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答應了Nelson的唱歌之約。當時我考慮到,如果我不去的話,Kelly也如她所說真的不去赴約。那麼Nelson一來少了一個追求Kelly的機會,二來他有可能懷疑我和她會不會有什麼不尋常的私情。雖然他有這種想法的機會率極低,但總不能排除這可能性。 我不希望和一個好朋友因為兒女私情而產生一些無謂的誤會或隔膜。 另外一個原因,是我剛巧報名參加了一個某商場舉辦的公開歌唱比賽,當時我揀選了張學友的李香蘭作參賽歌,想趁機操練一下。 我們一行六人,是的,Kelly帶了一位名叫阿珊的好朋友一同赴會。我們依舊去了西洋菜街的新一代。 這個阿珊引起了我們的騷動和熱烈歡迎。首先,論到她的樣貌,遠看還以為碰到了周慧敏。同樣的長頭髮和瓜子臉,清清純純的感覺,身材雖然略為瘦平,但因為體型嬌小的關係,還未至於太過難看。 還有一樣吸引住我們視線的,是那條極短到應該是略為不小心分了腿,就可以一窺内裏春光的藍色牛仔裙,腿雖不算很修長但還算白皙。血氣方剛的我們很難不目不斜視的!特別是那時剛看過了沙朗史東主演的“本能”,所以當她坐下來交叉雙腳時,我們的眼睛也本能地追焦著拍攝! Kelly則相對較保守,她只穿著了一條米黃色絮花連身長裙,但這裙子襯托著短頭髮,反而給予我一種青春得來又帶些端莊的感覺。 三個大男孩又好像蝴蝶採花般顧著和阿珊寒暄,於是乎在不用爭咪的情況下,我和Kelly梅花間竹地一口氣唱了二十多首歌。當中也包括“相思風雨中”等合唱歌。 記得Nelson說過她也玩歌唱比賽的,但聽到她的水平只是一般的,不太突出。而且還未懂運用丹田氣,所以用了喉嚨聲唱了幾首就開始沙啞起來。我於是教她如何運用丹田氣,要她嘗試幻想歌聲由鼻子出來,又將她的手放在我肚子面,讓她感受一下我運氣時肚子的鼓動。我又告訴她的音準和拍子都掌握得不大好,如果要參加比賽的話就要勤加練習。 但有點值得加許的是,她確實是一個做事相當認真的人,也很會接納人的意見。她聽了我這番話之後立即拿起walkman,就好像平時上堂般把自己的歌聲錄下來,說要回家聽聽有沒有改進到。 另外就是她喜愛唱歌的程度,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而她的聲線尚算優美,如果能夠在技巧上再鑽研一下,在可見的將來有機會比我還要出色。 我也把這番話告訴了她,當是鼓勵她,她回了一個報答式的微笑。 Johnny和Eric也開始選了歌唱,但坐最後的那兩個…………唉!Nelson明顯是個貪新忘舊的人,已經完全遺忘了Kelly。 這一刻,我開始有點同情Kelly。也開始細心留意著Kelly有沒有一絲不悅或被遺棄後的不快感。 但直至完場,我只看到她投入地演繹每首歌,也聽到她技巧上的進步。除外沒能發現什麼異樣。 晚上我們走去吃Pizza。我們坐了一張圓枱,Nelson和阿珊搶先地坐在一起。而我和Kelly經過唱k之後,之前的種種誤會看來已經被放下,我很自然地坐到她旁邊。 加上我和她都有著一種全情投入的共同嗜好的關係,我們不斷談到我們幾時開始喜歡唱歌,喜愛那個歌手之類的話題。我告訴她我由小六開始的放學後,總愛回到家後關進睡房,然後引吭高歌等等軼事,弄得她咧嘴而笑。而她也分享了她因為小時候已經參加了詩歌班,又有學彈奏鋼琴,所以培養了音樂和歌唱的興趣。 她是一位八級的鋼琴高手,也在她吃東西前的祈禱,知道她是一位已經受浸的基督徒。 這一晚的氣氛相當不錯,飯後Nelson又提議到“車輪轉”消遣。 我們幾個都沒問題,舉手贊成。但Kelly說今晚要上夜班,因此說了聲道別之後,她就先行離去了。 我們又是選了近門口的那張圓枱,依舊是先玩大話骰,然後再十五二十。 阿珊顯然是去慣酒吧“蒲”的人,玩得興起時,更即興的燃了一根煙,熟練地呼出幾個不規則型態的煙圈。 這舉動對我來說實在有點意外,她的樣貌真的完全和抽煙沾不上邊。就好像說如果看到了周慧敏或楊采妮,不是因為劇情需要而點起一根煙,那種玉女形象會被完全地,徹底的破壞。那種破碎揪心的感覺,隨時可以令我可以有大半年不能遺忘,揮之不去! 幸好和她還沒有什麼較深入關係,但相反的,Nelson不單不介意,還主動的拿了她的煙放進嘴內,然後再拿起她那個小小的液態紫色打火機,自己燃點起來。 阿珊禮貌地遞了香煙過來,問我們三個要不要抽煙,但我們同時揮舞著手,禮貌地婉拒了。 那個還未有禁煙條例的日子,酒吧内吞雲吐霧是絕對的平常事。不過我真的對抽煙沒興趣,尤其是這種隨時誘發癌症,把人折磨得死去活來的鬼物,實在用不著要拿一生的健康去做賭注。 Nelson和阿珊同時的,一致的抽著煙,看來兩人十分投緣。我有點奇怪Kelly為何可以和她交朋友,她們兩個好像不是同一路人似的。 後來得知到她們一方面是中學同班同學,也恰巧是住在同一層的鄰居。這種雙重緣份之下,順理成章地結成了好朋友。 這一晚大家又是玩得不亦樂乎,也如常地喝了不少。正當大家都玩得興奮到不想回家之際,Nelson忽然拉了我出酒吧外。 他開始步伐不穩,我輕輕地扶著他,以免他跌倒。 他嘩啦嘩啦又吐了,幸好我眼明手快地閃避開,但是那濃烈的酒精卻嗆得我幾乎又跟隨他一起吐。 “我想你陪我去買花………可以嘛?”晚上接近十二時,竟然有人提出了這種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