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學A:「那句說話是「紅衫女孩跳了下來,一切都完了」,其實佢講完之後,我地都唔明佢講咩,但見佢主動同我地講野,於是我地就邀請佢一齊走。點知,佢講完句野,就行左出課室,我即刻跟出去,但已經唔見左佢啦。」
 
堅叔聽到女同學A的說話,內心在強烈的震動。
這句說話,不正是當日,小詠離開前,低聲說出的說話嗎!
 
女同學A沒有注意到堅叔的變化,仍然在說著:「之後幾日情況差唔多,都係每到小息同晏書,佢就會消失左。唯獨是放學後,小詠沒有消失,而是每天來到我們面前,要求我地同佢一齊去物理室。我地推左佢兩日,但商量過後,決定都係跟佢黎物理室睇下咩事。點知咁就出事啦。」
 
堅叔:「到呢度為止我都明,但點解你頭先要走黎搵我,又話小詠指定要見我?」
此時他們欲言又止的,最終還是男同學A把口說了出來:
「咁講係呃你嘅,小詠根本無話要見你,只係我地唔想俾其他老師知道。但又諗唔到有咩人可以幫手,所以先作個理由叫你上黎。」




 
媽的,這些小傢伙,長大後可不要當上官員,肯定會令市民受苦。
堅叔此刻正怒視著他們。
女同學A語帶哭聲:「唔……唔好咁望住我地啦,我地都唔想架。頭先小詠一黎到,佢不斷重複話「一切都完了」,之後仲反白眼,我地真係無辨法先搵你架!」
 
堅叔和堅嬸聽到這裏,也明白事件的嚴重性,但說實話,他們只是普通的校工,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眼前的事。
堅叔:「唔得,依家佢咁嘅情況,一定要通知佢屋企人,同埋要叫救護車,唔可以由得佢傷晒。係救護車黎之前我地幫佢搵野包紥先,陣間傷口發炎就麻煩。」
 
正當堅嬸準備去通知老師和叫救護車的時候,物理室的門「砰」的一聲,自動關上了。
堅嬸呆站在門前,不知應怎麼辨才好!




 
然後,他們背後傳來一把女聲,這女聲是從小詠的口中出現,但聲音明顯的和平時不同,聽起上來是一把成熟的女人聲:「你地想去邊呀?」
那三位同學在聽到聲音的同時,已被嚇得哭叫起來,三人坐在地上抱成一團。
堅叔和堅嬸則盯著眼前的「小詠」,眼巴巴的看著她把繩子扯斷,慢慢站了起來,不知如何行動才好。
 
「小詠」再提高聲量:「我問你地想去邊呀?」
堅叔把心一橫,決定和她對話:「你係邊個?點解會係度?」
「小詠」:「我係邊個?我咪小詠囉,我扮得唔似咩,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聲好像不用經過耳膜,而是直接傳送入大腦般,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小詠」:「仲有,依家係我問你問題,你地想去邊呀!!!」
堅叔:「我地想叫救護車,想幫你。」
「小詠」:「幫我?哈哈哈哈,你話想幫我!點幫呀,你睇下,我右手又多條血痕啦,你快D過黎幫我啦!哈哈哈哈!!!」
 
看著「小詠」一邊以詭異的聲音說話,一邊則在用手指在手上抓出一條血痕,這畫面看起來真的挺可怕的。
堅叔也不禁感到噁心:「你快D停手,傷到佢對你有咩好處?」
「小詠」:「停手?點解我要停手呀?係佢地叫我黎玩!遊!戲!架!哈哈哈哈,我依家咪同佢地慢慢玩囉!」話音剛落,她又在手上抓出另一條血痕。
 
堅叔:「佢地只係細路者,咩都唔識,如果得罪左你,我叫佢地同你道歉啦!」
堅叔在說話的同時,正慢慢的步向「小詠」,想阻止她繼續自殘,始終不知道這「小詠」下一步會怎樣,早點制止她為好!
 
「小詠」:「道歉?我唔駛佢地道歉,反正佢地三個都唔鍾意小詠呢個人,我咪幫下佢地,整蠱下佢囉,哈哈哈哈!你地三個快D望下,小詠唔單止雙手,連對腳都流血啦,你地係咪好開心呀!!!」
她一下又一下的抓著大腿,轉眼間,雪白的雙腳也被鮮血染得通紅。
那兩個男的早已經嚇暈了,只有女同學A還清醒著,用充滿哭聲的語調重覆著:「對唔住呀小詠……對唔住呀!」
 




再拖下去的話,即使「小詠」最終沒有事,也可能會帶給四肢一些後遺症,於是,堅叔下定決心要阻止她。
堅叔:「聽唔聽到,佢同你講左對唔住啦,唔好再傷害自己啦!」
「小詠」:「白痴!你以為佢會聽到咩,小詠係我架啦,哈哈哈!」
堅叔:「點解你要咁做?要點你先肯走?」
「小詠」:「我唔會走,一切都完啦,我唔會走架!死老野你唔好咁多事,如果唔係我搞埋你地!」
堅叔慢慢愈行愈近,繼續裝作和她對話:「點解你會話一切都完了,你係咪有咩唔好的經歷?」
「小詠」:「經歷?無,我無,我無呀,你聽唔聽到呀死老野!」
 
「小詠」突然變得更加激動,除了想用手抓自己的頭外,更用牙使勁的咬自己下巴。
堅叔看見形勢不對,便撲上前把「小詠」捉著,阻止她自殘。但她的下唇快要給自己咬斷,形勢緊急下,堅叔只好把他的大拇指塞進她口中,阻止她繼續咬自己。
那種痛楚,堅叔到今天也不能忘記,而他亦因這一咬,痛得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