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又不是女神的信徒,他會沒注意到也是正常的。”剡知道,他出事之後淒演越來越偏激,她怨當時不顧她的意願把她招回族裡去的長老,怨那讓他安心託付剡給他的人類魔法師,怨他那早死的丈夫,但她有時候也會怨,她所信仰的女神為什麼要給她這樣的懲罰。
 
     “我知道,我都知道。”淒演苦悶的說,她甚至知道,她只要看著森林,就能感受到女神對她的寵愛,但她固執的把這些推拒於外,但這幾百年來,女神的照拂還是持續的環繞在她身邊,雖然她是個棄林精靈,但是她棄林,不是林棄她,這樣的寵愛是多大的包容?但淒演只要看著剡,就倔降的拒絕發現這一切。
 
     ”小剡,你為什麼老是叫他闇夜聖者?”這話題太悶了,淒演努力找另一個話題。
 
     “他的亡靈聖名就是闇夜阿。”
 
     “我是說,你為什麼不叫他的名字?”
 




     “我不管怎樣,終究是個亡靈,直呼亡靈聖者的名諱會犯忌的,而且我的契約也是跟他定的,不能直呼他的現世之名。”剡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什麼意思?”兩母子就這樣聊了起來,剡努力解釋著,淒演怎樣也搞不懂,兩"人"聊天的畫面是這樣溫馨?
 
     厄臨在房間裡睡下,因頭疼皺起的眉在陣陣春風下逐漸舒緩,春天要到了,一旁小樹林當中,似乎有著與往年不同的光華,讓這些小樹提早抽出新芽。
 
     另一邊,過了新年回到聖殿的慈,第一時間衝去拜會他的老師,也就是現任教皇,氣勢洶洶的殺入不久,帶著滿滿的疑惑被教皇扔去書庫當中,好好的進修。
 
     狂獅雖狂,但心思細膩,早早就來到冒險者本會,申請後進入書庫當中,在茫茫書海當中尋找答案。
 




     至於莫,他雖然也想抽出時間來找答案,但他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忙,例如祈冷‧祭爾帝,例如厄臨手中那把很有資歷的劍。
 
     三兄弟各自使用自己的方法,絕對不能讓厄臨身邊出現不可控制的危險。
 
     時間過的很快,厄臨終於熟悉的新的能力,然後是一連串的訓練,在訓練完後的某天淒演默默的消失了。
 
     她沒說什麼,沒留下訊息,就這樣消失在夜色當中,她要走時厄臨知道,但厄臨就如同她想像的沒有挽留,或許在他心中還不明白挽留是什麼樣的動作,包含著怎麼樣的情感,只是當天晚上,他失眠了,翻了一整晚的書,卻一點也靜不下來,最後只能看著窗外發呆。
 
     淒演走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因為淒演總是在厄臨的夜宮中呆著,一開始剡還常常要求要出宮去玩玩,但很快的他也膩了,不再提這個要求,厄臨的夜宮中要什麼有什麼,厄臨還借著她們的名義要了許多自己要用的東西,以前不敢要求是怕露出破綻,但現在有藉口,怎能不好好利用?只不過其實他的秘密早已曝光了,而他自己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