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改變

阿克頓爵士:「權力使人腐化,絕對的權力使人絕對的腐化。」
“Power tends to corrupt, and absolute power corrupts absolutely” John Dalberg Acton said.

「暢快!哈哈!原來充滿力量同擁有金錢既感覺係咁暢快,係咁爽!」真鳳依然上身赤裸地走到街上,然而他現在的身形簡直是一個模特兒,即使上身沒有穿著衣物,單單是那結實的肌肉和那強壯的線條,在街上已經惹來不少艷羨目光,不論男女。

只不過一日的差別,由被人鄙視,變成被人羨慕。那種目光,令真鳳更為亢奮。

真鳳隨便進入街上的一間高級時裝店,利用那張黑色信用卡買了一件純白色的襯衣、一條黑色西裝褲及一對光滑的黑皮鞋。那件襯衣手工精緻,上面的鈕扣更是顯露奢華,整件衣服都找不到任何批評的地方;那條黑色西裝褲,細心一看才發現工整的針線,那條褲帶著高貴的氣色;那對皮鞋表面十分光滑,黑色更添一份神秘感。





當然,總共的價錢亦十分昂貴,但真鳳完全沒有一絲介懷,或許他只志在揮霍,享受揮霍。

真鳳在更換衣物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全身的肌肉都變得如此結實,被解放的靈力創造了這一副鋼鐵身形,而且關節依然靈活,全身都充滿著無窮無盡的力量。「我應該早幾年就解開呢個封龍印,哈。」

由於時間尚早,真鳳根本不急於回去那條小巷,深怕恩人們依然未回到那處。真鳳在街上盲目地走著,走進了一間高尚的餐廳,隨便吃了一大堆食物,那驚人的食量教侍應們全都看到呆了,他竟一個人吃了四五個人份量的食物。之後,真鳳只要在街上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連價錢都沒有望過就直接買了。

他在街上無聊走著,就隨意買了一隻約一百萬的卡地亞名錶,買了一支約八至九萬的萬寶龍鋼筆。他那帶著邪氣的笑容,令人艷羨的身形,加上身穿百萬的衣著,令真鳳走到那裡都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尤其是女性,彷彿都被他那高傲的氣質所吸引著,街上無一個女人未曾望向真鳳,應該說是,沒有一個女人的目光在真鳳身上停留少過三秒。

接近黃昏,真鳳深知自己的感官比起從前的自己敏感上幾倍,對於要走回昨日的窄巷,簡直是駕輕就熟。未走入,真鳳就已經聽到一把把熟悉的聲音,令真鳳異常地興奮,但他沒有立刻奔跑進巷內,反而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入去黑暗的小巷,每一步都令他回想起昨日的情景,眼中的怒火有增無減,身體不期然散發出那種恐懼如龍的殺意,面上露出帶有邪氣的笑容。





「夫佬!結!哈哈,我有名你叫小賭神,你地點會贏到我呀?」爆樽的聲音再次響遍小巷。到底是否每個不良少年說話的音量都要這麼大,那麼令人討厭?

真鳳聽從聲音來源,知道爆樽和他的手下就在轉角五步內,全身的血都沸騰起來,是仇恨,是憤怒,是不甘帶領真鳳走過解封的路。直至真鳳走到分叉路,終於望得到他的五個"恩人"。

「爆樽!」真鳳沒有咆哮著,只是輕輕說出二字。那條只有微光滲進的小巷,爆樽等人只可以隱約見到真鳳的笑容。

「你邊樹呀,連爆樽哥都唔嗌,身痕呀?」綠髮青年對於真鳳的態度十分不滿,拿起身旁的木條,身邊的少年亦帶起不同的工具走向真鳳。但當他們真的與真鳳對峙著,身體就如本能般抖震,就連說話都沒有再講過。

對於三名拿著木條和水管的小嘍囉,真鳳一眼也沒有注視過,他的眼神從此至終也集中在爆樽一個人身上。





「爆樽你怕?要自己細既走出黎幫你擋,我只得一個人,赤手空拳,假如你係淆底既,哈哈,咪講囉,垃!圾!」真鳳直接向爆樽挑釁,面上帶著冰冷的微笑,那種威壓的殺意時現時退,就像他不能夠控制住。

「怕?怕你條命呀!」爆樽左手拿起一個啤酒瓶,慢慢走向真鳳,在自己的手下面前,豈能夠失去面子,爆樽即使自己感到了那一份殺意,都不能夠退縮,反正他自己在以前一直都是打拼過來。

「爆樽哥加油!」「爆樽哥爆佢樽啦!」「爆樽哥好野!」三名手下知道如此,趁那股殺意退下時,就馬上讓開,然後不斷在叫囂,為自己的大哥打氣,心中慶幸著自己不需要與此怪物對打。

「你認唔認得我呀?爆樽。」真鳳走前一步,微光照到他的雙眼。爆樽對改變了的真鳳毫無印象,但久經江湖的爆樽看到了真鳳的眼神,才發現面前的人更像一隻野獸,一隻嗜血成性的猛獸,令爆樽認真起來。

「哈,我從來都唔會記得垃圾既名同樣。」爆樽深知輸人不輸陣,不可以輸掉自己的氣勢。

「哈哈,我叫真鳳,請你好好記得我…」真鳳悠然地走向爆樽,令爆樽不禁也開始注意,但真鳳毫無攻擊或防守的姿勢,只是像平常走路的方式走到爆樽面前,爆樽看準時機,一記右勾拳揮向真鳳的腹部,同時左手亦準備一個後著--揮樽去真鳳的頭部。

爆樽眼見真鳳毫不躲避,心中不禁一笑。當爆樽以為自己的右勾拳能夠得手,重擊到真鳳的腹部,真鳳突然捉實了爆樽雙手的手腕,力量之大,令爆樽雙手無法郁動。





「呢樣就係力量既差距啦,爆樽,盡情叫喊啦,哈!」真鳳雙眼由黑漸漸變成一份鮮紅,笑中的邪氣和殺意更令人喘息。

「呀!」爆樽用盡全身的力氣呼喊。「格」等骨折的聲音不斷傳向爆樽身後三名手下,令他們都呆若木雞,動也不敢動,呼吸亦變得急速。爆樽雙手手腕直接被真鳳握碎,啤酒瓶掉在地上的聲音令三名手下都清醒起來,那份無可匹敵的力量,令全場的人都只感到恐懼。
紅髮少年扔低水管,像一個瘋子般馬上掉頭逃跑,大叫救命。其餘兩名綠髮少年互相對望後,與金髮少年之間的友誼令他們沒有逃跑,便拿著木條和水管衝向真鳳。

真鳳一腳把已斷雙手的爆樽踢開,爆樽就像斷線風箏飛向另一邊,直至撞倒數個垃圾箱才停下來,失去知覺後便倒地暈倒,血漸漸流成河。

兩名綠髮青年看著面前的人,鮮紅的眼神像把人的靈魂吸入,身邊的黑暗亦凝聚在他的身體,二人的勇氣亦慢慢流失,雙腳開始抖震,不敢也踏前一步。

「你地想斷手,定係斷腳,定斷兩樣?」真鳳像已瘋狂了一樣,沾滿雙手的鮮血一滴一滴流落地上,對於那兩名手下,面前的真鳳不是人,是惡鬼,是死神,是惡魔。

突然一道黑影落在那兩名嘍囉面前。「真鳳,你夠啦!」那道突如其來的黑影令真鳳退後了一步。

「你兩個,搬你朋友走先,快!」斯龍渾厚的聲音和那氣勢,使二人沒有任何思考,就立即搬走暈倒的爆樽。





「龍叔叔?」真鳳認得這一把聲音,不惑地同時不忿地質問面前的斯龍。「點解要阻止我?我只不過係比返應該既教訓佢地!呢個世界,需要一班有能力既人,去教導佢地呢一班渣滓,教識佢地應該點樣對人。」

「唔好比你突如其來既力量衝昏自己頭腦,記住原來既自己。你爸爸講過,力量好容易令人迷失自我,所以要不斷提醒自己,毋忘初衷。咁你宜家呢?你望下自己宜家咩樣!」斯龍的聲音響遍小巷,真鳳本亦開始動搖,但當真鳳低頭望到自己當日被捉的位置,回想起自己無緣無故要扮狗爬去大街,心中的怒火又再次燃燒。

「龍叔叔,我只不過要佢地受到應得既教訓,我亦無打算殺死佢,有咩錯呀!佢地一年到底會欺凌幾多個人,你又知幾多呀?我打殘佢一個,隨時救返幾百人既一生。我,只不過係執行緊正義!」濃濃的殺意從真鳳身上散開,是一種需要用血才可以平息的憤怒。

「你只不過係道用正義兩個字合理化自己所做既行為,至少你既殺意完完全全出賣左你。」斯龍淡然說完,慢慢走向真鳳。

「你想點呀!」真鳳雖感覺不到斯龍有任何殺意,但真鳳的本能知道面前的斯龍十分危險,危險得好像只要他一動,自己就會死,所以不斷不斷後退。「用盡全力過黎啦,鳳仔。比我睇下你實力到底去到邊。」斯龍淡然地,望著面前暴走了的真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