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在狹長的汀角路蝸牛般爬行,看著單車徑上的小子們一個一個地超前,真想走過去跟司機說不如由我駕駛吧! Joyce跟她的好友Vanessa像青梅竹馬的好姊妹般坐在一起,而我上車後就第一時間坐到她們後排的窗旁,並立即示意Joyce那個叫阿良的弟弟坐到身旁。幸好他的身體尚算輕盈敏捷,也肯配合我的指示,否則的話不排除要和Cindy坐在一起。我絕對忍受不了她的獨特“女人香”,更不想聽她跟我說一些我認為不大恰當和令我難為情的話兒,這些話兒如果傳到Joyce的耳蝸中,她可能會誤會我跟她有某些不尋常超越同學和朋友的瞹眛關係。雖然現在我和Joyce也談不上有什麼特殊關係,要跟她交代什麼。但我強烈感覺到和她在相處時,會產生一種暨說不出,字詞詩句也難以形容的暢快和幸福感。她的大方溫婉簡直像置身於瀑布下被洗滌心靈得一乾二淨,她的天使笑容絕對是世上效力最強的抗抑鬱藥,跟她一起只有歡笑,沒有眼淚。甚麼權威心理學家醫生也必需靠邊站! 看到Cindy斯人獨憔悴的自成一角地坐,我立即舒了一口氣,心裡涼了一截。 直覺上覺得Cindy和Joyce有些不和心病,平時上堂時四朵金花總是有說有笑很和諧的,但到剩下這兩朵……尤其是在火車站等候時她倆的針鋒相對和眼神,以及上車後Joyce不大理會Cindy,而Cindy又逕自坐得老遠的。不過我明白女孩就是這樣的,公司的小姐們也是這樣,微小事情也會被放大,從而產生磨擦。 車廂中我主動的跟阿良聊天,得悉他真的正在讀中三,平時喜愛看看漫畫。他還上癮似的拿出一本“男兒當入樽”追看,還告訴我在耳濡目染下也十分之喜歡打籃球。而我就跟他說我讀中一時也受到“足球小將”的感染,將足球當成自己的好朋友,但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愛看小說。我還告訴他我小學時同學們都愛追看“龍虎門”,但我反而會拿起“茶花女”看。不過他似乎對小說沒有興趣,所以我也識趣的換個話題。 他說有點羨慕我的身高,我安慰他既然這樣喜歡打籃球,將來發育完成後一定會長得很高。我也如實的告訴他我已經出來工作了三年,但不覺得我的高度對薪資職位有任何幫助,勸勉他無需太介懷身高,還是努力讀書更實際吧! 這車子實在前進得太慢,害得我要不停的想新話題。而途中我不時留意坐在前面的Joyce和Vanessa正在談論什麼,我彷彿聽到她們正在說什麼保單,什麼危疾之類。而Vanessa的表情好像正在分析和解答Joyce的疑問,沒估錯的話她應該是從事保險工作。 從她們談話的投契和不經意的身體接觸,看得出她們的交情著實非淺。我心裡因而泛起了一個比較樂觀的想法:Vanessa可能就是Joyce住在屯門的密友。如果推斷屬實的話,絕對是清除了面前一道又高又厚的屏障!當這障礙消失後,未來的日子我就可以嘗試部署去………………呵呵呵!!! 我想我一定要抓個機會,問明Vanessa究竟住在那區。 Cindy正孤獨的坐到右邊車頭,她上車後不久就睡著了,頭部不時向左擺動。幸好車廂內還不算人多,否則她的頭一定擱在人家的膊上。 傳呼機忽然間響起,看看屏幕,原來是身在台灣的Nelson暖心的留了一句聖誕快樂。不知道他跟那個台灣筆友是否已經發展成情侶呢?他回來後要一定要問過清楚。 終於看到船灣淡水湖的主灞,意味即將到達總站開始行程。看看手上簇新的G-Shock,原來已經是十一時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