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宣佈

鋼之鍊金術師.愛德華艾力克:「人沒有犧牲的話,就什麼都得不到。為了得到想要的,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那就是鍊金術的『等價交換原則』。」

戰後,真鳳昏迷著,是因為使用鳳瞳需要極大的精神力,但那已超出他的極限,令他的精神領域近乎停頓;而且,他的眼皮嚴重地下陷著,因為再沒有那兩顆圓滾滾的眼球承托著,滿面都佈滿鮮血和黏稠的漿液。

剛才的鳳瞳,威力實在過於強大,但真鳳知道若是他不堅持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於是他硬撐著,打算撐到自己能在安全距離下與那青龍降臨擦過,結果真是,還未移動足夠之前,他的兩顆眼球就像充滿過多空氣的氣球而膨脹至爆破,眼球中的漿液四濺;與此同時,他的精神崩潰了,就像電腦斷了電源,畫面變成黑暗。

「大人,我地一定要好好留意執劍。」亨利看到了這一切後,簡單一句,便說明了他認為執劍對未來門者界的發展佔有重大的位置。奧塞斯亦微微點頭示意,他亦留意得到那鳳瞳,若是使用適當,威力實在無與倫比,那可是與傳說齊名的技能。





三名第二任會長,天照大神門的壬生二介、梵蒂岡的彼得和執劍的真鳳,都一一通過了各自的比試。這樣一輪混戰之後,新世上最強的九人正式誕生,但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當作為九大組織會議主席的東尼正式向門者界宣佈時,這樣的結果令人驚訝,可是,在宣佈的時候,三人都沒有出現在眾多門者面前。

依舊像一個搖滾巨星的東尼,輕撥一頭長髮。「為左平息各門者既疑惑,早前已經舉辦左一場比試。而三名新會長,都成功通過比試,正正式式被承認為九大組織會長。希望各位,繼續遵循九大組織既指示,令門者界繼續團結一致,成為一體!」

東尼的演講,依舊換來熱烈的掌聲,可是那熱烈的程度,便不復以往的誇張,台下有著更多的人,面上充滿著疑惑,充滿著不屑。很多很多人在東尼走後,都到日內瓦不同酒館或其他地方逗留及討論著。

「既然連東尼都咁講,我地都唯有相信佢地既實力啦。」

「你地之前有冇聽過彼得?我就無乜聽過啦,二打六黎咋下話。」





「你就二打六啦。」

「世上最強的九人咁又點呀?咪又係比噬魂者打殘。」

「喂,小心啲講野呀你,咪以為白人就可以亂講野啦。呢道無呢支歌仔唱架,美國佬。」

「其實據我話,果然純紫色既靈力係勁架,竟然可以安然渡過宋龍喎!」

「喂,聽講呢,呀真鳳同宋龍係同族架喎,會唔會因為咁而放水架?」





「嘩,原來係同族架!咁真係有可能架喎,中國人最叻係咁架啦。唔怪得果個真鳳可以過到一分鐘啦。我都估到佢架啦,聖盃戰果陣打二門者都打到死死下,又斷手又斷腳咁。過左幾耐姐,點會突然犀利左咁多呀!」

「咁巴閉,去打死真鳳呀笨,區區中階二門者係道講三講四。」

「呀你媽媽,一定要跑得快過隻馬,先可以鬧隻馬架咩?弱智。」

「講咁多做咩呀,飲杯啦。殊殊殊,聽講,係日內瓦叫雞好貴,但質素好高。想唔想試下?」

「哈哈哈,好呀!我要兩件大波妹!」

雖然議論紛紛,但對於世上所有門者而言,能在世上最強的九人面前渡過一分鐘的,大概只有世上最強的九人,呀,對呀,還有噬魂者。噬魂者在世界種下的種子,正在眾人不知不覺之間萌芽著,放縱著世人的慾望,埋在心中的野獸。

而受傷的三名新會長都各自乘坐專機回去自己的基地。

雖然日內瓦與梵蒂岡距離極短,但彼得想盡快回到自己的家,所以便乘坐專機回程。在梵蒂岡的專機上,沒有任何奢華的裝飾,只有簡簡單單的傢具。





一頭烏黑長髮的瑪麗一直陪伴在彼得的左右,隨著不斷的治療,他身上的傷口只剩下少許微紅的疤痕。三門者細胞的修復能力簡直強得誇張,加上她的治療能力,原先被摧殘的肌肉亦慢慢長出,雖然速度上沒有若霖的快,可是最後的效果就相差不遠。

「病人唔准落床呀!」瑪麗不許彼得下床,即使她知道以彼得的身體質素,早已可以參與戰鬥,更不需說下床走動。可是,她就是不准許。

「好啦,好啦。」溫柔的彼得又豈會與瑪麗爭吵,只好乖乖留在床上,就像一個普通病人一樣,蓋上一張白色的床被,半躺在那白色的床。

「你知唔知你今次受左好重既傷架?」瑪麗輕輕鼓起兩腮,雙手叉著那讓人想一抱入懷的小蠻腰,就像是一個大人教訓著一名小孩,又或者,像是一名女朋友教訓著她的男朋友。

「知道。」彼得依然有耐性地說著,即使剛剛成為世上最強的九人之一,亦要被身邊的瑪麗一直輕罵著,但他沒有任何不快,反正,自小至大,他倆關係一直如此,親密得有如兄妹,像家人一樣互相愛護著。

「下次要小心啦,唔好再受咁重傷,唔好格硬企係身,唔好搏咁盡,唔好再…」

「知道啦,長氣既瑪麗。」彼得淺笑著,作一小小玩笑,與瑪麗二人互相對望著。





瑪麗聽到彼得的回答,叉著蠻腰的雙手垂下來,嘟起那櫻桃小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像要告訴彼得她有多委屈和冤枉。「係啦係啦,唔長氣啦。」聽到彼得此話之後,瑪麗才回復那燦爛的微笑,露出那迷人的酒窩。

「瑪麗,果一億美金,拎晒去幫所有年老或者病人做手術啦,係咪門者都好,只要有需要,就可以。」彼得望出窗外,望著那汪洋大海,會心地微笑著,他的右手摸著一直戴在左手的銀鐲,心中想著:「珍,我唔會比其他人重覆你既悲劇。」

「嗯。」瑪麗亦安然地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望著微笑著的彼得,和他的雙手,便知道他在想著那因病過身的珍,亦不欲打擾,只好靜靜地陪伴著他,這份錯過了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