一聲,Fade父的後腦撞牆,即時暈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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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de父醒來,發現自己坐在地上,雙手被提高且以膠喉管綁在垃圾房內一條粗鐵水管處,頭部亦被套着透明膠袋,呼吸困難。 就在此時, Ned用剪刀於Fade父的口部位置把膠袋剪開一小部份,正當Fade父想猛烈呼吸之際,Noir即時把風筒塞入Fade父的口中,並即時把風筒開着,他立即發力擺動身體爭扎並大叫起來,可惜叫聲已被運行着的風筒摩打聲蓋過。 

Noir向Fade遞上一把佈滿鐵銹且重手的菜刀,示意她立即斬死父親。 

混身顫抖、極度憤怒、雙眼通紅滿是淚水的Fade毫不猶豫即時接過菜刀向着父親發狂大叫及地一刀一刀大力斬下去,鮮血就如噴泉一樣由父親的胸口源源不絕地往Fade的全身噴灑着,尤如勝利的煙花燦爛地綻放一樣! 另一邊廂,Noir正誠心地向自己父親的遺照上香鞠躬。

Fade歇斯底里、停不了的使勁地向父親的胸口力劈狂斬時,菜刀不慎被父親的胸骨卡着,Fade怎樣使勁也不夠力氣把菜刀拔出來,Noir有見及此,於是捉着Fade的手,看上來就如成年人教小朋友寫字一樣,與她用力把菜刀大力地拔出,好讓她再繼續進行瘋狂斬殺。 

菜刀拔出後,Fade不斷繼續失控地大叫及瘋狂斬劈,把父親的胸腹嚴重砍爛,刀鋒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內臟上,使得一切變成肉醬。 

最後,崩潰的Fade 整個人無力的與菜刀一同跌坐在地上,喘着氣,此時,Ned亦行過來,與Noir和Fade三人看着地上一堆不似人型的免治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