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壬生之名(三)

強如東尼,亦無可能在剛剛這麼大規模的爆炸之中安然無恙地渡過。光是抵擋那如若無形的衝擊波,已消耗極大量的靈力。此時,他才想起迪臣的說話,這,果然是一個陷阱,專為他而設的陷阱。他心中忖度:「呢七十枚洲際飛彈,都係我先前所比佢既,竟然一次過將飛彈埋係泥地表面,可惡!只淨兩成半靈力,不過一打一,已經足夠我將佢殺死!」他釋放出一股狂妄氣勢,可是那份威壓已無先前強橫和恐怖,可見他亦是損耗不少體力。

壬生二介佔盡天時地利人和,讓東尼竟史無前例地苦戰。「估唔到,你竟然未死。」他盡情釋放出武士氣勢作為抵抗。剛才受到那一記重拳,幸好他亦有將靈力集中背後以減少傷害,但也讓他脫臼和受到不少內傷而吐血,但總比直接斷掉肩骨好得多。

「你,係殺我唔死。」東尼說話之中亦不禁顯露出自己的疲憊,氣帶數分喘息,像要平伏自己的身體狀況。「壬生二介,你註定永遠都係個失敗者。而且,無諗過你竟然會同日本政府聯手,簡直有羞你大哥!」話畢頃刻,東尼便一躍上前,以自己變幻萬千的近身戰殺死面前固執的日本人。

二人皆站在碎石之上,但身手敏捷的他們簡直如履平地。





東尼拳拳生風,踢腿、抓擊均帶著千鈞之力,快得像要把空氣也打碎,每招每式也無譜可依,讓壬生二介無所適從;壬生二介拔出專屬配刀,向著東尼的要害以斬、劈、刺等技巧攻擊著,詭異的刀法和刁鑽的角度也讓東尼感到意外,一一化解著危機。

一拳、一腳;一砍、一斬,各不相讓,令這個已變成石灘般的崖底變得更加破爛,

要不是東尼氣勢沒先前那麼洶湧,而且身體受到爆炸所傷,相信他一早已把壬生二介壓下,豈會像現時般激戰連場。

話雖如此,壬生二介也絕不好受,東尼拳爪並用,攻擊模式渾然天成,不能如平常般估計著,而且招招連環,毫無時間讓自己思考,只能夠憑第六感和直覺作出反應。他右手握著泣,左手握著刀鞘,攻防兼備。

「炎彈!」東尼集中靈力於雙手,然後右手射出一顆炎彈,直轟向壬生二介。





在伸手可及的距離,壬生二介豈能閃躲得及如此高速的炎彈,因此只能夠硬撐這一招,以靈力集中於泣相擋。「可惡!竟然可以將靈力運用得咁靈活。」正當他以為東尼左手亦會射出炎彈之時,東尼竟突然將位於左手的靈力收回,順勢來個轉身旋踢,一腳把他連刀帶人踢飛,撞穿崖壁。他口中突感一口甘甜,自己體力像已消耗至自身的極限。他爬出崖壁,單膝跪著,氣喘如牛,口中的鮮血流出嘴邊,全身也汗水淋灕。

東尼彷似感到壬生二介的虛弱般,自己緩慢地一步又一步走向他。「哈哈,壬生一族。哈哈!日本歷史之中隱藏既門者大族,能夠左右朝野,甚至可以控制邊個成為皇帝,詭計多端。不過,咁又點?宜家既你,只不過係一隻喪家之犬。」

「壬生一名豈容你侮辱!」壬生二介將自身的靈力注入手中穿戴著的秘銀戒。「烈海!」由於靈力過少,那股如海水般的烈炎湧向東尼,卻被他以一招大炎戒打破,大炎戒的餘威更直逼壬生二介,壬生二介用泣挑起大量碎石,先減那威勢,然後整個人向左邊滾作為躲避,可是原先已傷的背部如今更是被燒傷,只是未至成焦。

「哈哈!智謀係絕對既力量面前,只不過係一場雜耍。」東尼抹走自己唇邊的血,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走近著垂死的壬生二介,眼見他依然緊握著那把已回鞘的黑色武士刀,不禁一笑。「無晒洲際飛彈,再無人支援你。你玩完啦,二介。」

「呀!」壬生二介像老羞成怒般,將泣回鞘後,雙手不斷將地下的碎石,不論大小,不斷擲向東尼處,但投擲的密度越來越低。





東尼起初也會閃躲,可是隨著二人距離漸近,之後他就乾脆直接把小石握碎,免得要躲避。「有個預告,你首先會被撕走雙手,然後我會用你專用既配刀替你切腹。對於你黎講,應該感到慶幸啦,哈哈。」在大笑期間,他光以第六感再次握碎一顆小石,怎料壬生二介所拋出的豈非碎石而是一個壓縮氣瓶,內裡裝著大量呈淡綠色的不明氣體。

人在大笑後,一定會慣性地吸入空氣呼吸。此時,東尼則因此而感到全身不適,有一種徹底的無力感,當然,那是和中階三門者時所對比出的無力感,他現時的能力依然強於常人數倍。

壬生二介雙眼突然變得銳利,狠狠地瞪著把不少淡綠氣體吸入的東尼,帶著自身最大的殺意,左腳一彈後拔刀。「居合一閃!」

人刀合一,這一招集氣、刀、體於一身,配合著自身已達顛峰的殺意和賭上剩餘的所有靈力,大剌剌一斬。這一斬驚為天人,快得只有一道黑影劃過,彷如無人能阻的威壓湧向東尼。

東尼此刻身體的反應比起正常時變得遲鈍數倍,即使他的意識能夠反應過來,可是與身體的聯繫卻像慢上百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壬生二介的刀不斷向著自己接近,一分又一分地接近著。「智謀係絕對既力量面前,只不過係一場雜耍。亦證明,你力量並唔係絕對壓倒我!」

這刻,他才回想起這一場戰鬥,像是一場早就被設計好的戰鬥。由當初他與壬生二介一同跳在這裡,然後日本的門者軍人出現,作為誘餌,讓他落在崖底,首先受到洲際飛彈的轟炸,然後那轟炸逼他不得不消耗大量靈力以作保護,減低自身氣勢和戰力。期後,壬生二介扮作已成喪家犬,向自己拋上碎石,讓自己走近,縮短距離。所有所有,都是一場被設計好的戲,全都是為了這一刻,要讓自己吸入這種恐怖的綠色氣體,竟讓自己變得遲鈍數秒。

「傑克,對唔住。我始終都唔可以親手完成對你既承諾。」

「東尼,你玩完啦!」二人距離不過二十米,對於三門者而言,只需一瞬便到,東尼被壬生二介直接斬首。一代豪傑,就此被結束生命。這一斬花光他餘下的體力,要是剛才那擊不成,那麼他就真的死定了。「終於,終於都完。」他就連握著泣的力氣都沒有,躺在碎石之上,盡情地、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即使塵埃不斷飄零著。





直至一台直升機飛過並降落在附近,三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走到壬生二介的附近。壬生二介眼見他們衣著上的扣針,便知道來者是與自己合作的皇室及政府勢力。他們一步步走近而有禮地向壬生二介說著:「壬生先生,天皇委派我地黎回收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