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後宮(好似係)】天水圍召喚師: 第八章 第5節
「信心？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們能不能對許建安下殺手吧。因為我想你們都沒殺過人，所以......」
「我是沒大問題啦，畢竟許建安將我迫到一無所有，身無容處的地步了。我見到他的話，怒氣就自然上來啦，只不過......」
陳樂兒、梅杏盈和房若妍又肯不肯殺死許建安呢？她們連睡街上也沒什麼怨言的，好像對什麼事情都不介懷的，但是她們也不見得想殺人放火吧。她們到底會像以前一樣跟隨著我的心願，還是會反抗呢？
我望向後面床舖，陳樂兒還在睡著，房若妍不知道什麼時候回房了，正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好像在閉目養神。只有梅杏盈用眼神理會我，但她也只是死死地盯著我而已，一副不願回答的樣子。
「我也肯定不了......」
「沒關係吧，如果能定下詳細計劃的話，她們心裡也會踏實一點的。」
聽到她的這句話，我心頭忽然有點酸酸的。我怎麼感覺羅紗莉比我更了解我身邊同學們的想法呢，明明她肉眼看不見她們......這就是旁觀者清嗎？還是說，我能力太差，差得無法理解她們的內心？
我再一次望向後方，她們仍然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這一刻，我有點衝動想問她們：
對不起，我是不是一個很無用的人？
你們是怎樣看待我的？
你們肯因為我的願望而幫助我嗎？
但是，我問不出口。如果答案偏好我的話，那麼......她們是真心的嗎？如果有一個人把你從溫暖的房間裡，拉到冰冷的大街上，還要你睡幾個晚上的話，那怕是聖人也心有不甘吧。如果她們盡情罵我的話，那我......準備好接受這一切了嗎？
「好吧，我也不打擾你學習了，我想到什麼的話再問你說吧。」
這回她真的起身走了，留下腦袋一片空白的我。
──
五天過去了，在查瑋倫預定開會的那一天早上，我們再一次去到紀展誠的拳館，像上一次那樣，穿上衣服做一系列的肌肉能力測試。除了這次給房若妍穿的柔道服比較合身之外，其他事都和五天前沒什麼分別。
是的，就連成績也沒分別，經過五天的訓練後，我做測試時仍然喘氣，做完運動之後光走兩步路都快要跌倒了。
測試完畢後，紀展誠看著我的紀錄，眉頭深鎖。
「情況不太樂觀。」他說：「你的肌肉力量和上星期比較，一點進步也沒有，甚至在部份地方還些微倒退了。」
「會不會是時間問題？五天這麼快，可能也練不出什麼來吧......」
「應該不是，我少說也和上百個練拳的學生試過力，就算是資質、體格最差的，也會有少許提升。而你......」
他搖搖頭，一下子把那疊夾在板上的紀錄表翻到最後面，好像不想再提我的成績。
「女生們也沒有什麼改變呢，不過她們不同常人，沒有實體肌肉可以鍛練，力量不變也是預期之內。」
「那我是不是沒救了？唉......」
「不算，你別太灰心了，你以後一定要繼續訓練，不然的話身體情況惡化下去，再過兩星期可能就丟命了。」
他把紀錄表交給梁育倫，然後說：「看來你們的能力也到極限了，接下來我就直接教你一些打鬥技能吧。依我個人看法，那時候你們應該能拿中等大小的刀，大概就像......」
這時他在旁邊的架上拿來幾枝木棍，讓我們拿著，他自己也拿了一枝。
「這種大小的差不多了，能方便買到而又不犯法的武器大概就這個大小，比菜刀再大一點點吧。我們也沒證據證明許建安那邊能弄到更加強的武器。」
我看了看那枝木棍，那是一根大約一把普通間尺長的木棍，沒有什麼特別的。
「準備好了嗎？我們開始了。」
然後紀展誠就教了我們幾招短刀術，例如直刺、劈面等等，都只是初階技術而已。教完之後，他就讓我們用木棍模仿短刀招式，和他對打練習，我先來。
我做好準備姿勢，右手持棍伸出，左手靠腰。
「預備了，開始！」
紀展誠隨即直刺到我臉上，我扭一扭頭，避過了這一擊，但腿不其意後退了兩步。
「留意平衡！」
他繼續向我猛攻，一下向喉、一下向腹，我被迫得且戰且走，轉了半個圈。過了幾擊，他似乎收一下手，讓我攻過去。
我見他右手持刀，左方無甚防守，決定刺向他的左腰，未料手稍稍伸前，他便旋即轉身，右臂一下撞向我的手上，害我腳步踉蹌，前踏了幾步，差點跌倒。
「實戰時出手要快點。」
之後他撥一撥手，示意換人上場。陳樂兒接著上場，雖然紀展誠看不見她的樣子，但他也是露出一副嚴肅而無懼的樣子。
起初雙方交手，不知道紀展誠是不習慣和「隱型人」對打，還是沒和女性打過，頭一次打高了，陳樂兒趁著空檔，刺中了他的腹部，不過紀展誠不痛不癢的，力道應該不大。他很快就調節回來，交手期間迫著陳樂兒往後退，但始終沒刺中。
練完之後，他只說了一句：「不錯，不錯。」
梅杏盈接著上場，她好像比陳樂兒更有信心，準備姿勢比起之前我們兩人更進取。
「開始吧。」
紀展誠話語剛落，梅杏盈便一個箭步飛前，木棍收後蓄力，然後趁他走神，發力捅向紀展誠上腹。紀展誠這回真像被打中那樣，踏後一步。
「有點底子啊，她練過的？」他說。
在一旁觀戰的我只能說：「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梅杏盈連續速攻了幾下，全數被紀展誠用棍擋住了。然後她似乎累了，邊走邊轉，雙手舉高木棒，一副留力的樣子。紀展誠乘機掃向她沒有防備的腰部，她隨即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她慢慢爬起來，口中念念有道說：「可惡......」
「速攻太快，消耗太多體力，如果碰上持久戰的話就會陷入劣勢。」
梅杏盈瞪了他一眼，紀展誠當然沒有發現了。他繼續說：「別看太多武俠片了，那種打鬥普通人絕對應付不來。」
她終是回到我們的旁觀位置，一言不發。
最後便是房若妍了。紀展誠對她出手明顯重了，可能是因為她的體能比較好的關係吧。但房若妍從一開始就好像沒打算進攻，一直奮力擋刀，身子不動如山，堅持了足足十幾下，就算紀展誠暫時收手，她也只是走走幾步而已。
紀展誠好像忍不住了，說：「你不攻？」
她接著刺了他幾下，但是動作很慢，全數被紀展誠擋掉了。
「防守很好，但進攻有待改善。」
紀展誠跟我們幾人練過和對我們的表現給了意見以後，又講述了那些技巧要留心的地方。然後又教了我們一些拳術，用以輔助刀術，但是教過拳術之後，天色已漸黑，而我們晚上七點半就要回去咖啡店開會，所以他就沒和我們對練拳術了。
快到開會時間，紀展誠先讓梁育倫到街上打探風聲，確定拳館外面沒有互助會的人在監視，才和我們一起回去咖啡店。
其他人已經在咖啡店裡，葉詩雅在盯著她的電腦，羅紗莉在書包裡找著東西，連董慧瑤也來了。桌上有一個位置放上餐點，附近還有三張空椅，應該是為我而預備的。
我們各自整理好之後，查瑋倫便宣佈會議開始。
他首先說：「我們上星期說過，羅紗莉提出的計劃理論上可行，但是我們需要更多資料去考慮到底用不用這個計劃。董慧瑤，我之前和你大約說過羅紗莉的打算，你明白嗎？」
她點點頭，於是查瑋倫繼續說：「羅紗莉，既然你是計劃的提出者，那你就先說說有沒有新資料支持你的計劃吧。」
她從書包裡拿出一張白紙，上面印著一則關於互助會的評論，標題是「全港最大的邪教組織——光路互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