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澈在戰鬥之後沒有回到學校,反而跟蒼天他們回到『黑』的總部,他毫不猶豫衝進晟睿的辦公室裡,
「你一早就知道吧!」希澈大聲吆喝道,他大力拍落晟睿的桌面上,
「是又如何?」晟睿依舊埋首於文件中,沒有絲毫理睬他之意,
「為什麼不告訴我?」希澈沉著臉問道,
「我也沒告訴他們,也是他們自己發現的。」晟睿看也沒看希澈一眼說,希澈的劉海蓋著他的眼眸,
「要怪只能怪你對她太過寬鬆了。」晟睿毫不留情面說,
「父親,那你招她進來用意何為?」希澈低聲問道,
「增強我方的戰鬥力。老實說,我還真想讓炎冰芹嘗嘗自己界域的害獸被敵人任人魚肉的感受。」晟睿臉上掛滿惡意的笑容,
「父親⋯⋯你⋯⋯」希澈不敢相信眼前說著如此荒唐說話的人是他父親,
「阿澈,你在這段日子好好監視血薔薇,要是她和血界的人有所聯絡的話,馬上回報。」晟睿的語氣回恢平常的冷靜,




「是。」希澈敬畏地放下一句,便離開他父親的辦公室,對於葉晟睿這個人,他就算身為他的兒子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炎冰芹,就讓我來看看。你下一步會怎麼做,畢竟血薔薇是你的女兒啊。」晟睿笑著說,他臉上露出肆玩的笑容。

依花全堂數學課都沒有聽進一個字,當然白葉也留意到,下課的時候,依花被白葉叫了出去,
「小依,你怎麼了?怎麼一副沒精打彩的樣子。」白葉擔心地問,依花沒有說話,只是把視線移開,
「小依,我不是說過了嗎?有什麼事都可以跟老師說。」白葉蹲在地看著依花說,
「老師,你不怕我嗎?」依花看著班內的人,他們都用奇異的目光看著她,白葉被她的弄得哭笑不得,
「你這個傻瓜!不管你是人類還是害獸,你也是老師的學生哦。」白葉笑著說,依花露出淺淺的苦笑,她雙手撐著欄杆上,一陣風吹過她的黑髮,臉上痛苦且悲傷的表情卻沒有隨風飄散,
「小依,讓你煩惱的不是這件事,對吧?而是你和小澈的事,對不對?」白葉站起來看著依花的背影問,依花緊咬著唇,她微微點頭,
「老師,你不是說過,我和他很有緣嗎?他已經知道我是害獸了,雖然他所說的,全都是一個害獸獵人該說的,但他的話終究刺痛了我的心啊。」她露出苦澀的表情說,白葉悲傷地看著她,




「小依⋯⋯」
「老師,有一點我想從以前就注定了。」依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及她在書裡找到的照片,
「人類和害獸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命運注定不能相愛。而我跟他亦是如此,有緣是有緣,可是沒份啊。」依花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
「定律是死的,人是活的。為什麼就不嘗試一下改變這個命運呢?就算機會是多麼的渺茫。」白葉理所當然說,
「老師。」依花輕喚她,她抬起頭看著依花的背影,
「不是我嘗試,而是我不能!我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我根本就不可能愛上我的殺父母的仇人!」依花哭著大吼,白葉看著她的眼淚沿著臉頰滑下來,她心疼得很,
「這段『滑稽』的戲曲,是時候完結了,反正自剛才起,這段原本只是一段『自欺欺人』的戲曲罷了。」依花放下一句便低頭回到班房伏在桌上,
「滑稽嗎?哼。」白葉自嘲地重覆依花的話,她拿著課本離去。

直至到放學,依花獨自經過那條巷子,她回想起那個時候的事,




「喂。」有人從背後拍她的肩膀,她回頭發現是卓軒,
「阿軒?你怎麼在這裡?我還以為你會等籽瑛補完課。」依花笑著說,
「不了。她這幾天心情好像不太好,可能發生什麼事了吧。」卓軒失落地說,
「是嗎?你要加油哦,一定要追到手。」依花豎起大拇指說,卓軒臉紅地看著她,
「你在胡說什麼!誰說我喜歡籽瑛的。」他的視線從依花的身上移開了,依花不懷好意地看著他,
「還說不是。」她笑著用手肘撞了卓軒一下,他輕輕推了依花一下,突然有一陣微風吹過,依花反射性向後看,但路上只有她和卓軒兩個人,她咽下口水,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條路不可能沒人啊!剛剛還不止我和阿軒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依花不安地想,
「小依?怎麼了?」卓軒回頭疑惑地看著站在原地的依花,她回過神來輕輕搖頭,
「沒事。不用想太多。」依花笑著說,盡管她臉上掛著笑容,她心裡的不安愈來愈厚,她現在更能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她心裡雖然既存忌諱,但因為卓軒在此她不能太過張揚。

「我就住在這裡。」依花站在她的屋前說,
「嗯,好。那明天見啦,小依。」卓軒向他告別後,便離去了,她看著卓軒離開的身影,就像穿過一層結界般,但那層是他們人類感受不到也看不到的東西,
「出來吧,他已經走了。」依花沉著臉說,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他披著一件黑色的斗蓬,依花看著眼前的人不禁有點熟悉感,
「你是⋯⋯」她疑惑地打量著黑衣人,他揭開帽子,一張帥氣的臉隨即映入眼簾,她看著黑衣男子一頭棕色的頭髮,一雙碧綠色的眼眸,乍看之下都是一位美男子,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他的右眼上有被刮傷的雙爪痕,他的手突然出現一枝用銀造成的魔杖,魔杖上的寶石變成血紅色,他對依花挑眉,依花感受到背後有一陣涼意,她一回頭,看見十多隻狼犬圍在她背後,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狼犬,她不禁退後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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