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佢係我老竇?!有無搞𨶙錯?!星球大戰咩!」

木仔崩潰了!平常沉默寡言的他歇斯底里地自言自語,然後跪在地上抱頭痛哭。

平常冷漠的Lily跪下來讓木仔投在她懷裡,安慰他說:「嗰個核凸佬一定唔係你老竇,你老竇死左好耐喇,佢好靚仔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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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路的另一端,師爺輝和肥文在一台殘舊的汽車裡監視著Lily和木仔的一舉一動。上次在PK Cafe外,肥文被嚇到腳軟,所以這次師爺輝也親自上陣。





肥文對著通話器說:「嘩屌!頭先打唔成交,轉頭就攬埋一舊,仲唔𨶙係神雕俠侶?話左條女淫底㗎啦!」

在通話器另一邊的潮州榮:「Bu-Ni-Ah-Mo,即係搞乜𨳍呀?!」

師爺輝:「咦?頭先走左嗰架返緊嚟喎⋯⋯」

肥文:「嘩屌!咁𨶙陰濕嚟招回馬槍?!」

潮州榮:「Bu-Ni-Ah-Mo,總之一郁手就拉𨳊晒佢地返去!」





師爺輝:「阿頭,唔得呀⋯⋯」

潮州榮:「Bu-Ni-Ah-Mo,乜𨳊嘢唔𨶙得呀又?!」

師爺輝:「個車牌字頭⋯⋯我哋玩唔起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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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台豪華轎車駛回來,Lily抱緊了木仔,把仙氣運行全身作好準備⋯⋯





轎車停在他們面前,下車的只有阿玲。現在她那憔悴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容,比剛才好多了。她緩緩走上前靠近Lily和木仔,柔聲的說:「初一⋯⋯是我對不起你呀⋯⋯」

木仔抬頭看著阿玲,他比之前哭得更厲害。Lily依然放心不下,看著阿玲的同時,她繼續留意著轎車的動靜。

阿玲轉身向轎車揮揮手,轎車就掉頭離開了。Lily見轎車消失於視線以外後才稍微放鬆下來。

「玲姐,你嫁了給那個人?」Lily帶點鄙視的語氣質問。

「是的,很久以前了,我回老家後遇上了他,他對我很好⋯⋯」

「為什麼回來?」

「老錢到這裡工作,我只是隨他一起搬過來而已。碰巧看新聞知道七哥去世了,過來看看⋯⋯這些年,你們好嗎?」

聽到這裡,木仔忍不住激動地問:「不好!為什麼不要我?!」





阿玲跪下來握住木仔雙手,淚如雨下,她向木仔說:「當年我才十九歲⋯⋯是我不好⋯⋯老錢他剛才答應我,他會對你很好的⋯⋯」

「到底誰是我爸?小時候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你⋯⋯」木仔淒厲地向阿玲哭訴。

「啪!」

Lily用力打了木仔一巴掌,回復了冷傲的本色怒罵道:「咪喊喇!我依家就帶你去見你老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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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y開車把木仔和阿玲帶到附近的和合石墳場。

她領著他們兩母子一直走,不知走過了多少個墓碑後,停在一個雜草叢生的墓碑前。





「到了。」

阿玲跪在墳前痛哭起來,哽咽著說:「阿冬⋯⋯我對不起你啊⋯⋯」

如Lily所說,墓碑上的照片裡那個男人,長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年齡大改不到三十。

墓碑上刻著的名字叫「林冬」。

Lily跟木仔說:「如果你無認錯人,佢真係你阿媽嘅話,呢個就係你老竇喇。」

木仔又悲又喜,跟著跪下,興奮地說:「唔會錯,我喺夢裡面,阿媽就係咁㗎!呢個就係我老竇?」

阿玲把木仔雙手的脈門翻開來看過後說:「不會錯,初一他雙手的脈門都有顆痣,不會錯的⋯⋯」

「我真名叫『林初一』?」





「是的,你爸在冬天出生,所以叫『林冬』,你在初一出生,所以叫『林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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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Ni-Ah-Mo,佢哋搞乜𨳊嘢呀?!」

肥文壓低了聲量回話說:「頭先仲以為佢哋拉隊去玩3P,點知過左嚟和合石之後就喺墓碑前喊苦喊忽喇,完全唔知搞乜𨳍呀!」

師爺輝:「阿頭,墳場呢度太空曠喇,我哋埋唔到去,聽唔到佢哋講乜啊。」

「Bu-Ni-Ah-Mo⋯⋯繼續𥄫實佢哋啦⋯⋯」

過了一會,肥文突然驚訝地說:「嘩⋯⋯呢個咪係九叔?佢走左埋去同佢哋一齊喔!」





「Bu-Ni-Ah-Mo!九叔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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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拿著一瓶燒酒,邊喝邊走,來到了林冬的墳前才驚覺木仔他們跪在地上,他驚訝地說:「阿玲⋯⋯?」

「師父⋯⋯對不起啊!」阿玲看見了九叔,慚愧地跪著向九叔叩頭。

七叔出事後,木仔都未曾正眼看過九叔。本來他就怕九叔也會懷疑自己是殺死七叔的兇手,不知如何面對,再加上現在聽見母親叫九叔做師父,他就更加惘然。

Lily既興奮,又不耐煩地跟九叔說:「師父,原來木仔就係師兄個仔呀,『初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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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Ni-Ah-Mo,點呀?!」

肥文說:「九叔都喊埋一份啊!」

師爺輝沉思一會後,跟潮州榮說:「阿頭,咁攪落去我哋都係唔𨶙明㗎喇,一於按計劃放料俾D南亞佬,爆入去佢哋殮房個竇,到時拉晒返去慢慢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