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又是飄渺
第二百四十九章 馬良弼

  廖永祥一直往中心點走去,儘管感應到有修真者在附近,他都沒有躲開,保持直線行進,因為敵人都只不過是合道期甚至是更弱的水平,單憑神明之軀和《乾坤六十四》都可以把他們一一解決。

  一路走去,真元力越是濃郁,不過附近的花草樹木卻在變少,一反常態。看著附近的怪異現象,廖永祥生出一絲靈感,透過《探天卷》加以幫助,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

  「這個世界真可怕。」廖永祥歎一口氣,看了看天,看了看地,搖一搖頭,又再舉步。

  裂縫空間中,每分每秒都有修真者被殺或是被打得捏碎扣針,隨著人數減少,可活動的空間慢慢收窄,把所有人都逼向中心點。





  龍脈盆地路人漸多,除了用膳過後的遊客和平民,還有大量被人打得滿地找牙的修真者口腫臉青的坐在各條大小通道,等待勝利者誕生。城內的大小客棧都住滿了人,就連遠在盆地外圍的永怡宗山腳的客棧都已爆滿,夢炎可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招生,盡辦法為分部添加新血。

  四宗的宗主各自回到所屬宗門,留守在宗門大殿處靜候結果。

  飄渺宗。

  林寒耀坐在大殿的宗主座上閉目養神,林健威坐在一旁,百無聊賴地玩著手上的茶杯。

  「龍脈之戰已經開始了半天,經過今次一戰,馬良弼應該能夠突破到神明二階,成為龍脈四宗之中最強的新人。」站在大殿中的一位長老捋鬚道。





  「幸好本宗出了馬良弼如此出色的弟子,否則就後繼無人了。」另一位長老眼角看著林健威道。

  林健威笑了一笑,繼續玩著茶杯。

  「你們符修的傢伙別要如此那麼囂張,別忘了現今的宗主是我們劍修的人!」劍修長老怒髮衝冠道。

  修真域的宗門通常會以一種修真方式來聞名,例如龍脈四宗各有所長,三洞宗主劍修、開元宗主器修、無上宗主體修,只有飄渺宗分為兩個派系——符修、劍修。飄渺宗的歷代宗主皆為劍修修真者,所以劍修一直都坐擁較多的資源,以致劍修的勢力日益壯大,可惜好景不常,就在眾多新收的符修弟子中出了一位才能近妖的新人——馬良弼。

  馬良弼入門時,只是一位剛接觸修真的入氣前期,之所以會有幸加入龍脈四宗之一的飄渺宗,全因一位符修長老在外歷練時路過一條小村,一眼就認定了馬良弼是自己的傳人,執意要把他帶回宗門並給他親傳弟子的資格。





  那是一種緣份,修真者特別相信緣份。

  得到飄渺宗的幫助,馬良弼進展一日千里,短短幾年間就踏足合道後期的最後階段,做到前無古人的修練速度,而在符修的感悟上更是無人能及。飄渺宗鎮派之寶之一的《飄渺太極符》已無法滿足他,於是去了戰場放手一搏,結果他誤進一個修真大能者的秘密洞府,取得其傳承,不單止讓他得到全新的符修法訣,更讓他升格為神。

  及後,馬良弼回到飄渺宗,在宗內的弟子比試中連勝不斷,最後更戰勝了少宗主林健威,成為了新一代的最強者,也成為了最有機會繼任下代宗主的人。

  符修終於吐氣揚眉。

  壓抑多年的符修派系長老,難得看到曙光,方會敢在大殿上語帶嘲諷。

  「都安靜。」林寒耀一句話,讓所有人都住嘴。

  「龍脈大賽才剛開始,你們不是打算吵到完結吧?不管是符修還是劍修,只要能夠帶領飄渺宗掌控整個修真域的人,就是最適合的繼承人。」語畢,林寒耀繼續閉目養神。





  林健威看了看父親,再看了看一個個掛著幸災樂禍表情的符修長老,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更加用力。

  裂縫空間。

  廖永祥正被三個人包圍,三個穿著相同服飾,同樣以淡紅色作為主調的修真者。

  廖永祥左右掃視,心中暗想:「是兩位神明一階和一個合道後期。」

  「道友,我等乃三洞宗的弟子,今為師門謀取冠軍寶座,希望道友可以行個方便,自行捏碎心口的扣針。」

  廖永祥指著心口顯示著「三十四」的扣針,搔頭問道:「為何我要賣這個人情給你們?」

  「我們會視道友為上賓,接待道友到三洞宗參觀。」

  廖永祥拍拍額頭,歎息搖頭道:「你們龍脈四宗都是喜歡用這種老套的手法嗎?」





  「道友你意思是……」三個敵人一起拔出仙劍。

  「要麼戰,要麼滾。」廖永祥抱拳在腰,立個馬步,怒視前方的神明。

  「給臉不要臉!」

  三位三洞宗弟子動作一致,一起左腳踏前,左手前指,右手提劍過頭,劍尖對準廖永祥,重心移下。在修真域之中,做到一致的劍陣是很入門技巧,只有一致,方可發揮出劍陣的最強威力。

  三人心有靈犀,一起刺出一劍。

  「簡單而有效的劍陣。」廖永祥點頭道。

  真元力凝成之劍氣,從三個角度飛來,廖永祥如慢動作般推出三掌。





  「噗!噗!噗!」

  「是甚麼鬼東西!?」

  廖永祥抱拳收式,徐徐道:「我是體修修真者,這是你們的最後機會,滾還是死?」

  「囂張的傢伙!」

  「上!」

  ……

  ……

  廖永祥甩一甩手,弄掉拳套上的鮮血,右手一招,把地上的三枚納戒吸了過來。





  「已經很接近中心位置了。」廖永祥一眼望去,是荒涼一片的枯燥黃土。

  黃土之上除了廖永祥外,還有三路人馬,每路人馬皆是三人隊伍,他們自然是除了三洞宗以外的龍脈四宗。三路人馬都沒有出手,只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當廖永祥來到時,三路人馬皆望了過來,臉上流露著怪異的模樣。

  此時,空間又傳出一陣微弱的震動,廖永祥身後的空間被凍結起來,已經不能再往回頭走。

  「人齊了。」無上宗的領軍人抱胸道。

  「誰先上?」開元宗的隊長掛著笑臉,手中握著一個古怪的葫蘆問道。

  「你們一起上。」馬良弼揚手道。

  「瘋了嗎?你再強也不可能一次過對付無上宗和開元宗的傢伙!」站在馬良弼後的劍修者道。

  「瘋了的是你,馬師兄才剛叫人一起上,你就在撥冷水,劍修果然不外如是。」同為飄渺宗的女修真者不屑道。

  「你!」劍修者牙關緊咬,一手捏爆胸口的扣針。「我不再看下去!」

  還未交手,飄渺宗已失去一人,不過馬良弼沒有絲毫意外,依舊意氣風發地站在原處。

  「馬良弼!你雖然是這一輩中最強之人,不過也不要如此自大,儘管你符修逆天,也不可能一次過對付我們和開元宗!」無上宗領軍人臉紅耳赤地喝道。

  「有趣。」廖永祥右手一按,身邊多了張木椅,他就這樣坐了下去,大有隔山觀虎鬥之意。

  「喂!你在幹甚麼?」無上宗另一位弟子指著廖永祥大喊。

  「等你們先打一場。」

  「你這個廢物是想坐收漁人之利?」

  「你喜歡怎樣想就怎樣想,幹嘛?不是要打嗎?難道你們要馬少俠一直等下去嗎?」廖永祥掛著微笑道。

  「就先解決你!!」無上宗那人釋放出真元力,皮膚頓時泛起青光,是無上宗最著名的體修。

  廖永祥站起身,左腳踏前一步,左手隨之而慢慢向前移去。「碰巧,我也會一點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