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梅姐的離去;沙士的肆虐;五十萬人上街遊行;董建華腳痛下台.......構成了動盪不安的2003年。

而我,經歷了所謂的黃金十年,包括嘗試創業的奮鬥,換來的只有筋疲力竭和給完全磨蝕掉的鬥志。在這段近乎對人生喪失了寄望動力的歲月,我一位英文名字叫Paul,幹地產代理的朋友,半強迫地介紹我去上一個特別的人生提昇課程。起初我只當耳邊風,但他竟然不罷休,先不停在ICQ疲勞轟炸說自己讀了這個課程後,怎樣修補了跟父母親原本不和諧的關係,之後又讚美說上了幾堂後,神奇地重新認識自己和確立人生目標。我本來沒有興趣上這種陌生又昂貴的課程,但看到他上課後確實在性格和行為上有明顯的轉變。譬如他本來是一個愛面子的人,但他竟然在我面前低聲下氣的懺悔自己怎樣傷害了前度女友,又連聲陪不是的主動歸還先前拖欠我的五千元。我抵不住心中好奇,最終就範跟隨他到那足足佔據了尖東某商業大廈全層的“學校”報名。我上到那裏後還有一絲的猶豫,因為荷包實在捉襟見肘。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憂慮,說道可以先替我付清學費,待日後手鬆時才歸還。我聽罷後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推搪了,唯有乖乖的奉上學費!

這奇妙的課程由晚上八時開始,粗略估計大約有二百位“同學”在熄滅了燈光極度漆黑的環境下等待著這個新穎又神秘的旅程。課程開始時先有一把雄渾有力但低沉的男聲作了一個長達半小時的簡介,他洗腦式地重覆介紹這個課程是一個難得的人生探索過程和一個所謂人生醒覺的契機,來到上堂是天大的福分,又信誓旦旦地說會在這短短五天的課程作我們的導師,和一定能夠帶領我們去達成這個課程的目標。

簡介後先開始一連串的集體分組遊戲,包括一項要每個學員嘗試用不同的方式由A點走到B點,這遊戲沒有什麼特别規則。參賽者可以慢行,可以急走,甚至單腳跳過去也行,悉隨尊便。我想遊戲的目的大概是藉此啟導學員人生可以有不同的路可走,又或者是訓練一下我們的腦筋轉數吧!接連玩多幾個類似的遊戲後,那個叫Jason的導師吩咐我們隨意找一個站在附近的同學組成一對“buddy”。說隨後的環節也要跟這位buddy進行互動。

我四週打量著附近有沒有女同學,但遺憾的附近大多是男學員,稍為遠一點的女孩已經全給附近的,大部分是男性的結識了。



無奈之後準備胡亂挑一個學員當buddy之際,一把女聲忽然呼喚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