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懶洋洋的週六。

以往我的日子沒有過得那麼頹廢,會早點起床,多點外出。現在我那麼宅的最大原因都是因為全線結業不久的加州健身。

平常假日我會花費數個小時在健身中心,跑步推胸操背一一慢慢做好,再沖個熱水澡後在中心吃些營養補充品,之後靜靜坐著看雜誌,直到五點左右再跟做完美容的女友匯合去逛街吃飯或看電影。

不過我現在只好宅在家陪女友工作,見她坐在廳中戴著耳筒專心剪輯影片及配上字幕時,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住家男人般:女友專心工作時我做家務不要打擾她。

我去廚房煮了麵及煎了些煙肉及蛋,再灼了半個生菜便完成了簡單的午餐。我拍拍女友的肩膀再指著茶几示意一起進餐,她則轉個頭去暫停一切便來陪我。





今天約了阿賢他們七點左右在中環集合,女友說想先趕工到六點才出門。我見時間尚早,於是說我到外面捉精靈,六點前回來跟她一起出門。女友取笑我是大男孩之後便又回到工作檯忙碌去。

我偷偷地從廚房拿走那隻孤單的湯匙,之後在樓下附近的公園掉了。

到星巴克買了杯咖啡後坐下,打開whatsapp看看阿權有沒有回覆:還是未上線。

我思索著最近發生的所有事,難道是真的所謂撞邪?今天早上起來我發現右腿膝蓋多了瘀痕,我下意識的揉了揉膝蓋,不痛。

我左思右想,明明沒做過甚麼奇怪的事,人家燒街衣的物品我又沒有踢到過,不可能招惹到甚麼。





最重要的是:理科出身的我真心相信科學,去找阿權幫忙都已經是很大的讓步,而唸經都是出於求個安心,心底裡還是有點抗拒。

再想也想不出個所以,於是我去家品店挑了一對跟以前款式類似的湯匙後便回家去。

回家時差不多六點,女友已經關了電腦回房化妝換衣服,我則乘機到廚房洗洗新湯匙後放回廚具架,再若無其事般回到大廳等女友一起出門。

去到中環某餐廳入座時Simon及Norman已經就座,反而今晚的主角姍姍來遲。

「好耐無見喇Elly!」Simon笑著說。






對,女友其實很少出席我們之間的聚會。因為他們都長期單身,根本沒有太多合適的話題,要她坐著等我們又不害她悶得發慌時我們亦不能盡興。所以她後來乾脆間中放我一個出來跟他們聚會,自己則在家工作。

我們邊跟著餐前酒邊聽女友分享在巴西的趣聞,說著說著便望到阿賢拖著Mandy進來。

互相介紹一番後女仕們很快便混熟並坐在一端,她們時而細聲說大聲笑,我心中硬是覺得她們在說我們的壞話。

阿賢則被我們追問他交往的經過和近況,Norman還打手勢問他們到底有過性行為沒有。

飯後我們去了蘭桂坊的酒吧,決意幫阿賢製造一個浪漫晚上的機會:灌醉Mandy。

意料之外的是Mandy的酒量出奇地好,龍舌蘭一杯接一杯也面不改容。到最後犧牲了Norman才令她開始露出醉態,但阿賢情況亦不見得太好,他只是苦苦支撐強作清醒。

剩下的靠他自己爭取了。





而我女友亦已酩酊大醉,要我攙扶著才能勉強上到uber。到家附下車後她仍然步履不穩,整個人緊靠著我來維持平衡。最麻煩的是雷雨交加,我拖拉著她在有上蓋的地方艱辛地慢慢走回家。

回到家後我先把她扶到梳化放下,再去廚房沖點熱茶給她解醉。出來時發覺大門剛才沒關好,於是走過去好好關上它。

待我服侍好女友喝完一杯熱茶後,她清醒了不少,於是說先去淋浴睡覺。我見她已經可以瞇著眼走路便由她去,之後我先行回房換套衣服,身上的酒及煙味太濃烈了。

我剛進房時,腳上感覺到冰冰涼涼的,馬上開房燈一看,發現地上零零散散的有三數處水漬。我抬頭一看,天花沒有漏水;再望窗門,亦已經關好沒有滲水。雖然我們離開酒吧時淋了一小回雨,但回到家時都已經乾透。
到底哪來的水漬?

我隨手拿了卷衛生紙把地板擦乾,之後再在家走一圈看看有沒有其它地方有水漬,幸好沒有。之後當求個安心,我又坐在梳化中唸起經來。

不久之後女友從廁所出來,清醒多了的她著我快點洗澡睡覺,我馬上照辦。豈料在洗完澡後滿是蒸氣的廁所,鏡上又出現了歪歪斜斜的4字。我趕緊把它們都擦掉,心想著不會是女友的惡作劇吧?

回到房間時我已經不能証實我的疑惑,因為女友已經沉沉睡去。我只好告訴自己一切都不是甚麼大問題,一邊面朝天慢慢著。





直到半夜不知甚麼時候,我眼望著天花醒了過來,但手腳以致身體都動不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我只好嘗試緊閉雙眼,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我又才昏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